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海總部直接給我的客戶發報價單!價格低得老子褲子都快賠掉了!
完了還要收我20的‘係統管理費’!這單子我接不接?
不接,就是‘破壞聯盟團結’,下次有好活兒就沒你的份!
接了呢?油錢、司機工資、車輛損耗算下來,老子還得倒貼!”
崔七星眼睛通紅:
“我他媽現在還算個老板嗎?我成了給他們四海拉磨的驢!
不,連驢都不如,驢乾活還得給吃草呢!”
李相定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看向旁邊一個戴著眼鏡、顯得更斯文些的中年人:
“樸社長,您的‘誠信海運’主要跑近海駁運,情況怎麼樣?”
樸社長推了推眼鏡,苦笑一聲:
“李社長,更糟。
韓進的人來了,強製我們所有船隻安裝他們的調度電台,每半小時報告位置。
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們要求我們開放公司賬目,說是要‘統一財務優化’!
我辛辛苦苦二十年打拚的家底,對他們完全透明了!
他們想怎麼定價就怎麼定價,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我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感覺我的公司,已經快不姓樸了。”
此時。
一個瘦小的老板,叫吳明哲,怯生生地開口:
“我……我的‘明哲物流’上個月就因為對調度方案提了點不同意見,覺得那條路線空駛率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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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我最大的客戶,一家貿易公司,就打電話來說要終止合作。
後來我才知道,是四海的人找上門,暗示如果繼續用我的公司。
他們在港口的貨物可能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他幾乎要哭出來:
“那可是我經營了十年的老客戶啊!就這麼沒了!我現在……我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相定冷哼一聲:
“這還不算最狠的。
光州的老吳,‘順利達運輸’,各位都知道吧?
就因為私下抱怨了幾句利潤太低,想退出聯盟。
結果呢?
他公司名下三輛最好的卡車,同一天在不同地方被交警以‘莫須有的安全隱患’扣了,一扣就是半個月!
貨源也瞬間枯竭。
不到一個月,老吳撐不住了,公司破產,那幾條優質線路和客戶。
現在全掛在了四海新成立的一家‘子公司’名下!吃相太難看了!”
這些血淋淋的例子,讓倉庫裡的氣氛更加壓抑。
老板們眼中既有兔死狐悲的恐懼,也有壓抑不住的怒火。
李相定知道,火候到了。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每一張絕望的臉。
“各位老板!你們說的這些,我李相定感同身受!
因為韓進對我們強盛,用的手段更狠、更毒!他們是想把我們連根拔起!”
他先共情,拉近距離。
然後,他話鋒一轉,開始引導提問,而不是直接給出答案:
“但是,各位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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