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殺聲、慘叫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悲壯而激昂的戰歌,訴說著川軍戰士們的英勇與無畏,也訴說著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且說這甕城之內,氣氛恰似凝鉛一般,沉甸甸地懸於眾人頭頂,壓抑得人連呼吸都似被扼住。四周的城牆,那厚重的磚石曆經歲月滄桑,此時也仿佛被這緊張到極致的氛圍所震懾,默默矗立著,以一種無言的姿態見證著這場殘酷戰事的餘韻。
川軍將士們,自投身軍旅,便以英勇無畏的氣魄聞名,他們久經無數戰火的淬煉,戰技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此刻,他們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如同一座座移動的鋼鐵堡壘,將包圍圈縮得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每一名戰士的眼中,都閃爍著堅毅如炬的光芒,那光芒之中,飽含著對勝利堅定不移的渴盼,以及對侵略者深入骨髓的切齒之恨。
一番驚心動魄的激鬥過後,戰場上硝煙猶未散儘,那濃重的煙霧,如同一張巨大且猙獰的灰色幕布,將整個戰場籠罩其中。
煙霧彌漫之中,隻見一名鬼子中佐與六個渾身布滿刀傷、狼狽得如喪家之犬的鬼子兵尚在苟延殘喘。那鬼子中佐身形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他吹倒。
他手中雖仍勉力握持著那把指揮刀,然而手臂卻如秋風中搖曳欲滅的殘燭,止不住地劇烈顫抖。刀刃之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缺口,那斑駁的血跡,宛如一條條詭異的紅色脈絡,在黯淡且昏黃的光線之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幽光。
他麵色如土,嘴唇乾裂得如同乾旱已久的大地,一道道裂痕觸目驚心,眼神中難掩深深的恐懼與絕望,可那殘存的一絲所謂“武士道”尊嚴,如同一根腐朽的繩索,強撐著他不肯倒下,妄圖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張旅長目光如電,那銳利的眼神仿若一道能穿透迷霧的強光,瞬間便穿透了鬼子中佐佯裝鎮定的表象,一眼覷破其色厲內荏的本質。
隻見他高高舉起那柄滿是鮮血、已然有些卷刃的大刀,刀身上的鮮血順著刃身緩緩滑落,一滴一滴,洇入腳下那被戰火熏染得焦黑的泥土之中。
他縱聲長笑,聲若洪鐘,這笑聲如同滾滾驚雷,在甕城的每一處角落炸響:“小鬼子竟也怕死!瞧瞧你,抖個什麼勁兒!往日裡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哪去了?在我中華大地,你們這群強盜終究難逃報應!”
這笑聲中,滿是對日軍的不屑與鄙夷,恰似無數利箭一般,直直刺向眼前侵略者的臉麵。
昏暗的戰場上,硝煙還未完全散去,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其他的川軍將士,高舉著帶血的鋼刀,紛紛怒目,盯著那鬼子中佐和6名鬼子士兵,一步一步的縮小包圍圈。
這鬼子中佐身為侵略者,倒也聽得懂中國話。聞得此言,他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瞬間因怒而扭曲,變得鐵青如鐵,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他惱羞成怒,尖聲大叫:“八嘎牙魯!”
那叫聲尖銳刺耳,仿若受傷野獸絕望到極致的嘶嚎,在這死寂的甕城之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隨後,他操著生硬且蹩腳的中國話叫嚷道:
“你們的,使陰謀詭計!將我們誘入,以兩千人攻我六百人,算不得英雄好漢!良心大大的壞”那聲音帶著不甘與無奈,仿佛一隻被困住的惡狼,在做最後的掙紮與咆哮,在甕城那堅硬的牆壁間來回撞擊,嗡嗡作響。
張旅長聽聞,雙眼陡然圓睜,恰似兩顆銅鈴一般,眼中怒火噴射而出,似要將這不知廉恥的鬼子焚為齏粉。他氣得渾身發顫,猶如狂風中的樹枝,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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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娘的!你全家都是八嘎呀路!還敢汙蔑我們使陰謀?你們的良心好,你們還有良心麼,你們這幫畜生在我中華大地犯下的滔天罪行,擢發難數!
當年,你們蓄意炸毀柳條湖鐵路,卻厚顏無恥地嫁禍於東北軍,
以此為借口,於九月十八日悍然進攻毫無防備的東北大營,自此拉開侵略中國的罪惡帷幕。
無數東北同胞因此流離失所,家破人亡,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場景,你們竟視而不見!
七月七日,你們又以一名士兵失蹤為由,要進入宛平城搜查,你們在城外演習,而我宛平城是關閉的。
這等借口荒謬至極,簡直是對中國人民智商的公然侮辱,你們的無恥借口被我宛平城守軍嚴詞拒絕,便肆無忌憚地攻打宛平城,挑起全麵侵華戰爭。
自此,戰火燃遍大江南北,中國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你們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無惡不作,所到之處,生靈塗炭,雞犬不寧。
占領平津之後,竟狂妄叫囂三個月滅亡中國。
可在申城,我們便頑強抵抗達三月之久,讓你們的美夢破碎。你們這幫畜生!犯下的這般惡行,天地不容,人神共憤,還有臉在此狡辯!”
張旅長越說越氣,胸膛劇烈起伏,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手中那已然卷刃的大刀亦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仿佛也在為侵略者的暴行憤慨不已,發出陣陣低鳴。
那日本中佐卻仍如垂死掙紮的困獸,妄圖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嘴上雖強硬得如同頑石,可臉上佯裝的鎮定卻如同一層薄紙,難掩眼神中的慌亂,那遊移不定的目光,猶如驚弓之鳥,儘顯其心虛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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