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切歸於黑暗。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趙勇正蹲在我身邊，臉上寫滿擔憂。
“你沒事吧？”他扶我坐起來。
我揉了揉額頭，腦袋還在隱隱作痛，但那種強烈的不適已經消退。
“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問。
趙勇搖頭：“你突然倒下了，我還以為你中彈了。”
我環顧四周，那台儀器依舊在運轉，隻是藍光變得柔和了許多。奇怪的是，我感覺自己的意識異常清晰，甚至能聽到遠處腳步聲——準確地說，是一種類似心跳的節奏。
“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知道我們會來？”我試探性地問。
趙勇點頭：“當然知道，否則不會布置這麼嚴密的防線。”
我沉默片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麵：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角落，嘴裡低聲說著什麼。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甚至能聽見他在說什麼。
“他……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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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那個俘虜說過的話。
我猛然站起身，心臟狂跳不止。
“怎麼了？”趙勇緊張地問。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那種畫麵太真實了，就像我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我想……我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我說。
趙勇愣住了：“什麼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是親眼看見的，而是……像回放一樣，重新經曆了一遍。”
趙勇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你是說……你能回溯場景？”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它確實發生了。”
趙勇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我，眼神複雜。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我真的擁有這種能力，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們可以破獲更多案件，意味著我們可以抓住更多罪犯，也意味著……
“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裡。”我說。
趙勇點頭，扶著我往外走。臨走前，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台儀器。它的藍光依舊閃爍，符文順序依次亮起：三角→圓環→蛇形。
那一刻，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這些東西並不陌生。
仿佛……我曾經見過它們。
走出地下室，夜風迎麵吹來，帶著潮濕的氣息。我抬頭望天，烏雲密布，看不到一顆星星。
“陳昭。”趙勇忽然開口，“如果你真的有這個能力……你會用它做什麼？”
我看著他，認真地說：“我會用它，抓住所有該抓的人。”
趙勇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們就一起乾吧。”
我沒有告訴他，就在那一瞬間，我的腦海裡又閃過一個畫麵：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在電腦前，手指快速敲擊鍵盤，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身份認證失敗：用戶id與數據庫記錄不符】
我閉了閉眼，心裡明白一件事——
這場追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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