政哥,我怕你受不住啊!還幾百年?想得太美了。
薛昊心中苦笑。
但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他再也沒有拖延的借口。
“政哥,你先坐穩,彆激動,曆史已經被改變,我說的這些不會再發生。”
先打預防針。
“磨磨蹭蹭做什麼?快說!”
嬴政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不會是隻有一兩百年吧!
不可能吧!我大秦六百年基業,難道朕一統天下後,隻有一兩百年?
“政哥,秦二世3年,鹹陽被攻破,也就是說,大秦一共維持了15年。”
“豎子!你胡說!安敢詛咒我大秦?”嬴政跳了起來,眼珠子都紅了。
薛昊想也不想,立刻跑出了好幾米,躲到飲水機的後麵。
開玩笑,以嬴政的脾氣,暴怒之下,直接拔劍砍人也說不定。
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政哥息怒,那隻是原本的曆史,原本的。我們已經改變了!”
嬴政不聽,他渾身都在顫抖。
大秦是他畢生心血之所在,是遠比他生命更重要的珍寶。
為此,他付出了一切。
“15年......15年......哈哈哈!原來隻有15年。”
眼前一陣發黑,嬴政倒了下去。
唉!就知道會這樣。
幸好,薛昊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平放、鬆解衣領和腰帶、在嬴政腳下墊上枕頭促使血液回流大腦,再用濕毛巾冷敷......
各種急救措施,有條不紊的一一施行。
沒了幾分鐘,嬴政的眼睛緩緩睜開。
我這是在哪裡?
先是有些迷惘,但很快,他回憶起了前情。
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濕毛巾,嬴政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薛昊救助了。
“有勞先生了。”嬴政爬了起來,重新坐回椅子。
然後沉默不語,努力消化著剛才聽到的噩耗。
薛昊也沒有說話,也開了一盒奶,拿在手中慢慢喝著。
儘管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過於甜膩的兒童牛奶,但這種時候,若不做點什麼,他會覺得不自然。
半晌,嬴政開口了,他幽幽道“莫非是朕做錯了。當年,相父,呃,當年呂不韋曾說‘滅六國,當徐徐圖之,不應操之過急,否則恐有不測之禍。’朕隻當他暮氣沉沉,不屑一顧。誰知,竟然被他說中了。若大秦隻有15年國祚,那朕的心血究竟有何意義?”
薛昊能說什麼?說秦朝雖然短命,但奠定了大一統的基礎,對整個華夏意義重大,功在千秋?
這些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始皇帝想要的,是由他的子孫後代統治的帝國,而不是輕飄飄的一句曆史功績。
他一時失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陛下,往事已矣。這些隻是我這個世界的曆史,你依然有機會改變一切。”
不錯!朕可以改變。朕已經改變了駕崩的結局,也一定能改變大秦的命運。
終究是鐵血君王,嬴政一點一點地恢複了信心。
他恢複了平靜,淡淡道“寡人一時失態,讓先生見笑了。”
薛昊鬆了口氣,笑道“人之常情而已。”
嬴政又道“朕已決定改寫大秦命運,請先生告知,大秦因何二代而亡?扶蘇雖然不如朕,但也不該是亡國之君,何以三年都維持不下去?”
薛昊看了他一眼,心想接下來的內容隻怕你更無法接受吧。
“扶蘇不是秦二世,是胡亥!趙高、李斯、與他合謀,在你駕崩後偽造了遺詔,賜死了扶蘇。”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嬴政還是晃了一下。
“是亥兒!趙高這閹豎,他怎麼敢?李斯啊李斯,你老糊塗了嗎?”
他沉思道“胡亥一向純孝,現在看來都是偽裝。不過他性子軟弱,這是掩飾不了的。這樣的人,駕馭不了群臣,想必不過是個傀儡,掌權的不是李斯就是趙高。李斯老了,除非當機立斷,否則隻怕鬥不過趙高。”
薛昊聽得欽佩不已,不愧是我政哥,短短幾分鐘,就把情況猜得八九不離十。
“政哥英明!最後確實是趙高把持了朝政,李斯先被邊緣化,後來被趙高陷害,腰斬,滅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