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這個原因。”局長的聲音壓低了些，“那天晚上，有人提前清空了證物室的部分檔案。”
我心裡一震：“什麼檔案？”
“關於‘猛虎幫’早期活動的一些資料。”局長抬起頭，“包括資金流向和內部交易記錄。”
“所以……”我慢慢明白了，“有人想銷毀這些證據。”
局長點頭：“而張浩隻是個棋子。”
趙勇忍不住開口：“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
“因為我不能確定。”局長語氣變得嚴肅，“有些事，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我沉默了幾秒，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局長想了想，說：“繼續查，但要小心。如果你們能找到確鑿證據，我可以給你們正式立案權限。”
“謝謝您。”我站起身。
臨走前，局長忽然說：“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走出局長辦公室，趙勇低聲說：“你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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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願意讓我們繼續查。”我邊走邊說，“這已經是個突破。”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找王德勝。”我說，“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我們來到後勤科辦公室，王德勝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我們進來，他愣了一下：“你們怎麼來了？”
“想找你聊聊。”趙勇直接坐下，“關於你最近的資金往來。”
王德勝臉色變了變：“什麼意思？”
“彆緊張。”我語氣平和，“我們隻是例行調查。”
他勉強笑了笑：“那你們問吧。”
我翻開筆記本：“你認識張浩嗎？”
“認識啊，我們都在後勤這邊。”他答得很快。
“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異常行為？”
“沒注意。”王德勝搖頭，“他平時就挺安靜的一個人。”
趙勇忽然開口：“那你最近為什麼總給他轉賬？”
王德勝的笑容僵住了：“什麼轉賬？”
“彆裝了。”趙勇把銀行流水打印件推到他麵前，“每個月工資發完後，你都會轉一筆錢到他的賬戶。解釋一下？”
王德勝盯著紙，嘴唇微微抖：“我……我隻是……”
“隻是為了什麼？”我盯著他，“為了讓他幫你做事？還是為了掩蓋某些事？”
他低下頭，沒說話。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我們會繼續查。”我說，“如果你願意配合，也許還能減輕責任。”
說完，我和趙勇起身離開。
走出後勤科大樓，趙勇歎氣：“這家夥肯定有問題，但他不敢說。”
“因為他怕。”我說，“怕說了之後會死。”
趙勇沒說話。
我抬頭看了看天，烏雲壓得很低，像極了我們此刻的心情。
“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說，“但也越來越危險。”
趙勇點頭：“那你還打算繼續查下去？”
我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拳頭。
風從遠處吹來，帶著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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