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趙勇問。
“接著聽。”我說，“他們還沒說完。”
桌上的屏忽然亮，彈出一張地圖——是我們甩掉跟蹤車的工業區。紅點在b7節點上，旁邊標著“回收倒計時：12小時”。我們三人對視，眼裡都是警覺。他們要動手了。
“他會去。”周雄說，“按劇本。”
麵具人起身：“通知技術組，準備信號覆蓋。終端一進範圍，立刻切斷外部感知，隻留指令通道。”
“他不按劇本呢？”
“那就讓他看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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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真相？他們想讓我看什麼？
李悅迅速拍下地圖，手指在記錄儀上操作，數據加密存進離線區。她抬頭看我，眼神有警告。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們已經進局了，動一步都可能觸發程序。可正因為這樣，不能退。他們以為我在路徑裡，可我現在看清路線了。
我慢慢掏出備用警徽，標準款，沒編號，沒標記。放掌心看了幾秒，合上手。
“先走。”我說，“但b7節點，我得去一趟。”
“你瘋了？”趙勇壓聲，“那是陷阱。”
“我知道。”我看他，“可陷阱裡也有線索。他們想讓我看什麼，我就偏要看清楚。”
李悅沉默，從包裡拿出個微型乾擾器，塞我手裡。“三分鐘。彆靠太近。”
我點頭，塞進袖口。起身時，腳底又碾了下那半張燒紙。鄭銘的名字快磨沒了，但我知道它還在。
原路退回通風管，動作放慢。剛爬出十米，樓下燈全滅，警報響。我回頭，看見周雄猛地站起，麵具人收設備，兩人快步出門。
“係統報警了。”李悅說，“可能發現我們了。”
“不一定。”我盯著他們走的方向，“更像是程序啟動了。”
我們加快撤離。爬出管道，躲進廢棄維修通道。趙勇靠牆喘，右肩舊傷讓他動作遲。李悅檢查記錄儀，數據完整。
“錄音裡提了‘第七號節點’。”她說，“和你看到的‘7’一樣。”
我靠牆，閉眼回想反向接入的畫麵。那個坐標，那串亂碼，最後閃的“7”。不是隨機，是提示。
“他們想讓我去。”我說，“可他們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在等我。”
趙勇看著我：“你打算怎麼走？”
我睜眼，從口袋掏出那枚普通警徽，輕輕放掌心。金屬映著暗光，像一塊沒激活的芯片。
“我走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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