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頂的晨光帶著凜冽的清氣,還陽草新苗順著神殿遺址的石縫往上爬,草葉的紋路在陽光下組成混合圖騰,將全球護心陣的陽氣源源不斷地往山巔彙聚。陳平安的護徒之杖往空地中央一頓,綠光在地上畫出塊丈許見方的輪廓,正是要立碑的位置,左掌的麒麟印記在晨光裡若隱若現,與地脈的陽氣產生共鳴。
“石料都備齊了!”李守一帶著弟子們抬著塊青石板過來,石板是從昆侖神殿的餘料中挑選的,石質溫潤,隱隱透著金光,“王月蓉用水晶測過,這塊石板能吸收全球的陽氣精元,刻上碑文永遠不會褪色!”小道士往石板上貼了張護心符,符咒金光順著石紋遊走,“就等陳師兄題字了!”
江雪凝的純陰血在掌心凝成朱砂狀的液體,往石板上一潑,血珠順著陳平安畫的輪廓流淌,在石麵上形成天然的邊框。頸後的蓮花紋與石板的金光交織,她的陰陽眼能看見無數光點從全球護心陣彙聚到石板上,像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這一刻:“全球的術法者都在等這碑立起來。”她往陳平安手裡遞了支刻刀,刀柄纏著還陽草葉,“老道長的意念也在這裡,他希望碑文能點醒後人。”
陳平安接過刻刀,深吸一口氣,左掌按在石板上,麒麟印記的紅光順著石紋蔓延。他沒有立刻下刀,而是閉上眼睛,護徒之杖的綠光在周圍織出結界,將全球的陽氣都引到指尖——埃及的青芒、歐洲的藍光、美洲的褐光在刻刀上交織,形成道七彩的光刃:“護心之道,術法是末,人心是本。”他睜開眼的瞬間,刻刀落下,石屑飛濺中露出第一個字:“護”。
楚墨和埃及祭司首領站在結界外,將軍的唐甲與祭司的金箔在晨光裡閃著光。兩人看著陳平安刻字的背影,唐甲的龍紋與金箔的混合圖騰突然共鳴,在山巔織出巨大的護心陣,將碑文的金光放大百倍,傳遍全球:“這才是真正的傳承。”楚墨的護心鏡紅光暴漲,“比任何術法秘籍都珍貴。”
“心”字刻完時,石板突然射出紅光,在山巔形成個巨大的虛影,正是陳平安左掌曾經的傷疤形狀,卻在虛影的中心位置多出個小小的蓮花紋——是江雪凝的純陰血與他的陽氣融合的印記:“是同理心!”江雪凝的聲音發顫,“碑文的真意在這裡!護心不是單方麵的守護,是人與人之間的共情!”
最後一個“理”字落下,整座昆侖山脈突然傳來轟鳴,地脈的陽氣順著石板往上湧,將碑文的每個字都鍍上金光。陳平安刻下的“護心非術,是同理心”七個字在金光中活了過來,筆畫間的還陽草新苗瘋長,將石板與周圍的地脈完全連接:“成了!”他鬆開刻刀,掌心的麒麟印記徹底隱去,卻感覺與全球的護心陣聯係更緊密了,“這碑能自己吸收煞氣,淨化的陽氣會順著地脈滋養全球的還陽草。”
全球的術法者在此時同時感受到異動——埃及金字塔的混合圖騰旋轉加速,倫敦教堂的聖水符紙金光暴漲,玄正堂的還陽草圃開出金色的花,每個陣眼的陽氣都往昆侖彙聚,又從昆侖反哺回去,形成完美的循環。阿青在玄正堂望著天空,小姑娘的護心符突然飛向空中,與昆侖的碑文虛影產生共鳴:“師父他們成功了!”她往草圃裡撒了把混合草籽,“周師叔的草在歡呼呢!”
立碑儀式結束後,眾人回到神殿遺址。陳平安將斷指堂的令牌從懷裡取出,令牌在晨光裡閃著紅光,上麵的“護正道”三個字已經被歲月磨得有些模糊,卻依舊透著股堅定的氣息:“阿青應該快到了。”他望著山下的路徑,護徒之杖的綠光往山腳延伸,“這令牌該傳給她了。”
午後的陽光灑滿山巔,阿青帶著小弟子們終於趕到,小姑娘的護心符上還沾著路上的露水,混合圖騰的青光與山巔的金光交織:“師父!我們把玄正堂的還陽草籽帶來了!”她往石板周圍撒了把籽,草籽落地就生根,在碑文周圍織出小小的護心陣,“李師兄說這些草能永遠守護石碑!”
陳平安蹲下身,平視著阿青,將斷指堂令牌放在她掌心。令牌剛碰到小姑娘的手,就爆發出金光,與她腰間的護心堂令牌融合,在她掌心形成個完整的混合圖騰:“這令牌傳了七代,到你這裡是第八代。”他的聲音沉穩而溫暖,左掌輕輕按在她頭頂,“周師叔當年傳我令牌時說,護心堂的堂主可以術法不精,但不能沒有守護之心。現在我要加一句,未來屬於能融合中西的新一代。”
阿青握緊令牌,眼眶突然紅了,卻倔強地沒讓眼淚掉下來:“師父,我會把碑文刻在心裡,也會教小師弟師妹們學中西術法。”她往陳平安手裡塞了張自己畫的護心符,符咒上的混合圖騰歪歪扭扭,卻透著最純粹的陽氣,“這是我畫的最好的符,能引全球的陽氣,師父帶著它就不會被煞氣侵體。”
李守一的羅盤帶在此時突然飛向空中,天池水銀映出全球星圖的新變化——十二個微型陣眼的位置同時亮起,與昆侖的護心碑形成呼應:“新的陣眼在呼喚我們!”小道士往阿青手裡塞了張拓片,“這是坐標,等碑文的陽氣穩固了,我們就按計劃分頭激活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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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明背著藥箱從神殿深處出來,老醫生的手裡捧著株從未見過的草藥,葉片一半是還陽草的翠綠,一半是西洋聖水草的青藍:“是‘同心草’!”他興奮地說,“在護心碑的陽氣滋養下,兩種草自然雜交了!”他往阿青手裡塞了包草籽,“這是給新一代的禮物,種在玄正堂的萬草圃裡,能同時抵抗東西方煞氣!”
楚墨將唐刀從背上取下,鄭重地放在陳平安麵前:“這刀留給昆侖的護心碑做鎮物。”將軍的唐甲與碑文的金光交織,“我和雪凝決定留在埃及,幫他們整理護心戰士的遺跡,把龍紋傳承和荷魯斯神眼術法融合成新的製煞術。”他往阿青手裡塞了塊龍紋玉牌,“遇到解決不了的龍魂煞氣,捏碎這玉牌我們就會回來。”
江雪凝的純陰血在此時化作血珠,滴在阿青的護心堂令牌上,血珠滲入的瞬間,令牌的金光暴漲,在山巔形成個巨大的蓮花:“這是江家的‘同心咒’。”她的頸後蓮花紋與令牌的金光同步跳動,“以後你的符咒能引動我的純陰血,就像我們永遠在一起守護一樣。”
全球的術法者代表在此時上前,埃及祭司首領往阿青手裡塞了根青權杖,杖頭的荷魯斯神眼閃著青光:“這是祭司的信物,帶著它在埃及境內,所有護心戰士的後裔都會幫你。”歐洲的王老先生送了本燙金的《聖水草製煞要訣》,美洲的薩滿祭司贈了串聖藤護心符,每個禮物都帶著不同文明的陽氣,卻在阿青手中完美融合。
陳平安望著這一幕,護徒之杖往山巔一揮,綠光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他能感覺到周玄通的氣息從碑文裡傳來,帶著欣慰的暖意,也能感覺到全球護心陣的陽氣在歡呼,像是在迎接新的傳承:“護心護世堂的未來,就交給你們了。”他往阿青身邊退了半步,將中央的位置讓給她,“從今天起,你就是全球護心陣的總樞紐,我們都會聽你調遣。”
阿青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雙令牌,金光與全球的陽氣產生共鳴,山巔的護心碑突然射出紅光,在天空組成“護心無界”四個大字:“我以護心護世堂堂主之名起誓!”小姑娘的聲音清亮而堅定,傳遍每個術法者的耳朵,“會守護好全球的護心陣,會讓中西術法融合傳承,會讓‘同理心’三個字傳遍天下!”
誓言落下的瞬間,昆侖山脈的還陽草同時開花,花瓣的紋路組成全球的地圖,每個文明的護心符號都在其中閃耀。陳平安的護徒之杖在此時輕輕顫動,杖頭的綠光與碑文的金光交織,形成道通往玄正堂的光橋——是時候回去了,那裡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著他們。
臨行前,陳平安最後看了眼護心碑。碑文的金光在夕陽裡泛著溫暖的光暈,“護心非術,是同理心”七個字仿佛有了生命,在向他點頭告彆。他知道,這碑不僅是石頭,是無數護心人的信念凝結,是東西方文明融合的見證,更是留給未來的指南針。
下山的路上,江雪凝挽著他的手,陰陽眼能看見無數年輕的身影在全球的護心陣中忙碌——阿青在玄正堂教弟子畫混合符,李守一和王月蓉在校準星圖,楚墨和埃及祭司在整理遺跡,張啟明在萬草圃培育新草。這些身影的周圍都縈繞著七彩的陽氣,像無數顆跳動的心臟,共同守護著人間的安寧。
“我們也算完成使命了。”江雪凝的聲音溫柔,頸後的蓮花紋與夕陽的金光融為一體,“剩下的路,該讓年輕人自己走了。”她往陳平安手裡塞了顆蓮子,是從玄正堂的還陽草圃帶來的,“回去種在萬草圃裡,明年會長出最純的同心草。”
陳平安握緊蓮子,左掌雖然沒了麒麟印記,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全球每個護心人的心跳——埃及祭司的沉穩、歐洲風水師的虔誠、美洲薩滿的質樸、阿青的活潑,這些不同的心跳在護心總咒的節奏下漸漸同步,形成最動人的守護樂章:“這才是周師叔想要的天下太平。”他望著遠方的人間煙火,“護心之道,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路。”
玄正堂的炊煙在暮色中升起時,他們終於回到山門。阿青帶著弟子們在護心碑前列隊迎接,新立的昆侖護心碑影像被刻在了玄正堂的石碑旁,兩個碑的金光在暮色中交織:“師父!全球的微型陣眼都已定位,就等春天激活了!”小姑娘舉著雙令牌跑過來,令牌的金光與陳平安的護徒之杖產生共鳴,“張醫生培育的同心草已經發芽,您快看看!”
陳平安走進萬草圃,新發芽的同心草在暮色中閃著微光,葉片的翠綠與青藍完美融合,草葉的紋路組成小小的護心符。他蹲下身,將蓮子埋在同心草旁,指尖的陽氣剛注入泥土,蓮子就發出新芽,與周圍的草葉纏繞生長:“是同理心讓它們共生。”他輕聲說,像是在對草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術法會過時,唯有同理心能永遠傳承。”
夜色漸深,玄正堂的燈火次第亮起。陳平安坐在護心碑旁,看著阿青帶著弟子們練習中西融合的護心符,看著李守一和王月蓉標注星圖,看著張啟明記錄草藥特性。月光灑在他們身上,與碑上的金光交織,形成幅溫暖的畫麵。
他知道,屬於《鷹嘴迷墳?養屍地詭局》的傳奇已經落幕,但屬於護心護世堂和全球術法者的故事,才剛剛進入最精彩的篇章。隻要昆侖的護心碑還在,隻要“同理心”三個字還在流傳,隻要還陽草還在全球生長,護心之道就永遠不會斷絕,人間的朗朗乾坤,就永遠有人守護。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第一縷陽光照在玄正堂的護心碑上,與昆侖的碑影產生共鳴。陳平安站起身,護徒之杖往萬草圃一指,同心草在晨光裡舒展葉片,像是在向新的一天問好。他知道,傳承已經完成,而守護的接力棒,已經穩穩地交到了新一代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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