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身回到屋內,便開始盤膝而坐,潛心修煉順元氣。近幾日,李鬼前輩特意囑咐我,讓我安心在屋內修煉,因此這些天,我時而靜心打坐修煉,時而拿出陣法書籍翻閱研習。
我看得格外仔細,尤其專注於傳送陣法的內容。傳送陣法的種類繁多,其中有一個布陣之法,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當即決定,就在這個房間裡試著布下此陣。這陣法看似十分簡單,隻需先畫出一個主陣,再配上相對應的四幅圖,最後默念口訣便能成陣。那四幅圖,分彆是鷹、魚、馬、人,此外還需要四塊速石。可我此刻身在島上,一時難以找到速石,卻又實在想試驗一番,便在院內找了幾塊普通石頭,帶回屋內擺放好,隨即在石頭上小心翼翼地畫出了上述所需的圖案。雖說我的畫工還算過得去,但跟真正的陣法師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些火候。
接著,我便嘗試著將石頭按方位擺放好,猛地注入元氣——可就在那一瞬間,石塊竟化為了齏粉!
我望著那四塊化為齏粉的石頭,不由得“呼”地笑了出來,果然,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我也轉念想到,這裡終究是彆人的家,我這般貿然布置陣法,確實不太妥當,於是便不再執著於此。不過,經曆了這件事之後,我便開始刻意練習畫功,希望能有所精進。
一晃七八日過去了,我這才猛然想起,胡菲、裴柯二人竟然還沒有回來——距離那日分彆,已經過去七八天了。
難道他們正在經曆極其嚴苛困難的訓練嗎?
心裡這般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我慢慢停筆,隻見紙上赫然顯現出一匹栩栩如生的駿馬,仿佛下一秒就要奔騰起來。
隨後,我雙手掐訣,口中默念口訣,緊接著向畫中打出一縷元氣。萬萬沒想到,畫中的馬匹竟然真的開始掙紮起來,最後竟直接掙脫了畫紙的束縛,跑到了我的麵前!我見此情景,心中十分驚奇,伸手觸摸,隻覺它與真正的馬匹觸感十分相似。
我看這房間不算太大,便先將它牽到屋外,隨即翻身上馬,騎著它在院內四處奔跑。坐下的馬兒奔騰跳躍,與真馬無異。以前,我一直專注於修煉傳統功法以提升境界,從未關注過其他這些有意思的法術,如今看來,確實該多多接觸一番才是。之後,我騎著馬回到房屋門口,翻身下馬,撿起當時畫著馬匹的那張紙,將其放到馬匹頭頂。
隨後,我再次手掐法訣,默念口訣,打出元氣——瞬間,那匹馬便又回到了紙中。
如今的我,也隻算得上是一名中階陣法師。聽說到了高階,便能意念通達,無需再借助口訣了。
之後,我將這幅畫著馬匹的紙張收回空間界內,走進房間,又拿起一本關於煉丹的書籍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我不禁想到了至今仍未搞懂的金烏鼎,心中一動,便張開左手。隻見左手瞬間燃起金烏之火,緊接著,金烏鼎緩緩浮現在我麵前。
可我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的體內,似乎還存在另一鼎。準確地說,那並非實體的鼎,而是一種與我相連的感應。一般來說,這種感覺隻有融合了本命法寶後才會產生,可這神奇的是,我的體內竟然存在兩鼎的感應!何況,我從未契約任何法器將其煉為本命法寶。師傅說過,本命法器,一人隻能有一個,可這兩鼎給我的感覺,卻都像是本命之物。
如今,我隻能將金烏鼎召喚出來,而心中感應到的另一鼎,卻仿佛與我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心中的疑惑太多,我便暫且將注意力集中在金烏鼎上。師傅曾說過,這金烏鼎,或許能將人或妖獸直接煉化為血水。
隻是,師傅也沒說過這鼎還有其他什麼作用。我思索著,或許可以用它來改造出打造分身之法?何況,我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目前使用的是否算是分身。這本功法,像是能創造出一個獨立的“人”,就如同我的兒子一般,雖然有些不恰當的比喻,也隻是因為我對這功法尚無知曉,僅憑推理得出的罷了。
因此,我便將這功法改名為《鑄人功》,感覺這個名字才十分貼切。
我也想起了箭塔內那位前輩所言的一切,正好趁現在有時間,便進入了空間戒指內,運起鑄人功,開始煉製第十具分身。如今,我對這功法已有些熟練,但還是準備緩緩煉製,這樣一來,對自身的危害也能降到最低。雖說這功法的副作用不算太大,隻是煉成之後,身體會一陣虛弱,感覺難以調動元氣而已。按照以上所想隻好慢慢慢鑄造這第十具分身,應該保守估計兩日便可完成。
距離我院子不遠處,一座小矮山的山頂上,李鬼前輩正坐在搖椅裡,靜靜地望著我在院中所做的一切;擎淩大哥則筆直地矗立在一旁,神色肅穆。
李鬼前輩輕輕搖著手中的羽扇,緩緩開口道:“這山莊,也已很久沒來過了。自從那一件事之後啊,各大宗門都遭了老罪,一個個仙門有的一蹶不振宗門至此消失在那曆史長河之中,也隻剩下幾個宗門苦苦支撐,也是元氣稀薄虎落平陽為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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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看向擎淩,繼續說道:“其實,咱們應該早做打算,你說對嗎,擎淩?”
擎淩大哥聽後,眉頭微蹙,回應道:“二長老,此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我雖然不清楚你們長輩那次談話,究竟商議出了怎樣的破解之法,但是,如果重點發展機關暗器,咱們恐怕無法再讓傀儡門重回往日的榮光啊。”
李鬼前輩聽了這話,輕輕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一把鑰匙,竟被打磨得如同一把刀一般,可這把刀,還不知要刺向何處呢!我們也不知道,那位仙人的話究竟是真是假,說不定,他正在某個地方監視著我們,而他可能才是最終的獲利的人呢……”
他望著遠處的山莊,緩緩道:“這禦傀山莊啊,也該改改了。該讓大家都來此地才是,這裡,也算是個安生的好地方。”
擎淩大哥聽了,卻遲遲沒有言語,似在沉思。
李鬼前輩見狀,臉上露出一絲釋然,開口道:“我知道,我犯過很多過錯,但這件事,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上任掌門,也就是你們的父親,在臨死之前曾跟我說過,讓我護住傀儡門,讓它繁榮昌盛。可如今這時代,終究是空談了。”
擎淩大哥聽後,長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二長老,等此次大比過後再說吧。如果我們宗門的人能奪得第一,咱們……就算是晉升前五也好。”
李鬼前輩聽後,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有這想法,確實也如你所說,有些操之過急了。你不用太在意。”
擎淩大哥聽後,便拱手道:“二長老,我先去指導他們了。”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李鬼前輩獨自留在山頂,抬頭望向夜空中高懸的明月。恍惚間,那明月之上,竟浮現出他師兄的身影,正對著他招手。
頓時,淚水從他眼中洶湧而出,他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喃喃開口:“師兄,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呢?那我們該何去何從?雖然我們傀儡門有秘密武器,但如果真如那仙人所說,沒能成功進入那種時代,那我們又能用何種能力來替代?”
“而那迎接終極的時代,我竟然隱約可以看到……可我也害怕看到啊!失敗之後,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宗門怎麼辦?現在的仙家宗門,受著皇朝的壓製,經曆過那場動亂後,大量宗門消失殆儘,也隻剩下這寥寥幾門了。而那時,我沒有過去……心裡的這個結,還導致了一些宗門功法的丟失,我,真是一代罪人呐!”
他頓了頓,似在對明月中的身影訴說:“對了,師兄,我也早聽過你那肺腑之言,也已經將那小家夥帶回來的‘煉具分身之術’摧毀了。你也放心,那小家夥,就像那功法天生的主人一般,並無大礙。所以,我也動了惻隱之心,想看看這功法到底能走到多遠……”
說到此處,李鬼前輩竟對著自己發出一聲冷笑,自嘲道:“對呀,你一個罪人,就是這樣惹事的!你好奇這一切,最終卻無法彌補。如果當初我沒有犯渾,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我對不起大家啊!可偏偏,我卻是活得最久的人,你們都已羽化,而我呢……”
李鬼前輩說著說著,慢慢閉上了雙眼,但那淚水,依舊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浸濕了衣襟。
此時,我在空間戒指內成功練出了分身。時間匆匆而過,兩日已悄然而逝,我麵前站著一位與我容貌相似的少年。我緩緩操控著他,讓他慢慢站起身來,隨後仔細打量了一番,又隨手一揮,給他換上了一身衣裳。
最後,便是整個過程中最關鍵的一步——賦予他最終的自由意識。
刹那間,他猛地睜開雙眼,帶著滿滿的疑惑打量著四周。
我看著他懵懂的模樣,先開口說道:“我是你的創造者,也是你的主人。在外邊,你可以叫我師傅。對了,你還有九個弟兄,隻是他們現在遠在彆處,不在這裡,等以後再讓你們見麵。”
他有些發懵,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道:“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劍通明。”
他依舊乖乖地點了點頭。
見他這般聽話,我心中便安定了不少。隨即走到他身旁,將手輕輕按在他的頭頂,頓時,《萬器鑄天》功法便注入了他的腦海。他瞬間茅塞頓開,對這門功法充滿了憧憬。我緩緩將功法完全注入他腦海後,才收回手。而他靜靜看著自己的雙手,竟開口說出了他誕生後的第一句話:“玄妙!”
聽著他這話,我也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先教你一些修煉的方法。你就在這個空間戒指裡安心修煉,等過些日子出去了,再把你放出來。”
劍通明聽後點了點頭,隨後我便開始傳授他修煉之法,他也有模有樣地學著。
一直陪著他感應到元氣的存在,我才放下心來,退出了空間戒指。此時,外麵已是明月高懸,我也感到十分勞累,便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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