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你這話說的…相定他是咱們自己兄弟…之前…之前是我不對,是我眼皮子淺,瞎琢磨,不該懷疑他…”
李振宇一看他這模樣,頓時樂了,玩心大起,故意捏細了嗓子,誇張地模仿著樸大勇以前的口吻:
“哎呦喂~是誰當初在我辦公室裡扯著脖子喊。
‘那個李相定算什麼呀?一個半路加塞進來的!
他怎麼有資格插手核心業務?
振宇哥你是不是太輕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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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某位姓樸的先生啊?”
“振宇哥!!!”
樸大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脖子猛地一梗,整張臉漲得通紅,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急吼吼地反駁:
“我哪有!我哪有那麼說過!你…你你這是汙蔑!絕對是汙蔑!”
“行了行了,瞧你那點出息,開個玩笑就急眼。”
李振宇見好就收,笑著衝他揮了揮手,像是驅趕一隻吵鬨但無害的大狗:
“趕緊去通知人吧,晚上聚會,誰遲到誰自罰三瓶啊。”
樸大勇憋著一肚子“委屈”和“冤屈”,又沒法真的跟大哥較真,隻好氣鼓鼓地猛地一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出門時,他“砰”地一聲狠狠把門摔上,巨大的聲響在整個樓層走廊裡回蕩。
李振宇聽著那聲巨響,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著搖了搖頭,低語一句:
“這大勇,脾氣還是這麼爆。”
辦公室裡重新恢複了安靜,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臉上戲謔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身體重新靠回椅背,眼神變得沉靜而精明。
讓相定來接手,是他幾乎不需要太多權衡就做出的決定,也是眼下他能想到的最穩妥、最放心的一步棋。
李相定,那是從強盛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時。
就跟著他李振宇、樸大勇、阿傑、瘦猴他們這群元老一起,風裡雨裡,一路打拚出來的兄弟。
忠誠度和默契,是經過最艱難歲月考驗的。
他在強盛紡織獨當一麵的這段時間,成績單漂亮得無可指摘。
不僅把內部繁雜的生產、人事、財務管理得井井有條,效率連年提升,成本有效控製。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展現出敏銳的市場嗅覺和敢想敢乾的魄力。
南方市場那塊硬骨頭,集團內部討論過幾次都覺得時機不成熟、阻力太大。
他卻能悄無聲息地找到突破口,步步為營,硬是撕開了一條口子,打下了橋頭堡。
這份能力和主動性,遠超一個普通守成之將。
而且,他為人低調正派,作風紮實,從不搞拉幫結派、邀功請賞那一套。
位置高了,權力大了,卻從來沒聽過任何關於他的負麵傳聞或投訴,這在複雜的公司環境裡極為難得。
大勇、阿傑他們幾個,雖然起初因為相定是後來加入的,並非最核心的創業小圈子,心裡有點彆扭。
甚至像大勇那樣公開表示過質疑,但這些時間下來,早就被相定的能力和人品折服。
真心實意地接納了他成為並肩作戰的兄弟。
更重要的是,物流這邊現在的核心管理班子。
尤其是後來提拔上來的金哲民那幾位乾將,能力雖強,但都是在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
跟相定幾乎沒有共事經曆,談不上多深的私交。
這樣一來,反而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很多企業內部常見的老臣居功、拉幫結派、陽奉陰違的破事兒。
相定過去,能以一個相對超然的姿態,憑借總部的授權和他自身過硬的能力服眾,確保戰略的執行。
眼下,集團下一步的大方向已經在今天的會議上確定了下來,棋盤已經布好。
接下來需要的,不是一個銳意進取的開路先鋒。
而是一個沉穩、堅韌、心思縝密、能壓住陣腳、確保各方力量能朝著既定方向穩步前進的守城大將。
李相定,無疑是現階段最合適的人選。
他足夠可靠,也足夠強大。
想到這裡,李振宇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
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即將到來的假期上,臉上再次浮現出開心期待的笑容。
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放鬆一下,誰也彆想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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