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皮糙肉厚的畜生,一記微縮版“金雷·太白指”足矣!
就在她鎖定大野豬,雷元即將噴薄的刹那——
“汪嗷——!!!”
一道黃影如同脫膛炮彈,帶著視死如歸的咆哮,從側麵灌木叢悍然殺出,直撲那隻離泥潭邊緣最近、正撅著屁股歡快啃泥巴的小豬崽!
“大黃回來!”薑潤月驚叫,野豬的戰鬥力可不是吹的,自家狗子絕不是對手。
晚了!
大野豬琉璃般的凶眸瞬間鎖定大黃!
“嗷——!!!”
震耳欲聾的咆哮炸響,泥漿四濺。
小山般的身軀轟然啟動,兩根森白獠牙如同攻城錘,犁開腐葉泥土,裹挾著腥風與毀滅之勢,直撞向不知死活的大黃!
“蠢狗!”
薑潤月氣得跺腳,蓄勢待發的太白指強行轉向目標切換)!
轟!
一道凝練的白金光芒後發先至,精準劈在野豬額頭上。
噗嗤——!!!
光芒瞬間洞穿了野豬額頭。
“嗷——!”野豬慘叫一聲,衝鋒戛然而止,龐大身軀踉蹌著側滑,轟然撞塌一片碗口粗的灌木!
三隻小豬崽嚇得魂飛魄散,吱哇亂叫,如同沒頭蒼蠅般在林間亂竄!
大黃夾著尾巴,嗚咽著縮回薑潤月身後,狗眼裡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麼”。
薑潤月看著受驚逃竄的三隻小豬崽,以及橫屍當場的大野豬,再看看腳邊瑟瑟發抖的大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算了,先回去讓爹處理吧,麵的時間久了,血液凝固就不好吃了!”
想到這裡,她便拖著幾百斤的野豬,帶著垂頭喪氣的大黃,沿著原路返回。
期間,大黃幸運的捉到一隻肥碩的山雞,叼在嘴裡跟在後麵一溜小跑。
登山包裡,隻有可憐巴巴的幾朵鬆茸,算是此次進山的微薄收獲。
陽光灑下,將林間薄霧驅散,將一人一狗的影子拉得老長。
一個多小時後。
村口,幾個端著飯碗蹲在牆根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看見薑潤月拖那頭大野豬出現在村道上,頓時驚得差點把碗摔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坤兒?”一個老大爺指著野豬,聲音都劈了叉:“這…這大家夥是你打的?”
在薑潤月神識的影響下,村民們眼中的她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薑閏坤”。
“撿的!”薑潤月拖著沉重的野豬,喘著粗氣解釋道:“我可沒那本事搞定這玩意兒,運氣好碰上了。”
“嘿!大黃也出息了!”
另一個老太太眼尖,看到狗嘴裡叼著的山雞:“還逮了山雞加餐呢!”
“嘖嘖嘖,”旁邊的大爺咂著嘴,“這麼大一頭豬,夠坤兒家吃一冬了吧!”
薑潤月抹了把汗,對幾位老人說:“大爺大娘,晚上等我爹把肉拾掇好了,挨家給你們送點嘗嘗鮮,看看這野豬肉啥滋味!”
“那敢情好!”老人們樂了:“好些年沒嘗過這種硬貨了,就是不知道我這老牙口還嚼不嚼得動嘍!”
薑潤月拖著野豬來到自家院門前,推開院門。
老娘許秋正抱著小平安站在堂屋門口,目光掃過閨女身後龐然大物,又看到大黃嘴裡血糊糊的山雞,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玩意兒真是你弄回來的?”許秋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娘,我爹呢?”
薑潤月累得夠嗆,把野豬往院裡一放:“趕緊喊他回來處理一下,扛了十幾裡山路,累死我了!”
許秋看著那幾百斤的野豬橫在院中,一時無語。
很快,薑四裹著那件領口磨毛的舊軍大衣匆匆趕回。
他目光如炬,先掃過地上那頭龐大的野豬,又看看自家閨女和旁邊耷拉著腦袋裝死的大黃狗。
最後落在聞訊趕來的隔壁幾個兄弟——老三薑六、老四薑七、老五薑八身上。
“老三、老四、老五!”薑四聲如洪鐘,“來得正好,一起搭把手把這畜生料理了,拾掇乾淨分一分,咱們過個好年!”
“謔!大哥!”三叔薑六圍著野豬嘖嘖稱奇:“這豬瞧著得有三百多斤吧?坤兒運氣真不賴,雖然不算頂大的,但夠咱們幾家過年的嚼裹了!”
四叔薑七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敲了敲野豬厚實如鎧甲的皮毛:“皮子是好皮子,就是這放血得趕緊,不然肉就腥了,不好吃!”
滾燙的開水從大鐵鍋裡舀出,嘩啦澆在野豬身上。
四叔薑七手持刮刀,如同經驗老道的屠夫,唰唰幾下,大塊黑硬的豬毛便隨熱水褪去,露出底下粉白的皮肉。
五叔薑八則拎著尺長的尖刀,精準地捅進脖頸放血口,暗紅的豬血汩汩流入大盆,院裡的腥氣頓時更濃了。
老娘許秋在廚房裡忙著燒熱水。
薑潤月則抱著幼崽薑平安在屋裡玩,躲開了院裡的忙亂和腥氣。
老爹薑四也沒閒著,雙手抓住一條豬後腿,深吸一口氣,猛地發力——
轟!
三四百斤的野豬穩穩當當地被翻到了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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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五叔薑八看得直咂舌,“你這膀子力氣,比年輕那會兒還嚇人!”
四叔薑七也笑道:“坤兒這力氣肯定是隨了你,一個人就能把這大家夥從山裡拖回來!”
薑四嘿嘿乾笑兩聲,解釋道:“咳,這幾年收成還行,吃得飽,身體自然就比以前好些了。”
“大哥,”三叔薑六一邊幫忙按著豬腿,一邊問,“坤兒現在在雒陽到底乾啥營生呢?咋老是見不著人影?過年都不著家?”
薑四搖搖頭,手上動作不停:“沒細問過,問了那小子也不一定說。自打…自打那件事之後,他能重新站起來活蹦亂跳的,我就謝天謝地了,彆的…隨他去吧!”
“大哥,”四叔薑七接過話頭,“坤兒歲數也不小了,現在身子骨也好了,是不是該操心給他娶房媳婦了?”
薑四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搖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又釋然的苦笑:“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吧,俺跟你嫂子啊,先把小崽子拉扯大再說!”
說著,他不再多想,提起那把沉甸甸、刃口閃著寒光的砍骨刀。
在弟弟的搭手下,合力將那龐大的野豬徹底分解開來。
厚實的裡脊肉、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紋理漂亮的梅花肉、碩大的豬頭、油汪汪的下水……一塊塊、一盆盆,分門彆類地碼放在早已洗淨的門板上,堆得像小山一樣。
薑四拿起一杆老式的盤星秤,神情變得異常肅穆,仿佛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審判:“老三,這塊後腿肉二十五斤,你家小子不是要考大學了嗎?拿回去,好好給孩子補補身子!”
“老四,這塊肋排十四斤半,再搭上這條前腿都歸你了,拿回去吃!”
“老五,剩下這個後腿你扛走!”
“東頭的老麻哥家,給他切塊前槽肉,送三斤過去,讓他家包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