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手指的預警。
每次靠近可能有犯罪的地方,我的身體就會先有反應。心慌、頭疼、耳鳴,越厲害就越危險。以前追逃犯的時候有過,但沒這麼嚴重。現在,這股壓迫感像個鐵箍勒在頭上,越盯著那個坐標,越難受。
我閉上眼睛幾秒鐘,想弄清楚是哪兒來的。不是回憶引起的,是實時預警。說明那個地方,現在就有問題。
“咋啦?”李悅問。
我睜開眼睛:“這地方……有問題。”
“哪兒有問題?”
“b7。”我指著屏幕,“我感覺到了。不是過去的事兒,是現在,那裡有事正在發生。”
她盯著我,眼神變了。她知道我說的啥。不是猜測,是我的能力反饋。
“你要去?”她問。
“不能去。”我說,“權限被凍結了,人也被盯著,現在過去就是自投羅網。而且……趙勇不在,沒人接應。”
她低頭看著終端:“可要是我們不動,他們可能會把設備轉移走,或者銷毀證據。”
“所以不能直接去。”我翻開筆記本,在坐標旁邊畫了三條線,分彆標上鄭銘、周雄、“幽靈”。然後在中間寫:“b7——樞紐。”
“他們靠這個點連在一起。”我說,“隻要它在運行,資金、貨、信息就得流動。我們不碰這個點,隻盯著線。”
“咋盯啊?”
“查那筆維護費。”我說,“錢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每一筆都要弄清楚。還有那輛皮卡,加油站監控調不出來,就查周邊商戶自己裝的攝像頭。另外,b7的電力來源是應急線路,這種線路檢修有記錄,查最近三個月的巡檢日誌,看看有沒有異常報修。”
她趕緊記下要點,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我可以用匿名通道調檔案館的備份日誌,但得花點時間。”
“你忙你的。”我說,“我去翻舊案卷。那條隧道2015年封的,審批文件在基建科,是鄭銘簽的字。我要看原始簽字頁,有沒有代簽或者偽造。”
她抬頭:“你沒權限進檔案係統。”
“我不用係統。”我說,“市檔案館可以對外借紙質卷宗,隻要預約就行。”
她頓了頓:“可你現在身份敏感,一露麵就會被盯著。”
“所以我不用真名。”我合上筆記本,塞進內袋,“用舊警員證的複印件,化名申請。你把b7的坐標和關聯信息打包,存進微型存儲卡,彆聯網,等我信號再傳。”
她點點頭,開始整理數據。我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一條縫。雨還在下,巷子儘頭一個人都沒有。黑車沒再出現,但我知道,他們還在盯著。
我回頭,看見她正在加密文件,終端藍光映在她臉上。她說:“這坐標……可能是突破口。”
“不隻是突破口。”我說,“是他們鏈條上最硬的一環。打不掉,他們還能繼續;打掉了,三個人都得亂套。”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我:“可你也得活著看到那天。”
我沒說話。屋外,雨滴砸在鐵皮頂上,一聲接著一聲。終端屏幕上的紅點還在閃,像心跳一樣。
我摸了摸胸前,警徽沒戴,但一直帶在身上。然後我說:“明天中午十二點,如果我沒聯係你,你就按b計劃走。”
她點點頭。
我拉開門,走進雨裡。水順著頭發流進衣領,冷得要命。走到巷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警務亭的燈沒開,但窗戶上有微弱的反光,是終端的光。
她還在忙著。
我轉身,朝反方向走去。雨幕中,主樓頂層那盞燈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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