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善的種子一旦落地,才不管刮風下雨還是嚴寒酷暑呢,隻管自個兒默默生根、悄悄發芽。
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飛出院牆,一下子就把街巷的冷清寂寞給吹跑啦!
眾人分手後,各自出發。
黑娃返回基地小院,瞅準空檔,麻利地從帳篷空間裡拿出所有的漢陽造、騎步槍、鳥銃、短銃,外加成堆的子彈。
他自個兒留了兩把盒子炮和兩杆漢陽造,其餘的槍械一股腦兒拿出去塞給了章茂才。
他對師父說:“師父,咱這槍杆子還得加緊練呐!隻要是鐵了心跟咱乾的兄弟,都組織起來。劉小丫那丫頭槍法不賴,讓她當槍隊的教頭。我要是在家,也領著大夥兒一塊兒練。”
“不過這事兒得保密,避開人眼,每天拉隊伍去東溝裡頭練。”
“還有,這回出去,我給咱報了仇,把恒昌藥行那幾個混賬收拾了。”黑娃沒細說背後林同知的複雜關係。
“打傷你的那杆鳥銃和幾把短銃,我都給順回來了,把上麵的印記磨了個乾淨,正好配給護鏢隊,讓他們來回路上有個火器壯膽。但這玩意兒具體咋使喚,我還摸不太透。”
章茂才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歎出一口氣:“你這娃兒!膽子也忒大了!往後行事,萬萬不可再這般冒險!”
“鳥銃這物件兒,我在清軍營裡擺弄過,護鏢隊這塊兒我來教。東溝練兵務必隱秘,躲著人走。劉小丫既然懂槍,就讓她分批次帶人,先練準星,再練射擊。火器威力是猛,可彈藥金貴,每一顆都得打出個響兒來!”
黑娃連連點頭,當下就和章茂才敲定了輪訓的名冊,大部分的兄弟們都在其中,畢竟周邊的小夥子娃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性子實誠,進了鏢隊,又吃苦肯乾。
第二天,天蒙蒙亮,護鏢隊悄無聲息地摸進了東溝。
鏢隊全員提高快槍的使用和射擊能力就拉開了帷幕。
劉小丫立在溝底的平地上,手裡端著漢陽造示範瞄準,脆生生的聲音像撕開布帛:“三點成一線!心要定,手要穩!”
除去黑娃自個兒留下的,還有十一杆長槍。前期又照著長槍樣子趕製了一批木槍。
隊員們分成兩隊,一隊手持木槍練持槍姿勢,一隊練瞄準實彈射擊。
他們趴在亂石堆裡反複操練,“砰砰”的槍聲驚得山雀撲棱棱亂飛。
黑娃也在東溝尋了個僻靜地兒,練習長短槍從帳篷空間瞬間取出的切換,練習長槍的射擊速度,更是一槍一槍地磨準頭。
他屏住呼吸,盒子炮橫握在手,瞄準遠處立著的枯木棍。
扣動扳機的一刹那,窄巷小院裡那矮冬瓜胖子的嘴臉,出城門時兵丁敲詐勒索的醜態,在腦中一閃而過。
“砰!”木棍應聲而斷,後麵土崖上炸起一蓬黃煙。
黑娃嘴角一勾,迅速臥倒換彈,動作流暢得像溝底的潺潺溪水。
午後秋雨驟至,豆大的雨點砸下來。
眾人卻依舊在泥濘裡匍匐前進,泥漿糊滿了衣襟,沒一個退縮的。
這操練的,不僅是撐起一方安寧的力量,更是燎原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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