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長,慎言。鄭會長和李會長,都不是我們可以隨意置評的。”
“慎言?再慎言,我們的飯碗都要被強盛搶光了!”
另一位姓李的社長憤憤不平地接口:
“你們看看現在,不僅僅是高速公路!強盛運輸和他們的那個原材料聯盟,已經占了全國市場的八成!
我們這些公司,想要運點東西,買點水泥鋼材,都得看他們的臉色!
價格他們定,排期他們說了算!
這哪裡是做生意?這簡直是壟斷!”
這話引起了在座大多數人的共鳴,包廂裡頓時充滿了怨憤和焦慮的氣息。
“是啊,以前還能找其他運輸公司,其他供應商比價比質。
現在倒好,要麼接受強盛的條款,要麼就等著工程延期,成本飆升!”
“那個李振宇,手段太狠了!當初對付韓進,就是往死裡整!現在輪到我們這些小魚小蝦了!”
“他強盛是做得不錯,效率是高,但也不能把肉全吃了,連口湯都不給我們留吧?”
群情激奮中,那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崔會長,用筷子輕輕敲了敲麵前的骨碟,發出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諸位,抱怨解決不了問題。”
崔會長聲音平和,但帶著一種曆經風霜的冷靜:
“強盛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固然有鄭會長扶持的因素,但李振宇此人本身的能力和魄力,以及他手下那幫人的執行力,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
他環視一圈,看到眾人稍微冷靜下來,才繼續說道:
“沒錯,強盛現在風頭正勁,甚至可以說……勢不可擋。
得罪他們,確實不明智。
彆忘了韓進集團是怎麼倒下的。
樸正熙總統那句‘乾得不錯’,不僅僅是表揚,更是一種信號。”
他壓低了聲音:
“在這種時候,與其跳出來當出頭鳥,去表達那些無用的‘不滿’,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這種格局下,找到我們自己的生存之道,甚至……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崔會長,您是說……向強盛低頭?”金會長語氣不甘。
“不是低頭,是審時度勢。”
崔會長糾正道:
“強盛的物流和原材料網絡已經成了事實上的基礎設施。
我們抗拒不了,那就想辦法融入進去,利用它的便利性,降低我們自己的綜合成本。
或許,可以在某些細分領域,尋求與強盛的合作,做他們不願意做或者不擅長做的配套。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崔會長的話,像一盆冷水,澆熄了一些人頭腦發熱的衝動,也給了另一些人新的思路。
包廂內陷入了沉思,之前的怨氣似乎被一種更現實的算計所取代。
有人依舊不忿,但也知道崔會長說得有道理,現在去硬碰強盛,無異於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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