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組的辦公室裡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桌上攤著的屍檢報告還帶著水邊泥土的腥氣。法醫的結論用紅筆圈出:“死者梁曉斌,男,45歲,橋梁工程師,體內檢出劇毒成分‘河豚毒素’,死亡時間約72小時前,頸部有銳器傷,係中毒後遭刺殺,屍體被拋入護城河。”
陶非的手指在“橋梁工程師”幾個字上重重敲擊,眉頭擰成疙瘩:“一個搞工程的,怎麼會招惹上殺身之禍?”
李陽的電腦屏幕早已亮起,十個技術係統如臨戰的哨兵,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的藍光掃過梁曉斌的遺物——一件沾著水草的夾克衫,在袖口內側捕捉到半枚模糊指紋,與數據庫中“城建集團新任總監林陽”的指紋初步吻合。
“啟動身臨其境功能係統。”李陽指令下達,三維場景瞬間切換到護城河拋屍現場。係統根據水流速度、屍體漂浮軌跡,還原出拋屍時間應在淩晨三點左右,拋屍點位於下遊三公裡處的廢棄碼頭,岸邊的泥沙裡還殘留著輪胎印——與城建集團名下一輛越野車的輪胎紋路完全匹配。
超高模擬畫像技術根據梁曉斌的骨骼數據和生前照片,還原出他中毒前的最後狀態:麵部肌肉鬆弛,瞳孔縮小,符合河豚毒素急性中毒的特征,而他緊握的右手指骨形態,顯示死前曾用力攥過什麼東西,指甲縫裡的纖維經證物掃描係統分析,來自高檔羊毛地毯——與林陽辦公室的地毯材質一致。
“追蹤之瞳鎖定梁曉斌的最後行蹤。”李陽指尖滑動,地圖上的紅點從城建集團總部出發,先到了前妻郝圓圓的公寓樓下停留15分鐘),隨後前往城西的“江月茶館”,最終消失在廢棄碼頭附近。黑客技術破解了茶館的監控錄像,顯示梁曉斌與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見麵,兩人爭執激烈,男人抬手時,袖口露出的勞力士表,正是公司老板徐猛常戴的那款。
案發現場字幕技術在畫麵角落標注:【爭執內容含“橋梁質量”“偷工減料”“舉報”等關鍵詞】。超動態視力技術放大監控畫麵,看清男人將一個白色藥瓶塞進梁曉斌的茶杯,而梁曉斌推倒茶杯時,濺出的液體在桌麵留下的痕跡,經係統分析,含有河豚毒素殘留。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傳真機突然響起,吐出一張打印紙,上麵隻有一行字:“梁曉斌死有餘辜,下一個就是知情者。”字跡歪扭,卻能看出刻意模仿的痕跡——經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比對,與林陽的筆跡有70相似度,但筆壓分布異常,更像是被人脅迫書寫。
“陶隊,郝圓圓的行蹤有問題。”孟佳拿著剛調取的監控錄像衝進辦公室,“梁曉斌死後,她三次深夜潛入梁曉斌的老宅,每次都直奔書房,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陶非帶著周誌斌趕到梁宅時,郝圓圓正跪在書房地板上翻箱倒櫃,看到警察,她手裡的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扉頁上寫著“橋梁結構缺陷記錄”。“我不是凶手!”她哭喊著抓住陶非的胳膊,“曉斌死前給我打電話,說發現公司偷換橋梁鋼材,徐猛和林陽要滅口,讓我保管好這份記錄……我來是想把證據交給你們!”
證物掃描係統在筆記本的夾層裡發現一張照片:梁曉斌與林陽在工地合影,背景中堆放的鋼筋上,有明顯的規格不符標記。李陽的黑客技術同時破解了林陽的通訊記錄,發現他在梁曉斌死後與徐猛的通話頻率驟增,最後一通電話時長47秒,聲紋分析顯示林陽情緒極度恐懼,提到“碼頭”“錢”“出國”等字眼。
“林陽失蹤了。”王勇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機場監控顯示他買了去東南亞的機票,但沒登機,車被遺棄在城郊的倉庫。”
陶非看著屏幕上林陽的照片,突然想起什麼:“李陽,查林陽的家庭情況。”
十分鐘後,結果出來:林陽的女兒患有罕見病,每月治療費高達五萬,所有費用都由徐猛的私人賬戶支付。“這就是徐猛拿捏他的把柄。”季潔指著轉賬記錄,“林陽是被脅迫的。”
此時,城建集團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徐猛正對著鏡頭吹噓“江灣大橋”的工程質量,陶非帶著隊員直接闖進會場,將梁曉斌的死亡證據一一擺在台上。“徐猛,你以為殺了梁曉斌就能掩蓋偷工減料的事實?”陶非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林陽已經交代,是你逼他下毒,再由你補刀拋屍,他現在就在後台,要不要跟他對質?”
後台的林陽聽到這話,渾身一顫,推開保安衝上台,搶過話筒嘶吼:“是徐猛!他說如果我不照做,就讓我女兒活不成!梁工發現他用劣質鋼材替換高強度鋼筋,堅持要舉報,他就……”
徐猛的臉色瞬間慘白,想要逃跑,卻被周誌斌死死按住。證物掃描係統此時彈出最終證據:梁曉斌藏在老宅牆內的u盤,裡麵是徐猛與鋼材供應商的交易記錄,每一筆都標注著“以次充好”,金額高達兩千萬。
李陽關閉運行中的係統,屏幕上“案件告破”的字樣映著窗外的陽光。十個技術圖標緩緩暗下,像在無聲歎息——一座本應承載希望的橋梁,卻成了滋生罪惡的溫床,而那些用數據和真相搭建的正義之橋,終究讓罪惡無所遁形。
郝圓圓抱著梁曉斌的遺像站在發布會場外,陽光落在她含淚的臉上,照片裡的梁曉斌笑得溫和,仿佛在說:“你看,橋可以塌,但公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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