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我說，“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趙勇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你真是瘋了。”
我沒否認。
我確實瘋了。不然怎麼可能一次次衝進這些地方，明明知道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後一次。
但我不能停。
門外傳來腳步聲，小張抱著一堆資料進來，臉上還有未愈的擦傷。他把東西放在桌上，低聲說：“局裡讓我們先上報，說這事牽扯太大。”
“不能報。”我直接打斷，“一報就亂了。”
趙勇點頭，“現在消息隻要傳出去，鄭銘那邊就知道了。”
“可上麵不會一直等。”小張猶豫了一下，“王海說，最多明天中午要有新進展，否則就要按流程處理。”
我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二十。
“還剩不到八小時。”我說，“我們得在那之前拿到證據。”
李悅忽然出聲：“有了。”
我們同時看過去。
她指著屏幕，“這段信息是加密通訊記錄的一部分，裡麵提到了‘.a.n.’。”
“霖安市的縮寫。”我皺眉。
“對。”她點頭，“說明‘黑鏡’早就滲透進來了，不是臨時起意。”
我盯著那三個字母，心跳慢慢加快。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反擊戰。
而是一場早已開始的戰爭。
“準備出發。”我站起身，“天亮之前，我們必須到碼頭。”
趙勇看著我，“你確定現在就走？”
“越快越好。”我說，“他們已經在監視我們了。”
他歎了口氣，轉身去拿裝備。
李悅沒有動，“我得留下來，繼續破解剩下的內容。”
“小心點。”我對她說，“彆讓任何人靠近你的電腦。”
她點頭，“你也是，彆硬撐。”
我笑了笑，沒回答。
出了門，風有點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城市還沒醒，但我知道，有些黑暗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趙勇坐進副駕駛，回頭看我，“你真的沒事？”
我摸了摸額頭的傷口，血已經乾了。
“沒事。”我說，“開車吧。”
車子緩緩駛出警局大門，後視鏡裡，指揮所的燈光漸漸模糊成一團暖黃。
我不知道前方等著我們的是什麼。
但我知道，我們必須去。
因為這是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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