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懲大誡,斷你們些須筋骨,讓你們長點記性。”
“若再有不知死活前來糾纏……”
她微微一頓,周遭空氣瞬間降至冰點,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肅殺之意,隨著她的蹙眉一閃而逝。
“後果你們自行掂量。”
說完,她不再多看下方慘狀一眼,翩然轉身,融入高鐵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瞬息不見蹤影。
隻留下滿地狼藉、一群駭然失聲的權貴,和一群遠遠圍觀、不敢上前的人群。
兩小時後。
高鐵平穩疾馳,窗外的景色已從北方蒼茫的山巒與遼闊平原,逐漸過渡為中原地區一望無際的田野與星羅棋布的村落。
陽光為大地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顯得寧靜而祥和。
薑潤月倚靠在窗邊,靜靜望著窗外飛速流轉的風景。
那雙平日清冷如寒潭的眸子裡,罕見地掠過一絲恍惚與柔軟。
近鄉情怯,這種凡俗的情緒,於她而言已是久遠到陌生的體驗。
離開快一年了。
不知家裡一切可好?
老爹薑四吃了那麼多固本培元的丹藥,應當越發精神矍鑠、不見老態了吧?
老娘許秋是不是又總念叨她一個人在外,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還有幼弟平安,那個她離家時還蹣跚學步、咿呀學語的小家夥,如今應該長大不少了吧?
思緒翻飛間,她微蹙的眉宇漸漸舒展,唇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極淡卻真實的笑意,衝淡了周身那份拒人千裡的冷冽。
列車抵達雒陽站。
她隨著人流下車,婉拒了所有熱情攬客的出租車司機,輕車熟路地走向長途汽車站,登上前往欒川縣的大巴車。
車廂內彌漫著熟悉的生活氣息。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城市景象逐漸被郊野田園取代,道路也變得略顯顛簸。
幾個小時的車程後,她在欒川縣城換乘了一輛更為老舊、班次稀少的中巴車,一路搖晃著,深入伏牛山脈的懷抱。
當日暮西沉,天光擦黑之時,中巴車終於停在了那個藏在山坳裡、她記憶中最熟悉的路口。
薑家村到了。
村口那棵曆經風霜的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如同忠實的守衛。
樹下坐著幾位閒聊的老人,乍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薑潤月——她身姿挺拔,氣質清絕,與周圍質樸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即,老人們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了然和親切的笑意,紛紛用帶著濃重鄉音的話跟她打招呼。
“是坤娃兒回來啦?”
“哎呀,坤娃子,聽說你在外麵乾大事哩,出息了哇!”
“什麼乾大事,我聽薑老四說,好像是吃上國家飯了,一個月能掙兩三萬呢!”
薑潤月麵色如常,強大的神念如流水般無聲蔓延,細微地乾涉著周圍人的感知,讓他們眼中的自己,依舊是那個名為“薑閏坤”、在城裡有著體麵工作的青年形象。
她微笑著,用熟練的鄉音一一回應長輩的問候,腳步卻不自覺地加快,朝著村中那條熟悉的水泥小路走去。
小路儘頭,一座帶著寬敞院落的五間大瓦房靜靜佇立。
窗戶裡透出溫暖澄黃的燈光,屋頂的煙囪正嫋嫋冒著炊煙,空氣中飄來飯菜的香氣——是母親最拿手的家常味道。
一種能瞬間撫平所有疲憊、讓人心神安寧的氣息。
她推開那扇虛掩的、漆色有些斑駁的朱紅大鐵門。
“吱呀”一聲輕響。
係著舊圍裙的母親許秋,正巧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雞湯。
看到院門口驀然出現的身影,她猛地頓住腳步,手裡的湯盆晃了一下,險些脫手。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月……月兒?是月兒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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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老爹薑四也從裡屋探出身來,因為吃了許多培元丹和長青丹的緣故,老爹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滿頭黑發,精神頭十足。
看到女兒,他臉上瞬間綻開驚喜交加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笑得堆疊起來。
“哎呦,真是月兒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裹得像個小棉花球似的矮墩墩身影,咿咿呀呀地從屋裡跌跌撞撞地衝出來,正是幼弟薑平安。
小家夥似乎感知到了最親昵的氣息,興奮地張開小短手,一把就抱住了薑潤月的腿,仰起小臉,奶聲奶氣地連聲喊著:“姐…姐姐…姐……”
看著家人寫滿驚喜的臉龐,聽著弟弟含糊卻親昵的呼喚,聞著空氣中彌漫的家的味道,一路風塵、乃至在帝都經曆的那些波瀾壯闊與血腥廝殺,所帶來的所有疲憊與緊繃,仿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滌蕩乾淨,隻剩下熨帖人心的溫暖與安寧。
薑潤月彎下腰,將軟糯的小弟抱進懷裡,輕輕蹭了蹭他紅撲撲的小臉蛋,然後抬頭看向父母,聲音浸染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暖意。
“爹,娘,我回來了。”
接下來的七天假期,她什麼也不願多想。隻想好好地陪在家人身邊,享受這難得的人間煙火與靜謐時光。
至於那些關乎天下大勢的使命、那些驚心動魄的爭鬥,暫且都拋諸腦後吧!
此間唯有家,方是心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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