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假裝害怕地試探:“官爺,那……我們不送了,掉頭回去成不?”
兵丁眼睛一瞪,吼道:“想得美!到了關卡,五十銅元,一個子兒不能少!”
二虎趕緊點頭哈腰,哆哆嗦嗦從懷裡摸出一袋銅元遞過去。
兵丁一把抓過銅錢,隨手把一張交費厘票扔在地上,上麵寫著“棉花過關卡費五十銅元整”。
二虎彎腰撿起票據,一臉委屈巴巴,轉身趕著車就走了。
他一溜煙兒跑回基地,把厘票交給了黑娃。
黑娃掃了一眼票據,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哼,好個刮地皮的苛稅!先讓他們得意兩天!”
第二天上午,黑娃騎著騾馬晃悠到仁義裡。
往裡正屋裡一瞧,裡正正忙活著呢。
黑娃敲了敲門,裡正一抬眼,見是黑娃,忙放下手裡的活兒,笑嗬嗬招呼:“宗義兄弟,快進來!剛想找你。”
黑娃拱拱手,大步跨進屋裡,眼睛掃了一圈,開門見山:“裡正叔,我來跟您彙報彙報鄉兵所的情況。”
“你小子!”裡正伸出手指虛點著黑娃,“把縣衙閻典史他外甥的胳膊都給打折了!”
黑娃嘿嘿一笑,不慌不忙:“裡正叔,這事兒可不能全怪我。是那小子在戲台底下耍流氓,調戲良家婦女,被咱村的鄉黨教訓了一頓,我嘛……也就是順手推了一把。”
裡正聽了,歎口氣,臉上卻帶著點無奈的苦笑:“那閻典史都來找我兩回了,非逼著我解散你這鄉兵所。我推說那是村裡自個兒組織的自衛鄉勇,我管不著。”
黑娃眼神一閃,立刻拱手道:“裡正叔,鄉兵所可是咱村的腰杆子,哪能他們說撤就撤?咱防的是土匪盜賊,護的是鄉裡鄉親,名正言順!”
說著,他掏出那張厘票遞給裡正,“您瞧瞧,他們硬生生設個關卡攔路收錢!這是給方掌櫃收的棉花,這不是明擺著要斷方掌櫃的財路嗎?”
他特意提了方掌櫃,知道裡正跟他交情不淺。
裡正接過厘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這票子……是縣衙的官票?他們竟敢私設關卡……”
他沉吟片刻,把厘票往桌上一放,壓低聲音:“我尋思著,得去探探知縣的口風,看這關卡到底唱的哪出戲!”
黑娃再次拱手:“裡正叔您費心了!這簡直是不讓人活啊!”
裡正擺擺手:“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先回去。沉住氣,彆輕舉妄動,免得給人抓了把柄。”
黑娃點頭應下,轉身離開。回來立馬安排了個機靈的隊員,專門盯著關卡那些兵丁,尤其留意他們啥時候設卡、啥時候撤卡。
盯了幾天梢,隊員回來報告:關卡每天天不亮,淩晨四點多就設上了,一直熬到晚上十點多才撤。還聽他們嘀咕,打算蓋房子,要在這安營紮寨長期乾呢!
黑娃聽完冷笑一聲:“哼,這是打算紮根兒了,把這當自家錢袋子了!”
晚上九點,黑娃開始清點他的“裝備五件套”:大刀、匕首、反曲弓、手槍、長槍,一件件檢查利索,收進帳篷空間。
接著,他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個“老妝”,重點描了描眼角紋,看著活像四十歲。
收拾妥當,夜色沉沉,他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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