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還在試探性地狂吠。
小白蛇繼續歪著頭,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薑閏坤,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探究,還有一點點確認?
就在薑閏坤琢磨著是不是該施展剛入門還不太純熟的《天罡步》繞路走開時。
小白蛇動了。
沒有滑行!
它竟然以一種極其“優雅”的“昂首挺胸”姿態,一扭一扭地朝著薑閏坤的登山鞋方向遊了過來。
動作不快,但目標明確。
大黃頓時炸毛:“汪!嗷嗚……”
它一邊叫一邊慫兮兮地往後縮。
小白蛇置若罔聞。
它纖細雪白的身體輕鬆繞過企圖阻止的狗爪子,像一道柔軟的白色絲帶,徑直纏繞上薑閏坤的褲管,然後一路向上!
“喂,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啊,我可不是許仙,更沒開藥店,你也不是白素貞,瞧你還沒個泥鰍大呢!找錯人了吧?”
薑閏坤渾身僵硬,嘴上吐槽不斷,卻愣是沒敢動。
他倒不是怕被咬,主要是這玩意兒太過詭異!
它身上散發著一股極其微弱、卻純淨無比的……靈性?
甚至,隱隱和他體內流轉的紫微星力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共振?
《中天紫微功》自行運轉起來,似乎在……吸?
小白蛇根本不理會他的唧唧歪歪,旁若無人地順著他後背的衝鋒衣布料一路往上爬,最終穩穩當當地盤踞在了他的左邊肩膀上。
甚至…還用那冰涼細膩的小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頸側!
薑閏坤:“……”
感覺像被一塊頂級冰種翡翠蹭了,貌似還挺舒服?
大黃脖子扭成90度盯著主人肩膀,嘴半張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薑閏坤也呆滯了大約十秒。
小白蛇似乎覺得這位置不錯,涼快、視野開闊。
它再次扭頭,用那雙黑曜石般純粹、無辜的大眼睛,定定看了薑閏坤幾秒,隨後做了個讓某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身子一滑,溜到了薑閏坤背後,順著敞開的背包拉鏈口——鑽了進去!
熟練地把身體埋進了鼓鼓囊囊、氣味濃鬱的雜菌堆裡,隻留下一個圓潤雪白的小腦袋尖尖露在外麵。
接著,小腦袋也“噗”地一聲縮了回去,徹底消失在那堆雞油菌、牛肝菌下麵,仿佛找到了最舒適的五星級菌菇溫床!
背包重量並沒增加多少。
薑閏坤:“……”
他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看向鼓了一塊的背包側麵,又僵硬地低頭,看向腳邊呆若木狗、脖子都忘了扭回來的大黃。
一人一狗,在秋日山林寂靜的水潭邊,風中淩亂。
“靠……”
薑閏坤無語望天,樹葉縫隙漏下的陽光刺得他眯了眯眼:“這算啥?強買強賣?強製收養?山裡收編了一個白蛇版冬蟲夏草精?還是說……”
他感受著背包裡毫無動靜、仿佛立刻睡過去的小白蛇:“我修行之後自帶珍稀異獸吸鐵石光環?”
得,菌子采夠了,還額外附贈一條“菌中之寶”!
他認命地拍了拍背包:“行吧,白娘子……哦不,白姑娘,既然你看上我這菌子窩了,就老實待著,彆在裡麵……拉屎哈!不然連菌子帶你都給紅燒了!”
他惡狠狠地對著背包恐嚇了一句。
帶著這意外的“行李”,薑閏坤提溜著蔫了吧唧、還在對自己領土內“被迫接納一條怪蛇”耿耿於懷的大黃,決定再碰碰運氣就往回走。
或許是“新成員”帶來了轉運?
翻過一個草木稀疏的小山坡,就在一叢背陰處、長滿苔蘚的巨大岩石縫隙裡。
一株形態奇異、葉片肥厚碩大、邊緣呈波浪形的植物,靜靜地舒展著。
它孤零零地生長著,周圍幾米內都沒有其他雜草。
莖稈粗壯虯結,表皮呈油亮的棕褐色。葉片在透過樹縫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深沉內斂的老綠。
葉片中心抽出的花穗上,還掛著幾顆指甲蓋大小的、紅玉般的漿果,散發著一種沉穩厚重、隱隱含著生命力的精純氣息!
“黃精?”薑閏坤眼前一亮!
這玩意兒他網上看過圖片。
關鍵是這形態、這氣韻!
“絕對是上了年份的,少說……大幾十年甚至百年吧?”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生怕驚動了背包裡睡覺的“白姑娘”,調動一絲紫微真元灌注於指尖,緩緩朝著那黃精靠近。
指尖觸及濕冷滑膩的苔蘚和土層,真元如同最精密的探測器向下滲透。
根部!
薑閏坤“看”到土層下方,那黃精的主根粗壯得如同縮小版的老山參,盤根錯節,其中蘊含著遠比地表植株更濃鬱精純的草木精華!
正是這股能量,讓它能安然獨居於此,形成一個小小的“靈能氣場”!
“好家夥,百年黃精!”
薑閏坤心頭大喜過望:“總算沒白來!”
他拿出準備好的小鏟子,小心地避開主根和大部分須根,精準地切下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精華最集中的一大塊主根,用隨身帶的乾淨棉布包好塞進懷裡。
就在他切開黃精根莖的刹那!
埋在菌子堆裡一直沒動靜的小白蛇,雪白的小腦袋突然又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
那雙原本純黑呆萌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薑閏坤放進口袋的黃精包方向,瞳孔竟然在陽光折射下,閃過了一瞬細微到極致的、難以形容的……七彩流光?
不過隻是一閃而逝。
它的小腦袋很快又埋回了菌子深處,仿佛從未動過。
“搞定,打道回府!”薑閏坤滿意地拍拍胸口的“硬貨”,精神抖擻。
大黃大概覺得自己這個資深向導終於立了一功,尾巴也重新搖了起來:“汪汪!”
夕陽的金輝開始給山林鍍上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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