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下!
哪裡還顧得上形象和吐槽!
她猛地鬆開卷著“手機”的尾巴,半人半蛇的身子驟然爆發出極其恐怖、卻又被精準壓縮到極致的空間扭曲之力!
刷!
一道刺目、又帶著幾分滑稽的純白流光閃過,強光短暫充斥整個房間,連窗外透進的陽光都被壓製下去!
仿佛一顆袖珍超新星在房間內爆發,強大的能量瞬間掃過房間每一個角落!
然而這股力量來得快,去得更快!
光速塌縮!
扭曲收斂!
房間重新恢複明亮。
再看那團鬆針窩——
人身蛇尾的敖柔已經消失無蹤。
隻剩下一條鱗片溫潤雪白、眼神純淨懵懂到讓人毫無戒心、剛剛仿佛被強光晃瞎了蛇眼的——標準野生無毒小白蛇!
它茫然地吐了吐小小的、粉嫩的蛇信子,圓溜溜的黑眼睛無辜地看著房門方向,仿佛剛才的異象是風吹鬆針的幻覺。
“噗通!”
一聲輕響!
就在那道歸原白光閃過幾乎同時!
那部還停留在聊天界麵的手機,被歸原的時空餘波震得脫手飛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帶著一連串的聊天記錄,精準地…朝著水泥地上棱角最尖銳的青石地板角,頭朝下,筆直墜去!
“糟了!”
鬆針堆裡的小白蛇瞳孔驟縮!
倒映著手機飛速放大的身影和堅硬的石角,腦子裡隻剩下“臥槽我的手機要碎屏了”的無限刷屏!
千鈞一發!
吱呀——
房門恰好被推開!
老娘許秋端著一大海碗香氣撲鼻的燉雞,哼著不知名小調走了進來!
而此刻!
手機離地板尖角隻有不到…三十厘米!
就在這一刻!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帶著破開空氣的微弱爆鳴聲,如同鬼魅般憑空出現在那手機的正下方!
刷!
穩穩地!
精準無比地!
五指恰到好處地一合攏!
嗡……
薑潤月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立在房間角落陰影裡,手裡正捏著那部差點粉身碎骨的手機。
她低頭看著屏幕上最後定格的微信聊天框,再抬頭眼神複雜地掃過鬆針堆裡那條還在努力扮演“我是誰我在哪”的純天然無公害小白蛇。
“嘖…”
一個極其輕微、帶著無儘深意的咂舌聲從喉嚨裡滾出。
老娘許秋剛好走到房間中央:“月兒?你啥時候躲那角落的?嚇媽一跳!快!剛燉好的山雞!野味!香著呢!趁熱……”
“咦,家裡怎麼有條小白蛇?”
薑潤月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老娘你這改口也太快了吧”的吐槽,迅速將手裡那部莫名出現的手機塞進了褲兜。
然後快步上前,極其自然地伸手“撈”起小白蛇。
薑潤月麵不改色心不跳將那條渾身僵硬、努力裝死的白蛇,揣進了自己同樣鼓鼓囊囊的口袋。
“娘,你先放桌上吧,我現在還不餓!”
“哦…那你早點喝了它,雞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許秋不疑有他,將熱騰騰的雞湯放到桌子上,然後便走了出去。
薑潤月靠在門框陰影裡,沒有立刻出去,麵無表情地看著口袋裡微微鼓起、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一小團。
回想剛才那部手機、那個古怪的聊天框、以及那個仿佛從天而降、自稱是自己“女朋友”的冰山仙子……
所有線索,如同被無形之手撥動的星軌,開始以一種極其扯淡卻又無比清晰地方式,在她那已經變得比伏牛山溝壑還複雜的腦海星圖上……慢慢對接!
她掏出那部質感不錯的手機,以及另一個口袋裡的小白蛇。
“白娘子……”
“女朋友……”
她無聲低語。
“我這……劇本是不是……”
“太刺激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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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滑過十月,秋風徹底撕下了溫情的麵紗,帶著刺骨的寒霜席卷伏牛山。
一場又一場冰冷的秋雨,把山林洗刷得蕭瑟灰暗,也把濕冷的寒意釘入骨髓。
薑潤月縮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窗外鉛灰色天幕和被雨水打得抬不起頭的枯草。
她穿上了厚實的衝鋒衣褲,拉鏈一直拉到下巴尖,試圖用這身粗獷的“偽裝”遮掩掉身體上愈發離譜的變化。
寬大的衣料確實能物理覆蓋掉胸口那兩團日益飽滿、手感持續上升的“小山丘”,但那張臉……是裹不住的災難源!
鏡子現在是她的禁地。
鏡中人皮膚細膩瑩白,仿佛自帶柔光濾鏡,在陰暗天光下依然發光。
五官輪廓在真元淬煉下,柔和清俊中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清絕氣韻,眉如煙籠遠山,眼似寒潭浸星,紅唇不點自朱……
唯二殘留的老媽影子——那點圓潤的臉頰豐潤和倔強的嘴角弧度,正在被這該死的《中天紫微功》一點點“優化”掉,向著“薑家村版陸雪琪”一路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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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是修仙?還是韓國整形套餐啊?”
薑潤月第n次在內心咆哮,指尖顫抖著掠過冰涼的衝鋒衣拉鏈,仿佛這樣能壓住心底的恐慌。
出門?
全靠紫府那團日益壯大的“璿璣玉衡”星力氣旋,強行扭曲周圍光線和凡夫俗子的精神場!
意誌力如同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按在村民的視覺神經上,強行發出信號。
“看,這是個帥小夥,絕不是女人!”
這能力用多了也累,就像在維持一個全息投影儀。
角落裡那個塞滿鬆針、偶爾沙沙作響的背囊裡。
“白姑娘”小白蛇,絕對是這個家最省心的成員。
大部分時間處於“菌包冬眠”狀態,偶爾冒個頭,用它那對永恒無辜的黑曜石大眼睛看會兒人間疾苦,然後又慢悠悠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