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寒氣森然。
一方通體剔透、刻滿玄奧雷紋的寒玉台上,薑潤月盤膝端坐,雙目緊閉。
此時此刻的她,仿佛化作了一尊人形的雷霆熔爐!
劈啪!滋啦——!
無數道細密、狂野、蘊含著毀滅與新生意境的紫色電蛇,自她周身毛孔、竅穴中噴薄而出!
它們並非雜亂無章,而是如同受到無形之手的牽引,在她身體周圍瘋狂地旋轉、交織、碰撞!
這雷霆之力並非簡單的光暈,而是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凝練如液態的能量旋渦!
旋渦的中心,正是薑潤月自身!
旋渦的邊緣,狂暴的電弧撕裂空氣,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嘯,將臥室內映照得一片妖異而神聖的紫白!
空氣被電離,彌漫著刺鼻的臭氧氣息,細小的塵埃在強電場中懸浮、顫抖、繼而化為飛灰!
她每一寸肌膚都在高頻震顫,皮下仿佛有億萬條細小的雷龍在奔騰遊走,透射出熔岩般熾烈的紫金光澤,將原本白皙的皮膚映照得如同琉璃雷玉!
每一縷發絲都掙脫了束縛,根根倒豎而起,如同被無形的靜電之手向上拉扯,發梢跳躍著細碎卻刺目的白金雷芒,遠遠看去,如同戴了一頂由閃電編織的荊棘王冠!
汗毛?
早已在雷霆的洗禮下化為焦灰,取而代之的,是體表蒸騰起的、帶著淡淡焦糊味的氤氳雷光,如同蒸汽般繚繞升騰,又被狂暴的旋渦卷入其中,成為能量循環的一部分!
整個場景,充滿了毀滅與重生交織的狂暴美感。
她端坐於雷霆風暴的中心,既是風暴的源頭,亦是風暴的歸宿。
那瘋狂旋轉的雷霆旋渦,正以最霸道的方式,淬煉著她的體魄,滌蕩著她的神魂,將《紫霄禦劫仙經》的煌煌天威,深深烙印進她的每一粒細胞之中!
“哢嚓——!”
一聲清脆的、如同琉璃盞碎裂的輕響,在嗡鳴的雷光中格外清晰。
薑潤月周身奔湧的雷炁驟然一滯,隨即如同百川歸海,儘數倒卷回她體內!
皮膚下流淌的雷紋光澤內斂,氣息卻如同破閘的洪流,轟然拔升!
一股遠比之前凝練、厚重、帶著煌煌天威的雷元波動彌漫開來!
祭物境後期!
成了!
她緩緩睜開眼,瞳孔深處兩道紫色電芒一閃而逝,映照著洞窟內尚未散儘的細碎雷弧。
一個月閉關,嗑光了所有“乾坤一炁丹”和“超級大還丹”,硬生生把《紫霄禦劫仙經》第五重推到了後期!
代價是…嘴裡現在還泛著丹藥的苦澀味,以及丹田隱隱作痛的飽脹感靈力過載後遺症)。
【師姐…這波kpi…夠硬了吧?】
她內視著紫府深處,那枚如同中子星一般、緩緩旋轉的紫金雷核心,疲憊中帶著一絲滿足。
推開臥室的門,那塊“天打雷劈”的牌子還在晃悠。
久違的、帶著冰峰嗡鳴和淡淡灰塵味的“家”的氣息撲麵而來。
客廳依舊空曠冷清。
三座微型懸浮冰峰不知疲倦地嗡鳴著,中央空調兢兢業業地維持著“冰庫”標準。
唯一的變化是…茶幾上那層灰,好像比一個月前更厚了點?
薑潤月把自己摔進沙發,感受著昂貴皮革的柔軟觸感,長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能躺會兒了…邪教滅了…老板開會…世界和平…】
她摸出關機一個月的個人終端非加密版),開機。
瞬間!
嗡!嗡!嗡!嗡!嗡!——
信息提示音如同被捅了馬蜂窩的蜂群,瘋狂炸響!
屏幕被猩紅的“99+”未讀通知淹沒!
她皺著眉點開。
置頂是特調處內部新聞一周前):
《賀!雷霆行動圓滿收官!血神教、長生堂被徹底逐出華夏大地!》
下麵跟著一串戰報鏈接和…大佬們的“工作照”屠殺現場):
陸雪琪一劍冰封血神教血漿冷庫損失o型血包價值三億)。
張天師五雷符轟塌長生堂健身房髓觀音瑜伽墊灰飛煙滅)。
張伏魔真武巨劍夯爆筋菩薩附帶瑜伽墊商標特寫,品牌方索賠中)。
紫衣指揮使橫跨歐亞大陸的“千裡送行”血玲瓏:我謝謝您嘞!)。
陸雪琪追殺血霓裳至東海霓虹海域爆發“血色海嘯”,霓虹自衛隊:???)。
血顱匠肉身被斬,殘魂遁走通緝令賞金:積分)。
血胭脂、髓觀音肉身封印入塔龍虎山鎖妖塔年度kpi超額完成)。
骨不老與筋菩薩殘魂流竄南洋佛協已發函“跨國追魂”)。
往下翻。
後勤科王大姐的催命符:
“薑首席,您閉關前報銷的苗疆烤竹蟲發票20串),稅務說章子模糊!需要重開!急!”
“另:您上交的倉鼠精和土撥鼠精實在太能吃了,特調處雒陽分部快被吃破產了,有點頂不住了呀!”
青銅匣子的意念賬單滾動刷屏):
“主人閉關期間:彆墅基礎能耗冰峰+空調)x30天=積分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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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玉佩靈境維護費含靜瀾池靈魚飼料)x30天=積分500”
“小白敖柔沉眠監護費低溫恒濕)x30天=積分200”
“總計負債:1000積分利息按日0.05計算)”
玉佩裡,帝姬的意念帶著幽怨:“薑卿…出關了?本宮的朝霞殿…屋頂漏雨靈力)了…還有,上次說好的苗疆浴鹽靈力精粹版)…”
薑潤月:“……”
她麵無表情地關掉終端,把臉埋進沙發靠墊揚起一小片灰塵)。
就在她琢磨著是先打掃衛生還是先睡個回籠覺時——哢噠。
彆墅大門指紋鎖輕響。
一股熟悉的、仿佛能將空氣都凍結的寒意,伴隨著清冷的雪鬆香氣,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
薑潤月渾身肌肉瞬間繃緊、頭皮發麻!
她僵硬地抬起頭。
門口。
陸雪琪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
依舊是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長款風衣,長發鬆鬆綰著,幾縷青絲垂落頰邊。
那張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變化,琉璃灰的眸子如同兩潭萬古不化的寒冰,精準地落在薑潤月身上。
她似乎剛從帝都回來,周身還帶著一絲未散的、屬於“鎮國司”高層的肅殺與…風塵仆仆?
“出關了?”
陸雪琪的聲音清冷平淡,聽不出情緒。
“嗯…剛出…”
薑潤月乾巴巴地回答,心裡警鈴大作!
陸雪琪緩步走近。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像踩在薑潤月緊繃的神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