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船來,忽的聽到熟悉又悅耳的聲音喊著“侯爺”,連忙循聲望去——隻見權勝則、豐遼、寒淒、南宮軒塵四人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熟悉的身影,我心中十分欣喜,快步跑到他們麵前,用左摟住權勝則,又用右手將豐遼也拉了過來,並擁抱住他們二人。畢竟離開海京許久,與他們分彆了這麼長時間,心中實在想念。
我也沒想到寒淒與南宮軒塵也會來,便鬆開手,對他們二人開口道:“好久不見。”
寒淒看著我,笑著回應:“好久不見。”
南宮軒塵似有話想說,又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道:“忠義叔好。”
我聽後微微點頭。權勝則連忙說道:“侯爺,咱們先上馬車,再細說接下來的事,可好?”
我點了點頭,隨後在權勝則的帶領下,一一上了馬車。剛坐下,權勝則便又開口道:“侯爺,您回來的消息,如今已是滿郡皆知。所以,各位大人特意為您辦了一場回京宴,就在金陵閣。”
我沒想到,自己一封書信竟有如此威力,在這江南郡內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但轉念一想,師傅當初將我送到禦傀山莊修煉,正是想讓我避開朝堂紛爭,可我這一回來,恐怕又容易被卷入其中。
可若是拒絕,又實在無法交代,此刻真是兩頭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沉思片刻,權勝則見我遲遲不語,也想到了立儲之事,頓時渾身冒起冷汗——他竟沒料到這宴會會牽扯出朝堂之爭。
他連忙開口道:“侯爺,這該怎麼辦?要不……拒絕了?”
寒淒與南宮軒塵聽著,有些發懵;豐遼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危險之處,神色凝重。
我歎了口氣,深知自己終究是朝堂之人,怎麼都難逃牽連。今日,不如就去看看究竟。下定了決心,我開口道:“前往金陵閣。怎麼說也不能駁了各位大人的麵子。”
“侯爺,這……”權勝則仍有些後怕地問道。
“就按我說的辦。”我沉聲道,“到了宴會上,少說話,尤其是關於立儲的事,絕不可多言。”
寒淒與南宮軒塵聽到“立儲之事”,才恍然大悟我剛才為何沉默那麼久。
豐遼領命後,便出了馬車,駕著車朝著金陵閣駛去。
在馬車上,我思緒不斷,反複琢磨著接下來可能麵對的種種境況,隻盼著不要出現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他們若想用計謀將我推到皇上的對立麵,我雖有應對之法,卻也難免棘手。畢竟,我背後有師傅撐腰,可這時代修士的壽命終究有限,師父總有離去的一天,屆時我恐怕會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
馬車裡一片寂靜,不多時便抵達了金陵閣。風遼小心翼翼地掀開馬車簾一角,用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侯爺,到了。”
聽到“到了”二字,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冰涼之感,卻也深知此事無法逃避,便開口道:“好。”隨後在風遼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此時金陵閣門口已停滿了世家大族與朝廷重臣的馬車。待馬車上的人都下來後,風遼先去尋地方停放馬車,我們幾人則在原地等候。片刻後,風遼停好馬車,一路小跑回到我身旁。見眾人都已就緒,我便率先邁步走入金陵閣。
剛進金陵閣,閣主竟已在大堂等候。他定睛打量了我一番,確認我的身份後,連忙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見過城主大人。各位大人為您舉辦的回京宴設在最頂層。”
我神色平靜,微微點頭。
閣主見我應允,又接著說道:“城主大人,不知能否給小的幾分薄麵,讓小的帶您上頂層?”
我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無非是想借我的名頭撐撐場麵。不過,在海京舉辦重要宴會,大多會選在金陵閣,無論如何也該給幾分麵子,便開口道:“那就勞煩閣主了。”
閣主聽後連忙笑道:“大人不必客氣,小的在您麵前,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我心中暗道此人倒是圓滑,便說道:“各位大人還在上麵等著,咱們還是快些上去吧。”
閣主連忙應道:“是。”隨即帶著我們一行人往頂層走去。上樓途中,閣主像是有意套話,先是與我閒聊家常,接著又談及國家大事,最後竟繞到了立儲之事上。
我見他話題越來越不對勁,心知他多半是受人指使,便開口道:“皇家之事,我等皆是大秦官員,理應專注於民生,皇家之事還是不摻和為好。”
閣主雖沒得到有用信息,卻依舊賠著笑臉道:“大人說的是,小的不過是個普通人,哪有大人這般眼界。”
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我不願摻和此事,便轉開話題,說起了最近海京發生的事:西澤鄉經過發展,建起了大量工廠,皇上對此十分重視,已將東澤鄉與西澤鄉合並為澤鄉。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曉這些變動——這段時間我一心沉浸在修煉中,未曾參與政事,倒忽略了這些。心想等宴會結束,定要與權勝則、寒淒等人好好商議一番海京境內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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