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高檔小區的寂靜被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戶主周桐林跌坐在自家客廳,手指顫抖地指著倒在玄關的男人,聲音抖得不成調:“他……他闖進來偷東西,我……我正當防衛……”
男人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浸透了灰色工裝,早已沒了呼吸。季潔和王勇趕到時,法醫正在提取現場痕跡,周桐林的妻子抱著孩子縮在沙發角落,哭聲斷斷續續。
“死者錢少軍,32歲,無固定住所。”王勇翻著初步資料,眉頭緊鎖,“周桐林說淩晨聽到響動,發現他在翻抽屜,兩人廝打起來,他情急之下用刀刺了對方。”
季潔蹲下身,目光落在錢少軍的工裝上——左胸口袋繡著一個模糊的標誌,像是被刻意磨掉過,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三環汽修廠的標誌。”她聲音一沉,“王顯民的地盤。”
李陽的電腦很快架起,【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率先啟動,紅光掃過錢少軍的工裝,屏幕上彈出分析結果:“檢測到微量機油成分,與三環汽修廠使用的型號一致;口袋內側殘留紙張纖維,還原出‘欠條’字樣。”
【黑客超高技術】同步破解了錢少軍的通話記錄,最近三個月的聯係人寥寥無幾,其中一個號碼卻頻繁出現——歸屬地顯示是三環汽修廠附近的公用電話亭。最後一次通話記錄停留在昨晚十點:“……那批零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彆逼我……”
“錢少軍半年前從三環汽修廠辭職,”李陽調出他的檔案,照片上的男人眼神乾淨,和現在倒在血泊中的模樣判若兩人,“鄰居說他辭職後找了份修車的正經活,還在攢錢想娶媳婦,怎麼會突然去入室盜竊?”
季潔的目光落在周桐林身上,男人穿著絲質睡衣,袖口卻有新鮮的勒痕,不像“正當防衛”該有的痕跡。【超高模擬畫像技術】根據現場血跡噴濺角度,還原出案發瞬間:錢少軍是背對周桐林時被刺中,且傷口深度遠超必要防衛的力度。
“周先生,你說他在翻抽屜?”季潔指著玄關到客廳的距離,“這裡離抽屜至少五米,他為什麼會倒在玄關?”
周桐林臉色一白,眼神躲閃:“我……我記不清了,當時太害怕了……”
【追蹤之瞳】調出兩人的行蹤軌跡:錢少軍昨晚九點曾出現在三環汽修廠後門,停留十分鐘後離開;周桐林則在案發前一天,收到過一個匿名快遞,監控顯示快遞員戴著口罩,身形與王顯民的一個手下高度相似。
“王顯民的人。”季潔捏緊了拳頭,“錢少軍一定知道王顯民的秘密,被滅口了。周桐林要麼是被脅迫,要麼就是收了好處,故意殺人。”
可【證物掃描係統】反複檢查了周桐林的通訊記錄和銀行流水,沒有發現他與王顯民相關的任何痕跡。快遞包裝上的指紋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監控裡的快遞員也戴著帽子口罩,【超高模擬畫像技術】無法還原清晰相貌。
“沒有直接證據。”王勇歎了口氣,“周桐林一口咬定是正當防衛,我們很難推翻。”
季潔回到辦公室時,臉色沉得能滴出水。她把卷宗摔在桌上,錢少軍的照片從裡麵滑出來,背麵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攢夠錢就離開這裡。”
“又是王顯民。”陶非站在一旁,語氣凝重,“他這是在警告我們,敢查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正說著,楊震從政治處過來,手裡拿著一杯熱咖啡放在季潔麵前:“我聽說了。”他看著季潔泛紅的眼眶,聲音溫和卻有力,“當年815專案,王顯民就滑得像條魚,現在他更謹慎了。但季潔,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放棄。”
季潔抬頭看他,楊震的眼神裡沒有同情,隻有堅定:“劉誌的仇,那麼多受害者的冤屈,都等著我們討回來。一次沒證據,就查第二次;十次沒證據,就查一百次。他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李陽的電腦屏幕上,【罪惡克星功能係統】自動關聯了王顯民的所有案件,紅色線索線密密麻麻,隻差最後一個節點就能閉環。季潔看著那些跳動的線條,突然握緊了拳頭。
“你說得對。”她站起身,拿起外套,“我再去三環汽修廠看看,李陽,用追蹤之瞳盯著王顯民的行蹤,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
夜色再次降臨,季潔的車停在三環汽修廠對麵,看著裡麵亮著的燈,眼神銳利如鷹。她知道,這場和王顯民的較量還很長,但隻要她還在,就絕不會讓正義缺席。
喜歡重案六組之李陽請大家收藏:()重案六組之李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