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幾秒，開口道：“再查一下這塊硬盤的序列號。”
幾分鐘後，李悅臉色變了：“這串編號……屬於警局半年前報廢的設備。”
空氣一下子靜了下來。
“有人用報廢設備做數據轉移。”趙勇咬牙，“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警局內部有人一直在配合。”我說，“而且這個人權限不低。”
李悅快速調出訪問日誌，翻找最近幾個月的操作記錄。忽然，她停住了。
“你們看這個。”她指著屏幕上的一行記錄，“每次刪除監控的時間點，都有一個相同的ip地址出現。”
我湊近看，心跳加快。
“這個ip……是警局內部網絡。”
趙勇一拳砸在桌上：“操！”
第二天一大早，趙勇去查鄭銘的車。我在辦公室翻昨晚拷回來的文件。大部分都是日常賬目，沒看出什麼異常，直到我看到一份加密文檔。
輸入密碼後，裡麵是一份合同，簽方是鄭銘和一家叫“海源科技”的公司。金額很大，用途寫的是“安防係統升級”。
“這不是普通公司。”李悅查了一下，“法人是個叫周雄的人。”
趙勇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張打印紙：“我查到了鄭銘昨天去的地方。城南一家便利店，他在那裡待了二十分鐘。”
“有沒有監控？”我問。
“有。”他遞給我一張截圖，“你看這個人戒指的圖案。”
照片上，一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正低頭付款。他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銀戒，戒麵刻著個徽章圖案——和之前我們在據點排水口撿到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鄭銘不是一個人。”我說，“他背後還有人。”
李悅輕輕點頭：“我們要找到那個真正的大魚。”
趙勇握緊拳頭：“下一步，怎麼辦？”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份合同打印出來，放進檔案袋。
“先查‘海源科技’的資金流向。”我說，“然後，查清楚這家公司的實際控製人是誰。”
窗外的天更陰了，烏雲壓得很低。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雨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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