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短信，心裡一陣發緊。三個字像釘子一樣紮進腦子裡，揮之不去。
趙勇也看到了，眉頭擰得更緊了，“這是警告。”
“不是恐嚇。”我說，“是提醒。”
我們都知道，能在這個時候給我們發這條信息的，絕不是普通人。要麼是林遠，要麼……是“暗網聯盟”本身。
我把手機收起來，深吸一口氣，“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停。”
趙勇點點頭，沒再多說。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技術科。李悅已經在電腦前忙活了，屏幕上全是代碼和數據流，她的眼圈有點發黑，一看就是熬了一夜。
“怎麼樣？”我走到她身後問。
她頭也不抬地敲著鍵盤，“他們在搞鬼。”
“什麼意思？”
“‘暗網聯盟’最近換了新的加密方式。”她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比之前複雜三倍不止，而且他們的服務器每隔五分鐘就會自動生成一組新密鑰，舊的立刻失效。”
我皺眉，“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五分鐘內破解？”
“準確來說，是四分五十秒。”她指了指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他們留了十秒鐘緩衝期，但這個時間根本不夠。”
我還沒說話，趙勇也進來了，手裡端著兩杯咖啡，遞給我一杯，“你臉色比我還難看。”
我沒接話，而是看著李悅，“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提前預測他們的密鑰生成規律？”
她搖搖頭，“常規手段不行。他們的算法像是隨機生成的，但實際上有某種隱藏的邏輯。隻是我現在還沒摸清楚。”
我沉默了幾秒，然後開口：“讓我試試。”
她愣了一下，“你是說……用你的能力？”
我點頭。
趙勇立刻明白過來，“你是想回溯他們上一次攻擊時的操作流程？”
“對。”我說，“如果能找到他們操作時的關鍵節點，也許能發現一些規律。”
李悅遲疑了一下，“可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上次你使用能力查那個案子，頭痛差點把你整暈過去。”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我語氣堅定，“如果我們不快點找到突破口，他們下一步行動可能會造成更大損失。”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來配合你。”
我坐在她旁邊，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腦海中開始浮現出畫麵——昏暗的服務器機房，閃爍的指示燈，手指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屏幕前操作著什麼。
我努力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那個人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輸入了一串字符，接著又是一組複雜的命令。我能感覺到他在執行某個關鍵步驟，而那個步驟，正是生成臨時密鑰的過程。
我緊緊盯著他的動作，試圖記住每一個細節。
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像針紮一樣刺進太陽穴。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
畫麵中，他完成了最後一步操作，密鑰生成完畢。與此同時，我捕捉到了一個細節——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上麵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我猛地睜開眼，額頭已經出了一層汗。
“你看到了什麼？”李悅急切地問。
我喘了口氣，把剛才看到的畫麵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那個密鑰生成的節奏，其實是有規律的。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隨機生成，但實際上，每一輪的初始值都依賴於上一輪的結果。”
李悅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是說……它是一個偽隨機數列？”
“沒錯。”我說，“這意味著，隻要我們能掌握第一輪的初始值，就能預測後續的所有變化。”
她立刻開始在電腦上操作，一邊輸入指令一邊低聲念叨：“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可以寫一個模擬程序，提前計算出下一組密鑰……”
趙勇站在一旁聽著，雖然聽不懂那些術語，但也能看出情況正在好轉。
幾分鐘後，李悅猛地拍了下桌子，“成了！”
我和趙勇同時看向屏幕，隻見原本混亂的數據流變得清晰有序，密鑰的生成過程被完整記錄了下來。
“我們找到了規律！”她的聲音裡帶著興奮，“雖然隻是初步破解，但這意味著我們至少能在他們換密鑰之前，提前獲取一部分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