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煞核心的黑煞還沒散儘,陳平安的護徒之杖就插進了祭壇裂縫。綠光順著杖身往深處鑽,卻在觸及核心的瞬間被彈回,杖頭的還陽草精元竟泛起灰敗之色,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過:“不對勁。”左掌的麒麟印記突然發燙,能感覺到核心深處藏著股更古老的煞氣,比屍煞更陰冷,帶著腐朽的腥甜。
“平安哥小心!”江雪凝的純陰血往裂縫裡潑,血珠在半空凝成蓮花,卻在接觸黑煞的刹那炸開,“核心在吸收煞氣進化!”頸後的蓮花紋映出駭人的畫麵——屍煞核心正在蠕動,表麵裂開無數細縫,裡麵伸出密密麻麻的觸須,正往地脈深處紮根,“它想和整座山的煞氣融為一體!”
楚墨的唐刀劈出紅光,刀氣順著裂縫直插核心,卻隻在表麵劃出淺淺的痕跡。將軍的龍魂順著刀身注入,唐甲的鱗片在祭壇周圍豎起,組成龍形結界:“是古屍咒在加持!”護心鏡的紅光照出核心表麵的紋路,那些扭曲的符號竟在緩慢移動,組成段殘缺的咒文,“趙山河的餘黨用了‘屍解咒’,讓核心能吞噬煞氣重生!”
張啟明往裂縫裡撒了把混元藥膏粉,綠色粉末與黑煞碰撞出白煙,卻隻能暫緩核心的蠕動:“這東西比仿陣煞難對付十倍!”老醫生掏出最後一罐萬靈膏,“普通草木精元鎮不住,得用還陽草的根莖,要新鮮帶土的那種!”他往陳平安身後指,“剛才破陣時發現的那片還陽草圃,根須正好連著地脈!”
陳平安立刻讓護徒之杖的綠光往還陽草圃延伸,新苗的根須在紅光指引下順著地脈往祭壇鑽。左掌的麒麟印記往裂縫按,紅光與綠光交織成網,將核心的觸須一點點逼退:“李守一的星圖說這山的地脈陽氣藏在西側!”他往楚墨身邊靠了靠,“將軍,用龍魂引陽氣!雪凝,準備純陰血結界!”
楚墨的銀槍突然插進祭壇東側,槍尖的蓮花炸開紅光,與唐刀的刀氣形成夾角,將屍煞核心困在中央。將軍的護心鏡射出光柱,直衝西側山巒,地脈深處傳來沉悶的轟鳴,股暖流順著裂縫往上湧,正是山底的陽氣:“來了!”唐甲的紅光暴漲,“平安,就是現在!”
陳平安將護徒之杖猛地往下按,綠光裹挾著還陽草根須鑽進裂縫,與地脈陽氣彙合。還陽草在核心周圍瘋長,根須順著觸須纏繞,將核心緊緊包裹。張啟明趁機將萬靈膏倒進裂縫,綠色藥膏與根須的綠光交織,在核心表麵凝成硬殼:“暫時封住了!”老醫生往硬殼上貼護心符,“但這隻是外層,核心裡的古咒還在運轉!”
就在此時,祭壇周圍的石碑突然震動。那些被劈開的屍煞殘骸竟在黑煞中重組,斷手斷腳的屍塊往祭壇爬,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喉嚨裡的符號與核心表麵的古咒產生共鳴:“是咒屍!”江雪凝的純陰血化作血箭,射向最前麵的屍塊,“古屍咒能操控屍體,它們想幫核心脫困!”
楚墨的唐刀在此時橫掃,紅光將重組的屍塊劈成碎末,卻在落地的瞬間再次凝聚:“殺不儘的!”將軍往祭壇周圍的石碑踢了腳,“這些石碑是咒屍的陣眼,上麵刻著古咒的殘片!”他的銀槍往最近的石碑擲去,槍尖穿透石碑的刹那,周圍的屍塊突然停滯,“就是這樣!把石碑全毀了!”
陳平安立刻讓護徒之杖的綠光轉向石碑,還陽草的根須順著地脈纏上碑身,綠光一收緊,石碑就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左掌的護心符往空中扔,金光在石碑間炸開,將古咒殘片一點點抹去:“還差最後三塊!”他往江雪凝方向喊,“雪凝,用陰陽眼找石碑的弱點!”
江雪凝的金紋掃過西側石碑,突然指著碑底的裂縫:“那裡有煞氣泄漏!”純陰血往裂縫滴了滴,血珠竟順著裂縫往裡鑽,石碑立刻劇烈震動,“是古咒的能量節點!”她往陳平安手裡塞了片還陽草葉,“用這個堵裂縫,能讓石碑失去咒力!”
三人分工合作,楚墨的唐刀劈開屍塊,陳平安用還陽草根須毀碑,張啟明在一旁調配新的製煞藥膏。祭壇周圍的黑煞越來越濃,屍煞核心的硬殼在古咒催動下泛起紅光,表麵的紋路旋轉得越來越快,段完整的咒文漸漸顯現——“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屍解為煞,以陰陽為祭品”。
“是完整版的屍解咒!”楚墨的臉色凝重起來,唐刀的紅光都在微微顫抖,“傳說這咒是上古邪術,能獻祭方圓百裡的陰陽二氣,讓屍煞核心進化成‘煞神’!”他往祭壇中心退了退,“我們必須在咒文完成前毀掉核心,不然整座山都會變成煞域!”
張啟明突然一拍大腿,往藥膏裡加了把墳頭土,是剛才破陣時從老墳堆裡取的:“周師叔手劄說‘墳土克屍煞’!”他把新配的藥膏往裂縫倒,褐色藥膏與硬殼接觸的瞬間竟冒出黑煙,“管用了!這土帶著陰陽二氣的平衡,能破屍解咒的獻祭!”
陳平安趁機讓還陽草根須往核心硬殼鑽,綠光在墳土藥膏的掩護下終於穿透表層,觸及核心的刹那,整座山都在震動。左掌的麒麟印記與核心產生共鳴,竟在腦海裡響起無數哀嚎,像是無數冤魂被核心吞噬的慘狀:“這些是被獻祭的亡魂!”他的聲音發顫,“核心在靠吸食魂魄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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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凝的純陰血往核心硬殼潑,血珠在紅光中炸開,竟在半空凝成麵血鏡,鏡中映出核心的真容——顆跳動的黑色心臟,外麵裹著層屍煞形成的硬殼,心臟表麵的血管竟是由無數魂魄組成,每跳動一次就有魂魄被碾碎:“是‘聚魂心’!”她的眼淚掉了下來,“用了至少上千亡魂煉製!”
“不能再等了!”楚墨的龍魂全部爆發,唐刀與銀槍交叉成十字,紅光在祭壇上空織成龍形光柱,“平安,用麒麟印記的力量!雪凝,護住地脈陽氣!張醫生,準備最後的藥膏!”將軍的護心鏡貼在硬殼上,紅光與核心的跳動同步,“我數三聲,我們一起發力!”
“三——”陳平安的左掌按在硬殼上,麒麟印記的紅光全部注入,腦海裡的哀嚎聲突然消失,像是亡魂在等待解脫。
“二——”江雪凝的純陰血在祭壇周圍織成結界,頸後的蓮花紋與地脈陽氣共鳴,將暖流源源不斷地送向核心。
“一——”張啟明將最後一罐墳土藥膏潑向硬殼,楚墨的唐刀與銀槍同時刺入裂縫,紅光、綠光、褐光在核心內部炸開!
屍煞核心的硬殼在三股力量夾擊下寸寸碎裂,黑色心臟暴露在空氣中的刹那,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魂魄從心臟裡掙脫,在紅光中化作光點消散,核心表麵的古咒在哀嚎中扭曲,最終被還陽草的根須徹底吞噬。整座山的煞氣在此時如潮水般退去,地脈陽氣順著裂縫往上湧,將祭壇的黑煞滌蕩乾淨。
陳平安癱坐在祭壇邊,左掌的麒麟印記還在發燙,卻比之前更溫潤,像是吸收了亡魂的怨氣。護徒之杖的綠光漸漸平息,杖頭的還陽草精元恢複了生機:“結束了?”他望著裂縫裡的還陽草根須,它們正在纏繞最後一縷黑煞,“核心被淨化了?”
“沒那麼簡單。”楚墨的唐刀往裂縫深處探,刀身的紅光突然閃爍,“下麵還有東西。”將軍的龍魂順著刀身往下鑽,“地脈深處藏著個石匣,核心隻是石匣的封印!”他往裂縫裡扔了塊護心符,符咒金光在半空炸開,照亮深處的輪廓——個刻滿混合圖騰的石匣正懸浮在地脈中,“是上古護心文明的東西!”
江雪凝的陰陽眼穿透土層,看見石匣表麵的鎖扣竟是龍首荷魯斯神的造型,與昆侖神殿的玉牌圖騰完全吻合:“是封印邪物的‘鎮煞匣’!”她的純陰血往裂縫滴了滴,“屍煞核心是用來鬆動封印的,趙山河的餘黨真正想要的是匣裡的東西!”
張啟明往裂縫裡撒了把還陽草籽,新苗的根須順著地脈往石匣蔓延,暫時將其纏住:“這匣子裡的煞氣比屍煞核心強百倍!”老醫生掏出記錄本,“周師叔畫過類似的匣子,說裡麵封印著‘煞母’,是所有屍煞的源頭,一旦放出,方圓千裡都會變成屍域!”
陳平安的護徒之杖往裂縫按,綠光與石匣的圖騰產生共鳴,匣身突然射出金光,在祭壇上空投射出段影像——上古護心戰士將團黑煞鎖進石匣,用混合圖騰和還陽草封印,最後在周圍布下屍煞陣眼,作為外層防禦:“是雙重封印!”左掌的紅光暴漲,“屍煞核心既是鑰匙也是屏障,毀掉它反而讓石匣的封印鬆動了!”
祭壇周圍的地脈突然震動,石匣在裂縫裡劇烈晃動,表麵的圖騰開始褪色。楚墨的唐刀立刻插進裂縫,紅光與金光交織成網:“餘黨肯定在山外操控!”將軍的護心鏡往山外照,“他們知道我們會破陣,故意用屍煞核心引我們來,好借我們的手解開外層封印!”
江雪凝的陰陽眼往山外望,金紋裡映出十幾個黑袍人正在山腰布陣,他們手裡舉著黑煞權杖,權杖頂端的符號與石匣的圖騰遙相呼應:“是‘解印咒’!”她的聲音發顫,“他們在念完整版的屍解咒,要強行打開鎮煞匣!”
陳平安立刻讓護徒之杖的綠光往山腰蔓延,還陽草的根須在山壁上織成綠網,暫時擋住黑袍人的咒力:“李守一的星圖說這山的地脈有七處節點!”他往楚墨身邊靠了靠,“我們去毀掉節點,讓他們的解印咒失去地脈支撐!”
楚墨的銀槍往最近的節點擲去,槍尖的紅光炸開,山壁突然坍塌,露出裡麵的地脈陽氣:“雪凝和張醫生留下加固封印!”將軍的唐刀再次出鞘,“平安,跟我來!這些節點藏在屍煞陣眼的舊址,得用龍魂陽氣才能毀掉!”
兩人順著地脈陽氣的流向往山腰衝,沿途的還陽草新苗在綠光指引下往節點紮根。陳平安的護心符往空中扔,金光與楚墨的紅光交織,將黑袍人的咒力一次次逼退。左掌的麒麟印記始終亮著,能清晰感知每個節點的位置,也能聽見石匣在裂縫裡發出的嗡鳴,像是在掙紮著要掙脫封印。
山腰的黑袍人見他們靠近,突然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黑煞權杖的符號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石匣的封印在此時劇烈波動,匣身的圖騰竟開始剝落:“快!最後兩個節點!”楚墨的唐刀劈出紅光,將擋路的黑袍人逼退,“用麒麟印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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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的左掌往節點按,紅光與地脈陽氣碰撞,節點在轟鳴中崩塌。最後一個節點毀掉的瞬間,山腰的黑袍人發出慘叫,解印咒的紅光突然潰散,石匣的震動也隨之平息:“成了!”他望著裂縫的方向,“封印暫時穩住了!”
回到祭壇時,江雪凝和張啟明正用還陽草根須將石匣纏得結結實實。張啟明往匣身塗了層新配的藥膏,是用還陽草根莖和墳土熬製的,綠色藥膏在圖騰上形成保護膜:“能撐半個月。”老醫生擦了把汗,“但這不是長久之計,鎮煞匣的封印在慢慢失效,得找上古護心文明的方法重新加固。”
楚墨的護心鏡往石匣照,紅光中浮現出段古咒,正是昆侖神殿玉牌上的護心總咒:“用完整的總咒能暫時穩住封印!”將軍往陳平安手裡塞了塊龍紋玉佩,“但要徹底加固,得去兩河流域的古城遺址,那裡的神廟壁畫有鎮煞匣的封印方法!”
夕陽西下時,眾人在祭壇周圍布下三重護心陣,將裂縫和石匣牢牢鎖住。還陽草的根須在陣紋中蔓延,與山的地脈陽氣連成一片,暫時壓製住石匣的煞氣。陳平安望著裂縫深處的鎮煞匣,左掌的麒麟印記隱隱作痛,能感覺到匣裡的煞母在沉睡,卻並未真正安分。
“趙山河的餘黨肯定還在附近。”江雪凝的純陰血往山外探,“他們沒拿到煞母不會罷休。”她往陳平安懷裡塞了張護心符,“這符能感應古屍咒的氣息,一旦他們靠近就會發燙。”
張啟明將鎮煞匣的拓片收好,上麵的圖騰和咒文都標注得清清楚楚:“我回去就研究藥膏配方,爭取做出能永久加固封印的‘鎮煞膏’。”老醫生往裂縫裡灑了把還陽草籽,“這些新苗會盯著石匣,隻要有異動,玄正堂的還陽草圃就會有反應。”
離開祭壇時,陳平安最後看了眼裂縫。還陽草的根須在紅光中輕輕搖曳,像無數雙眼睛在守護著秘密。左掌的麒麟印記與石匣的圖騰產生最後的共鳴,他知道這場核心異變隻是開始,鎮煞匣裡的煞母、兩河流域的封印方法、趙山河餘黨的陰謀,都在預示著下一場更凶險的對決。
夜色漸深,山風帶著煞氣的餘味掠過樹梢。陳平安握緊護徒之杖,左掌的紅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既是封印煞氣的力量,也是前行的指引。他知道,要徹底解決鎮煞匣的危機,必須找到上古護心文明的智慧,而兩河流域的古城遺址,將是下一段旅程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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