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隻需要按照規定下跪的小屁孩,變成了打雜的助手。
往後,他還要變成主持規定的人。
這是人一生之中,都無法避免的問題。
陸星河內心開始低落起來,眼神有些黯淡。
耳旁李嚴跟旁邊人交談的聲音偶爾傳來,聲音中卻並沒有多少傷感,反而帶著輕鬆。
他們悲傷嗎?
陸星河不清楚,因為他看見一個主家的人,還在跟身旁的人抽煙,臉上雖然掛著沉重,但神態跟動作,卻也透露著輕鬆。
是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劉老太仙逝,走的壽終正寢,又有什麼好悲傷的?
他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個結論,人的一生會經曆三次死亡。
第一次死亡,是生理上的死亡。
當心臟不再跳動,當呼吸停止,生命體征永久終止,在生物學上被宣告死亡。
第二次死亡,是社會性、法律意義上的死亡。
當下葬的那一刻,親朋好友出席葬禮,主家們宣告著你在這個社會上,將不複存在。
第三次死亡,是精神符號的死亡。
當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那麼這才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再也沒有任何關於你的痕跡。
就像自己的父親,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哥哥們,他們依舊還存活在自己心中。
他們隻是換了一種形式陪伴著自己。
不一會,走進屋內的老人出來了,跟旁邊的幾人交談一番後,眾人便開始忙碌起來。
陸星河也得到了命令,跟一些人來到旁邊的草地上,把這片地方清理出來,明天好用作開席之地。
李嚴則是去幫忙了,他是掌廚之人。
陸星河跟眾人忙碌,草地上還透露著雨後的清香。
眾人都沒有任何怨言,埋頭苦乾。
一些人還從屋內把電線拉出來,白熾燈照亮了夜空。
就在陸星河忙碌之際,他看見了兩個主家的人,是老劉家的大兒子跟大兒媳。
兩人頭頂白布,來到對麵家,對家出來一個婦人。
緊跟著陸星河便看見老劉家的大兒子跟大兒媳跪下,對著婦人磕了三個響頭,婦人把兩人扶起來,然後走進屋內,不一會便拿著一些東西出來,徑直來到這邊忙碌。
老劉家的大兒子跟大兒媳,起身來到隔壁家,重複剛剛的動作。
從村尾到村頭,每一家他們都進行跪拜,每一次跪拜後,鄰居們就過來一兩個婦人。
陸星河詢問身旁的人,他們說這個叫做報喪。
不一會,陸星河看見舅媽跟學姐母親也過來了,學姐也跟在身後。
她們手上還拿著一些板凳還有鍋碗瓢盆。
眾人熱火朝天的開始忙碌起來,草地被打理的乾淨,眾人還在草地上拉上了雨布,預防明天下雨。
草地上擺滿了桌子,主家的桌子並不夠,都是一些鄰居自發從家裡麵拿出來的。
旁邊的水溝前,婦女們蹲在地上,清洗著鍋碗瓢盆,陸星河看見學姐也在其中。
似乎是察覺到陸星河的目光,蘇清夢抬頭,跟他對視,兩人呢相視一笑,便又各自開始忙活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看似人多雜亂,可每一項工作都在井井有條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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