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戶被抓後,城裡總算消停了些。可我們心裡都清楚,那個跑掉的太監是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帶著幽影閣的人卷土重來。詩詩天天扒著城門看,盼著能抓個可疑人物,結果把賣糖葫蘆的老頭都盤問了三遍,氣得老頭舉著糖葫蘆追了她半條街。
這天,我們正在蘇硯家的武館喝茶,突然有個穿青衫的書生求見,說是從京城來的,有要事相商。書生長得文質彬彬,遞上的名帖上寫著“沈青”二字,他一進門就四處打量,確認沒外人後,才壓低聲音說:“我是六扇門在京城的密探,奉鐵手張總捕頭之命來送信。”
他從懷裡掏出個蠟封的竹筒,裡麵是鐵手張的親筆信。信上說,幽影閣的殘餘勢力躲進了京城,依附在一個權勢滔天的王爺門下,正借著王爺的勢力搜羅童男童女,似乎在籌備什麼更大的陰謀。鐵手張怕打草驚蛇,特意讓我們悄悄進京相助。
“王爺?”蘇硯皺眉,“他們竟敢勾結朝廷命官?”
沈青歎了口氣:“那位瑞王仗著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在京城橫行霸道,不少官員都被他收買了。我們查了很久,才發現他和幽影閣的餘孽來往密切。”
詩詩啃著瓜子:“那我們直接衝進王府把人抓起來不就行了?”
“哪有那麼容易,”沈青苦笑,“瑞王府守衛森嚴,還有高手坐鎮,硬闖隻會吃虧。而且沒有確鑿證據,連聖上都動不了他。”
白老撚著胡須:“看來得從長計議。我們先悄悄進京,找個落腳點,再慢慢查探。”
三天後,我們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跟著沈青進了京城。京城果然氣派,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朱紅的宮牆綿延不絕,路邊的商鋪琳琅滿目,看得詩詩眼睛都直了,差點把賣泥人的小販撞倒。
沈青給我們安排的落腳點是城南的一處老宅,據說以前是個官員的彆院,後來家道中落,就空了下來。老宅挺大,就是有些破舊,院子裡的雜草快有人高了,正屋的門還掛著把生鏽的大鎖。
“這裡安全嗎?”詩詩踢著地上的石子,“看著陰森森的。”
沈青笑著說:“越破舊越安全,沒人會注意這裡。而且這宅子有個秘密通道,直通瑞王府附近的巷子,方便我們行動。”
他說著,在院子角落的枯井邊轉了轉,按下一塊鬆動的石板,枯井的井口突然打開,露出個黑漆漆的通道。“從這裡下去,走半個時辰就能到。”
我們跟著他鑽進通道,裡麵又黑又窄,隻能彎腰前行,空氣裡彌漫著黴味。詩詩嚇得緊緊抓住靈月的衣角,嘴裡卻逞強:“這點黑算什麼,我在雪山冰洞裡都待過!”
通道儘頭是間廢棄的柴房,出去就是條僻靜的巷子,果然離瑞王府不遠,能看到王府的高牆和門口的石獅子。
回到老宅,我們開始收拾屋子。詩詩在正屋的牆角發現個暗格,裡麵藏著個落滿灰塵的木盒。打開一看,裡麵是些泛黃的賬本和幾封信,信上的字跡潦草,似乎在記錄著什麼交易,還提到了“祭壇”、“血祭”之類的詞。
“這宅子以前的主人,說不定和幽影閣有關!”我拿起賬本翻看,上麵記著不少人名和數字,看起來像是買孩子的記錄。
白老拿著信看了半天,臉色凝重:“這信是十年前寫的,看來瑞王和幽影閣勾結,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提到的祭壇,很可能就在王府裡。”
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有人在家嗎?我是隔壁的老王頭,想借點鹽。”
我們對視一眼,沈青走過去開門,隻見門口站著個佝僂的老頭,手裡拿著個空鹽罐,眼神卻在偷偷打量院子。沈青笑著遞給他一包鹽,老頭道謝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不對勁,”蘇硯關上門,“這老頭的腳步很穩健,不像普通人。”
我們悄悄跟出去,隻見老頭走到巷口,突然挺直了腰板,快步走進了對麵的茶館。我們跟進去一看,他正和一個穿黑衣的人說話,那人的腰間隱約露出個“幽”字令牌!
“果然是眼線!”詩詩氣得想衝過去,被靈月拉住。
沈青低聲說:“彆衝動,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看來瑞王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以後行動得更小心。”
回到老宅,我們把暗格裡的賬本和信藏好。詩詩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光:“沒想到京城這麼複雜,連借鹽的老頭都是壞蛋。”
“越複雜才越有意思,”蘇硯擦拭著寶劍,“正好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白老把通道的入口重新蓋好:“今晚先休息,明天我們去瑞王府附近探探虛實。”
夜深了,老宅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窗欞的聲音。我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的破洞,心裡琢磨著瑞王的陰謀。不管他想乾什麼,隻要敢傷害百姓,我們就絕不會放過他。
詩詩的呼嚕聲輕輕響起,像隻小貓。靈月和蘇硯的房間也熄了燈。京城的夜比彆處更沉,藏著更多秘密,但我們知道,隻要我們五個在一起,再深的黑暗也能照亮。
畢竟,這有高牆深院,有明槍暗箭,卻也有我們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的江湖,才剛剛開始熱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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