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腳滅口,後腳他們就能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
到時候,就不是損失幾個子公司、罰點款那麼簡單了!
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趙亮鎬被父親的話震得臉色慘白,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他之前被憤怒和恐懼衝昏的頭腦,此刻在父親冰冷的分析和那記耳光的刺激下。
終於清醒了一些,但也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那……那父親……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聲音沙啞,帶著哭腔:“難道……難道就眼睜睜等死嗎?”
趙重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壓下心中翻騰的驚濤駭浪。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經隻剩下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和果決。
“等死?不。”
他緩緩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保住趙家,保住韓進的根基。”
他目光掃過兒子,以及噤若寒蟬的崔成豪和金哲洙,說出了那個屈辱卻唯一的生路:
“認罪。向總統閣下請罪。”
“什麼?!”趙亮鎬失聲叫道,臉上寫滿了抗拒和難以置信:
“向他認罪?那……那不就是承認了一切?我們……”
“閉嘴!”
趙重勳厲聲打斷他,眼神堅定:
“現在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
是我們在乞求總統閣下的寬恕!
態度,必須足夠卑微!
代價,必須足夠慘重!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我們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並且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才會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種壯士斷腕的決絕:
“韓進集團,可以拆分。海運核心必須保住,這是國家的命脈,也是我們談判的底氣。
但是,建材、部分地產、還有你們搞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子公司……全部都可以舍棄!
隻要能保住趙家對韓進的控製權,隻要能留下東山再起的火種,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人還在,船還在,失去的,總有一天能拿回來!
趙亮鎬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算計,在父親這番冷酷而現實的決策麵前,被擊得粉碎。
他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而父親的選擇,是此刻唯一理性的、能夠最大程度保全家族的生路。
...
...
當天下午,趙重勳帶著臉上還帶著掌印、神情萎靡的趙亮鎬,來到了青瓦台樸正熙的辦公室。
他們沒有帶任何隨從,姿態放得極低。
樸正熙坐在辦公桌後,看著眼前這對父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兩隻無關緊要的螻蟻。
趙重勳深深鞠躬,聲音沉痛而懇切:
“總統閣下,老朽教子無方,致使孽子亮鎬利令智昏,犯下彌天大錯,竟敢對您看重的人才下此毒手!
老朽慚愧萬分,特帶孽子前來,向您請罪!所有罪責,我趙家一力承擔,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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