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萬蠱窟,我們一路向北,越走天氣越冷。起初隻是早晚添件外衣,後來便是棉襖加身,到最後連呼出的氣都凝成了白霜。等看到遠處一片白茫茫的冰原時,我們已經裹得像粽子,說話都帶著顫音。
“這……這就是極寒之淵?”詩詩裹緊鬥篷,牙齒打顫,“再往前走,我鼻子都要凍掉了!”
黑袍人倒是鎮定,從包袱裡掏出幾件厚厚的獸皮大衣:“早有準備,穿上這個能擋點寒氣。極寒之淵的冰層下藏著‘冰魄珠’,是第二處封印的關鍵,我們得找到冰魄珠才能繼續前行。”
我們換上獸皮大衣,果然暖和了不少。踏上冰原,腳下的冰層發出“咯吱”聲,仿佛隨時會裂開。四周靜得可怕,隻有風聲呼嘯,偶爾能看到幾隻渾身雪白的兔子竄過,轉眼就消失在冰丘後。
走了約莫半日,靈月突然指著前方:“你們看,那是什麼?”
隻見遠處的冰坡上趴著一隻巨獸,它身形像熊,卻長著一對巨大的冰角,渾身覆蓋著厚實的白毛,正閉著眼睛打盹,鼻孔裡噴出的白氣在寒風中凝成白霧。
“是‘冰甲熊’!”黑袍人臉色微變,“這畜生力大無窮,皮糙肉厚,還能噴吐寒氣,我們儘量繞開它。”
我們躡手躡腳地想從側麵繞過去,誰知腳下一塊冰層突然碎裂,發出“哢嚓”一聲脆響。冰甲熊猛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睛竟是冰藍色的,凶光畢露。
“吼——”冰甲熊咆哮一聲,從冰坡上撲了下來。它體型龐大,落地時震得冰層都在搖晃,朝著我們就撞了過來。
“散開!”我大喊一聲,率先向側麵跳開。蘇硯揮劍砍向冰甲熊的腿,劍尖砍在它的皮毛上,隻留下一道白痕,反而激怒了它。冰甲熊一巴掌拍向蘇硯,蘇硯連忙後躍,冰掌拍在冰麵上,頓時裂開一道數尺寬的口子。
靈月的軟鞭纏向冰甲熊的脖子,卻被它輕易掙脫,反而被它一甩頭,連人帶鞭拖出去老遠。詩詩趁機射出幾枚帶火的暗器,火光明明滅滅,打在冰甲熊身上,隻燎焦了幾根白毛。
“它怕熱!”詩詩喊道,又掏出一把火折子扔過去。冰甲熊果然有些忌憚,往後退了兩步,隨即猛地吸氣,嘴巴一張,一道寒氣噴了出來。那寒氣所過之處,地麵瞬間結上一層薄冰,詩詩躲閃不及,腳踝被凍住,動彈不得。
冰甲熊朝著詩詩撲去,我連忙舉起神器,將內力注入其中。神器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熱浪從神器中散發出來,逼退了寒氣。我趁機衝到詩詩身邊,用神器的邊緣劃過冰層,將她的腳踝解救出來。
“這畜生太硬了,打不動啊!”蘇硯一邊躲閃一邊喊道。冰甲熊的攻擊越來越猛,我們被它逼得連連後退,好幾次差點掉進冰裂裡。
黑袍人突然喊道:“攻擊它的眼睛!那是它的弱點!”
我眼睛一亮,對蘇硯使了個眼色。蘇硯會意,揮劍佯攻冰甲熊的腹部,吸引它的注意力。冰甲熊果然低頭去看,露出了冰藍色的眼睛。我抓住機會,將神器猛地擲出,神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熱浪直刺冰甲熊的左眼。
“嗷——”冰甲熊發出一聲慘叫,左眼被神器刺穿,鮮血混合著冰碴流了出來。它痛苦地原地打轉,巨大的身體撞得冰層碎裂,周圍頓時出現無數道裂縫。
“快走!”我召回神器,拉起詩詩就跑。蘇硯和靈月也趕緊跟上,黑袍人斷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隻瘋狂咆哮的冰甲熊。
我們一口氣跑出老遠,直到聽不到冰甲熊的吼聲才停下,個個氣喘籲籲,身上結了一層薄冰。
“這極寒之淵才剛進來就遇到這怪物,後麵還不知道有什麼等著我們。”靈月搓著凍得通紅的手說道。
黑袍人指著前方:“根據引蠱石的指引,冰魄珠應該在前麵的‘冰封穀’裡。那裡常年冰封,氣溫比這裡低上十倍,還有可能遇到更可怕的冰獸。”
我們看著遠處那片被白霧籠罩的山穀,心裡都有些發怵。但引蠱石已經指明了方向,我們沒有退路。稍作休整後,我們裹緊衣服,朝著冰封穀走去。
越靠近冰封穀,氣溫越低,呼出的白氣剛出來就變成了冰碴。地上的冰層也越來越厚,踩在上麵像踩在玻璃上一樣,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突然,詩詩“哎呀”一聲,指著腳下:“這冰下麵好像有東西!”
我們低頭一看,隻見冰層下隱約有無數黑影在蠕動,那些黑影細長如蛇,卻長著密密麻麻的腳,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聚集過來。
“是‘冰線蟲’!”黑袍人臉色大變,“這東西專啃人的骨頭,能在冰裡自由穿行,被它們盯上就完了!”
話音剛落,腳下的冰層突然裂開一道縫,一隻冰線蟲猛地竄了出來,朝著詩詩的腳踝咬去。
在這冰天雪地、毒蟲環伺的極寒之淵,我們能否躲過冰線蟲的攻擊,順利找到冰魄珠?那冰封穀深處又隱藏著怎樣的危險?一切都像這厚厚的冰層一樣,讓人看不透,但我們知道,隻有咬緊牙關往前走,才能揭開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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