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濃密的黑煙瞬間彌漫開來,遮蔽了視線!
“小心他趁亂逃走!”王德大喝,揮刀護住身前,警惕地注視著煙霧。
然而,煙霧散去,那黑衣蒙麵人並未逃走,反而借著煙霧掩護,如同壁虎般貼著城牆,向上急速攀爬!其身手之矯健,遠超常人!
“放箭!”王德厲聲下令。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射向城牆,但那黑衣人如同背後長眼,在垂直的牆麵上輾轉騰挪,竟將大部分弩箭險之又險地避開!眼看就要翻上垛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留下吧!”
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驚雷,自城牆上方響起!
不知何時,李恪竟已親自站在了那段城牆之上!他一身玄甲,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戰神,手中並非橫刀,而是一張已經拉滿的、造型奇特的強弓!弓弦之上,搭著的是一支閃爍著幽藍光澤的——破甲箭!
那黑衣蒙麵人攀至垛口,剛欲翻身而上,便對上了李恪那雙冰冷徹骨、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的眼睛,以及那支鎖定了他咽喉的死亡箭矢!他攀爬的動作瞬間僵住!
“你……”“牧羊人”瞳孔驟縮,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麵吧?”李恪弓弦微調,語氣平靜,卻帶著掌控生死的絕對威嚴,“‘牧羊人’……或者說,我該叫你——鳩摩羅國師身邊,那位最不起眼的隨行弟子,丹增?”
此言一出,不僅那黑衣蒙麵人身體劇震,連下方被按住的慕容伏允也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李恪竟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怎麼可能?!
“很意外?”李恪冷笑,“從你隨鳩摩羅踏入長安的那一刻起,你的畫像和資料,就已經擺在了本王的案頭。一個沉默寡言、佛法‘精深’卻對格物雜學‘偶露興趣’的年輕僧人……本王豈能不格外‘關照’?你自以為潛伏得深,卻不知你每一次對格物司的‘偶然’關注,每一次試圖接近沈括的舉動,都在本王的注視之下!”
原來,李恪早已通過百騎司和自身的情報網,鎖定了這個潛伏在宗教外交光環下的危險人物!之前的按兵不動,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摸清其聯絡網絡和最終目標!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王或可留你一個全屍。”李恪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丹增牧羊人)看著下方已被徹底控製的慕容伏允,看著周圍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再看看城牆上那支隨時可能奪走他生命的箭矢,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與絕望。
他知道,自己徹底失敗了。任務失敗,身份暴露,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結局。
“嗬嗬……哈哈哈……”他忽然發出一陣淒厲的怪笑,用吐蕃語嘶吼道,“李恪!你贏了這一次!但讚普的意誌,永不磨滅!高原的雄鷹,終將啄瞎你的眼睛!”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將一件東西塞入口中!速度之快,連李恪都來不及阻止!
那是……毒囊!
丹增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黑血從嘴角溢出,他死死瞪著李恪,眼神充滿了怨毒與不甘,隨即緩緩軟倒,從城牆上一頭栽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牧羊人”,吐蕃埋藏最深、寄予厚望的暗棋,就此斃命!
現場一片死寂。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和夜風的呼嘯。
王德上前檢查後,對城牆上的李恪搖了搖頭:“王爺,服毒自儘,是吐蕃‘雪豹’常用的劇毒,見血封喉。”
李恪緩緩收起強弓,臉上並無太多喜悅。除掉“牧羊人”固然重要,但這意味著與吐蕃的暗戰告一段落,卻也預示著下一輪更加激烈的明爭暗鬥,即將開始。
他走下城牆,來到慕容伏允麵前。
慕容伏允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慕容伏允,或者說,朗日將軍的‘鑰匙’,”李恪俯視著他,聲音冰冷,“‘牧羊人’已死,你的任務失敗了。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關於朗日,關於吐蕃在西域的所有暗線,本王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慕容伏允抬起頭,看著李恪,又看了看丹增的屍體,慘然一笑:“我說……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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