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斌蹲在路邊,對著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備箱仔細勘查。車主張先生蹲在一旁歎氣:“就去便利店買瓶水的功夫,後備箱裡的公文包就沒了,裡麵有合同和兩萬現金。”
“鎖沒被撬,像是用了解碼器。”周誌斌戴著手套,指尖拂過鎖芯,“最近這一片丟了三輛了,都是高檔車,手法一樣。”他拿出對講機,“李陽,幫我查下這附近的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
李陽的電腦屏幕上,【追蹤之瞳】已鎖定三起失竊案的共同點——案發前都有一輛無牌銀色麵包車出現。【犯罪痕跡智能掃描儀】對張先生車後備箱的殘留痕跡掃描後,彈出提示:“檢測到微量鐵鏽和機油,與城西報廢車場的廢料成分一致。”
“有眉目了。”周誌斌發動警車,“去報廢車場看看。”出發前,他給艾萍發了條信息:“忙完這陣,晚上請你吃晚飯。”
艾萍回複得很快:“好呀,我在排練室等你,順便給你聽聽新練的合唱片段。”
周誌斌趕到報廢車場時,夕陽正把廢鐵堆染成金紅色。他剛走近一輛銀色麵包車,身後突然竄出兩個蒙麵人,一根鋼管狠狠砸在他後腦勺上。“警察?敢查到這兒來,活膩了!”模糊中,他聽到有人罵罵咧咧,隨即失去了意識。
六組辦公室裡,季潔看著李陽電腦上突然中斷的定位信號,心猛地沉下去:“周誌斌失聯了!”
【黑客超高技術】緊急破解了周誌斌的通話記錄,最後一個來電是艾萍的,通話內容裡,艾萍興奮地對朋友說:“我男朋友是警察,可厲害呢,正在查案子……”
“壞了!”陶非一拳砸在桌上,“艾萍暴露了他的身份!”
【超高模擬畫像技術】根據報廢車場的模糊監控,結合目擊者描述,生成了兩個蒙麵人的畫像——其中一個左臉有塊燙傷疤,正是警方通緝的持槍搶劫犯“黑豆”。【追蹤之瞳】顯示,黑豆與王顯民的手下袁衛兵來往密切,而袁衛兵今早被發現死在出租屋,胸口有槍傷。
“袁衛兵是被黑豆殺的。”李陽調出黑豆的手機軌跡,“他昨晚和袁衛兵在倉庫見麵,之後袁衛兵就沒再出現過。”
【證物掃描係統】分析了袁衛兵的死亡現場,子彈來自一把製式手槍,而這把手槍,正是袁衛兵私藏的——王顯民的汽修廠賬目裡,有一筆“購槍款”的記錄,收款人正是袁衛兵。
“黑豆殺袁衛兵,是為了搶槍。”季潔眼神銳利,“綁架周誌斌,是怕警察順藤摸瓜。”
陶非帶著人趕到黑豆的藏身地——一間廢棄倉庫。破門而入時,隻看到黑豆倒在地上,額頭流著血,手裡還攥著一把槍。“他自殺了!”王勇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陶非按住他的肩膀,厲聲問道:“周誌斌在哪?說!”
黑豆咳著血,嘴角扯出一抹笑:“那個警察……被我扔到……扔到黑風口的山裡了……你們……找不到的……”他盯著李陽的電腦,眼神怨毒,“那破電腦……能查到他的信息,卻救不了他……”
【超動態視力技術】捕捉到他瞳孔收縮的細節,李陽立刻調出黑風口山區的三維地圖:“他說的是黑風口西坡,那裡有片鬆樹林!”
夜色如墨,警車在山路上顛簸前行。季潔拿著對講機,聲音帶著顫抖:“全體注意,擴大搜索範圍,用強光手電!”
此時,三環汽修廠裡,季潔看著王顯民那張虛偽的臉,強壓著怒火:“袁衛兵私藏槍支,你會不知道?黑豆殺了他,你敢說沒關係?”
王顯民叼著煙,慢條斯理地說:“季警官,話可不能亂說。袁衛兵自己作死,跟我沒關係。”角落裡,劉欣低著頭,手裡的扳手攥得發白。
回到分局,艾萍紅著眼睛等在門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季潔本想斥責她,看到她哭紅的眼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時,孟佳抱著一個音響跑過來:“有辦法了!周誌斌最喜歡《我和我的祖國》,我們放這首歌,他聽到可能會有反應!”
【身臨其境功能係統】模擬了山區的回聲效果,確定了最佳播放位置。季潔、王勇和艾萍站在山坡上,音響裡傳出激昂的合唱聲:“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歌聲在山穀裡回蕩,艾萍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突然,鬆樹林裡傳來一陣響動,一道微弱的光在晃動。“在那!”王勇大喊著衝過去,隻見周誌斌渾身是傷,正掙紮著往歌聲方向爬,聽到動靜,他抬起頭,虛弱地笑了:“這歌……唱得還行……”
一周後,分局的國慶合唱彙演現場,六組全體成員站在台上,周誌斌頭上纏著紗布,卻唱得格外響亮。當《我和我的祖國》的旋律響起時,台下的艾萍紅了眼眶,季潔看著身邊的戰友,突然覺得,無論經曆多少凶險,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演出結束後,周誌斌被大家簇擁著下台,艾萍跑過來,遞上一瓶水:“對不起……”
周誌斌擺擺手,咧嘴一笑:“沒事,下次可得記住,警察的女朋友,嘴得嚴點。”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把“重案六組”的牌子鍍上一層金邊。李陽的電腦屏幕上,【罪惡克星功能係統】彈出一行字:“戰友平安,案件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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