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親昵到肉麻的稱呼,讓薑潤月手一抖,差點打翻粥碗!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和被調戲的憤怒,轟得她頭皮發麻,但對上陸雪琪那純粹審視的眼神……又好像真的隻是在進行某種高端的“凡塵社會學實驗”?
跟拿小白鼠做實驗喊句“乖乖”似的?
陸雪琪沒理會她的炸毛。
她拿起同樣冰冷光滑的石質湯匙,舀起一勺稀爛發黃的白米粥。
動作沒有一絲煙火氣。
如同進行某種精密儀器的操作。
將那勺平凡、甚至可以說賣相不佳的米粥,緩緩送向那雙完美得仿佛不該沾染凡塵的唇瓣。
薑潤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著那瑩白如玉的湯匙邊緣,即將玷汙那兩片淡櫻色的薄唇……
看著那張超越凡俗的絕美臉龐,此刻因準備吞咽凡物而微微繃緊的線條……
看著米粥緩緩沒入唇齒之間……
嗡!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猛地攫住了薑潤月!
她甚至感覺自己成了那個把不潔祭品端給神壇的罪人!
這粗糙、平凡、甚至帶著焦糊味的食物,正在汙染這塊高天雪峰的神聖水晶!
陸雪琪的喉間極輕微地滑動了一下。
然後。
她冰封的臉部線條,似乎瞬間凝固得更堅硬了!
沒有皺眉,但那雙琉璃灰的眼眸深處,極其快速地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波動?
是難以下咽?
還是對其中蘊含的“煙火氣毒素”的分析報告?
無從得知。
她動作極快,但依舊優雅,將那口粥咽下,隨即放下了湯匙。
目光轉向那枚邊緣焦黑的煎蛋,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彆……彆勉強了陸仙子!”
薑潤月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慌張。
“我……我這就去倒掉!”
“無妨。”
陸雪琪打斷她,語氣恢複了那種冰棱般的乾脆。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拿起銀色刀叉,動作標準如教科書,精準地將那枚流心煎蛋,切了一角送入口中。
琉璃灰的眼眸微微眯起了一線。
這一次,似乎沒有那麼大的“抗拒感”?
她優雅地咀嚼了幾下,動作完美得像個假人,咽下。
然後,放下了餐具。
整個過程,如同完成了某種必須的“進食儀式”。
她拿起一張雪白如新的紙巾,極其優雅地按了按嘴角,清冷目光再次投向薑潤月,平靜無波。
“我先帶你采購一些衣服。”
“晚上……”
她那雙如同倒映著亙古冰原的眸子,深處仿佛有微不可察的星芒一閃而逝。
“……隨我去見識……”
“……另一個世界……”
薑潤月:“……”
看著那雙碗裡幾乎沒動的粥和蛋,再聽到這突兀的安排,她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大佬您高興就好……彆毒發就行!
雒陽市中心。
頂級奢侈品商場的燈光亮得像手術台。4和一身雪白的冰仙氣質出現在停車場時,店長們臉上堆砌的諂媚笑容都快能砌牆了。
薑潤月感覺自己像個被套上項圈的大型人偶。
陸雪琪的行動力強得可怕,也精準得可怕。
不需要導購推薦,她自己出手!
“這件。”
“這件。”
“還有那套全係列。”
清冷的手指如同點兵點將,沒有多餘的挑選、試穿、砍價、猶豫!
她的審美……極其獨特且統一。
顏色偏好極簡,黑白灰為主,偶爾冰藍,剪裁精妙絕倫,能完美勾勒出身形又顯得凜然不可侵,麵料肉眼可見的頂級,觸手生涼或隱含微光……
關鍵是價格!
薑潤月偷偷瞄了一眼吊牌:五位數是常態,六位數也毫不手軟!
一件看似平平無奇的純白羊絨高領衫,頂他爸娘幾年辛勞!
所有衣物打包、裝袋,印著燙金ogo的精致紙袋很快堆成了小山。4的後備箱與寬敞的後座,徹底淪為臨時倉庫。
薑潤月在更衣室裡被幾個手腳麻利的女導購圍著,像在擺弄換裝娃娃。
脫掉那身陪他“出生入死”,看著簡直像逃荒難民套裝衝鋒衣褲,換上剪裁完美的真絲襯衫、挺括的西褲、柔軟的羊絨開衫、甚至還有一套一看就貴得離譜、線條極其利落的女士西裝套裝!
陸雪琪的命令言簡意賅:“你需要多樣性身份扮演。”
當穿著嶄新的香奈兒套裝、踩著小牛皮平底鞋的薑潤月,一臉拘謹地從更衣室走出來時。
鏡子裡的人……
清俊?冷豔?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頂級剪裁將原本隱藏的、近乎黃金比例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儘致。
真絲襯衫的柔軟中和了新長出的胸型帶來的微妙曲線。
黑灰的色調衝淡了過於昳麗的容色,增添了幾分清冷疏離。
整個人像一塊被頂級工匠重新切割打磨後的璞玉,既有山野磨礪出的堅韌底色,又強行被套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華貴枷鎖。
美則美矣,靈魂卻無處安放。
站在依舊一身冰雪純淨、氣場凍結方圓十米人群的陸雪琪麵前,她像隻羽毛尚未豐盈、努力模仿鳳凰儀態的稚嫩山雀。
陸雪琪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稍久的一秒,琉璃灰的冰眸深處一絲極淡的滿足笑意,稍縱即逝。
“尚可。”
清冷的二字評價,算是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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