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王虎瞅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大刀猛地一揮,將那名日軍軍官的腦袋砍了下來。
周圍的日軍被他的勇猛嚇住,紛紛後退。王虎乘勝追擊,又接連砍倒了幾個日軍,為戰友們鼓舞了士氣。
湖口戰地,風雲慘變,仿佛天地被一股暴虐的力量卷入一場修羅惡鬥的漩渦。
日軍海陸空三軍傾巢而出,如同一群狂怒且猙獰的巨獸,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川軍26師陣地猛撲而來。
天空中,日軍戰機如黑色的禿鷲,尖嘯著穿梭往來。它們那冰冷的金屬機身反射著詭異的光,投下的炸彈似隕石墜落,在大地之上瞬間綻起一朵朵熾熱的死亡之花。
炸彈爆炸的刹那,火光衝天而起,
強大的氣浪猶如惡魔的巨掌,將泥土與砂石高高拋起。一時間,炮口不斷噴吐著火舌,一枚枚炮彈如雷鳴般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重重地砸落在川軍陣地上。
那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要將這片承載著無數川軍熱血與希望的土地生生撕裂。
每一次爆炸,都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巨大而猙獰的彈坑,彈坑周圍的土地被翻得雜亂無章,川軍那簡易的工事在這猛烈的炮火下搖搖欲墜,好似風中之燭。
軍艦上的日軍炮手神情專注又帶著幾分傲慢,他們熟練地裝填炮彈,眼神中透露出對川軍陣地的蔑視,似乎認定川軍無法抵擋他們的攻擊。
在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下,川軍26師恰似一群無畏的勇士,僅憑簡易的工事與滿腔的熱血,毅然決然地迎接著這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鋼鐵長城。
“弟兄們,狹路相逢勇者勝,今日便是咱們與小鬼子決一死戰之時!”劉雨卿師長,手持駁殼槍,身先士卒,親臨一線。他那堅毅的麵龐上滿是塵土,卻絲毫掩蓋不住眼神中如燃燒火炬般的光芒。
那洪鐘般的聲音,在槍炮聲的嘈雜中依然清晰可聞,仿若有一種無形且強大的力量,瞬間注入每一位士兵的身體,鼓舞著他們的鬥誌。
劉雨卿師長站在陣地上,狂風肆意吹動他的衣角,他目光堅定地掃視著每一位士兵,心中滿是對這場戰鬥的決心和對士兵們的信任,他深知,這些士兵是國家的希望,是守護家園的最後一道防線。
“師長,您放心,咱絕不拉稀擺帶!”一個粗壯的士兵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的決然。這位士兵身材魁梧,肌肉緊繃,手中緊緊握著步槍,仿佛要將對日軍的仇恨都凝聚在這把槍上,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對,死也要拉幾個小鬼子墊背!”周圍的士兵們紛紛響應,士氣瞬間高漲,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勢要將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徹底撲滅。
此時,年輕的川軍士兵王虎,眼中燃燒著怒火,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聲怒吼:“殺啊!小鬼子,拿命來!”他身形矯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一名日軍士兵猛衝過去。手中刺刀,在硝煙中閃爍著寒光,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向那日軍胸口。
王虎年輕氣盛,心中懷著對日軍暴行的憤怒,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家鄉被日軍踐踏,鄉親們慘遭殺害的場景,複仇的火焰驅使他一心隻想衝在最前麵,為死去的鄉親們討回公道。
那日軍也非泛泛之輩,反應極為敏捷,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與此同時,他順勢掄起槍托,如同一根黑色的鐵棍,朝著王虎的腦袋狠狠砸去。王虎躲避不及,隻覺眼前金星直冒,一陣劇痛襲來,腦袋仿佛要炸裂一般。
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強忍著劇痛,反手如鐵鉗一般,死死抓住日軍的槍身。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難解難分。日軍士兵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似乎對王虎的反抗早有預料,他試圖用力掙脫王虎的手,將他製服,眼神中透露出殘忍與傲慢。
恰在此時,王虎的戰友李二娃瞧見此景,心急如焚,從背後如猛虎撲食般衝了上來。“狗日的小鬼子,放開我兄弟!”李二娃一邊怒吼著,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借著衝勢,用儘全身力氣,一刀狠狠刺進那日軍的後背。
隻聽得那日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同受傷的野獸,身軀搖晃了幾下,便“撲通”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李二娃滿臉焦急,眼中隻有王虎和那名日軍,他不顧一切地衝上來,隻想救下自己的兄弟,在刺出那一刀時,他心中充滿了對日軍的痛恨和對兄弟的擔憂,他深知,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戰友就是彼此的依靠。
“好樣的,二娃!”王虎擦了擦臉上的血,對著李二娃喊道,眼神中滿是感激與信任。
“快,接著乾!小鬼子還多著呢!”李二娃回應道,兩人又迅速投入到戰鬥中,配合默契,宛如一體。
戰場上,機槍聲如爆豆般響個不停。川軍的機槍手們,不顧敵人的猛烈炮火,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他們的手指扣在扳機上,不停地掃射,一串串火舌噴向日軍。“噠噠噠……”那機槍聲在硝煙中格外刺耳,日軍被這密集的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