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李悅突然出聲:“有了。最後一次上傳日誌時,信號從三個基站接收,三角定位誤差範圍……在城南貨運樞紐內部,半徑不超過一百二十米。”
地圖刷新,紅圈落在一片倉庫群中央。
“這個地方。”趙勇湊近看,“白天走貨車,晚上基本沒人。四周隻有兩個攝像頭,去年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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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體。
“把所有假身份的活動時間列出來,按順序排。”我說,“我要看他最近一次露麵,到底用了哪個臉。”
李悅迅速整理時間軸:
3月12日,“陳誌遠”進入雲嶺縣某網吧後台;
3月15日,“吳海”在臨江市數據中心完成設備調試;
3月18日,“張林”在城南物流園申請用電;
昨晚交接現場,無登記身份,但體貌吻合。
“中間空缺兩天。”她指出,“3月19日至20日沒有任何活動痕跡。”
“不是空缺。”我緩緩道,“是休眠期。他在等下一個喚醒周期。”
趙勇眯起眼:“你是說,他現在就在園區裡?藏在某個倉庫?”
“不一定。”我搖頭,“但他肯定留下了遠程接入點。可能是隱藏的微型基站,也可能是改裝過的電力箱。隻要設備運行,就會發熱,就會留下紅外特征。”
“熱成像無人機還能用嗎?”李悅問。
“西北角備用機場有一架待命。”趙勇回答,“但飛行審批還沒批下來。”
“不用批了。”我掏出加密通訊器,“聯係空管,就說一級應急響應啟動,代號‘獵蛛’。”
指令發出五分鐘後,無人機升空。
二十分鐘後,熱成像圖傳回。
畫麵中,大多數建築呈均勻低溫狀態,唯獨c4棟西側第三間倉庫屋頂邊緣,出現一塊不規則高溫區,麵積約兩平方米,溫度比周圍高出十一攝氏度。
“不是設備本身。”李悅分析,“這是散熱管道外排的餘熱。真正的主機應該埋在地下或牆體夾層。”
“那就隻能進去。”趙勇抓起防暴盾和戰術手電,“等天黑。”
“不。”我攔住他,“現在就去。他以為我們還在追ip跳轉,不會料到我們會直接突襲物理節點。”
“萬一有陷阱呢?”李悅皺眉。
“那就踩進去。”我站起身,拉開儲物櫃取出戰術背心,“但我們得讓他相信,是我們中計了。”
計劃很快成型:由趙勇帶隊,偽裝成園區安保例行巡查,攜帶普通工具箱進入目標倉庫;我在百米外指揮車監控,李悅負責切斷該區域所有對外通信鏈路,一旦發現異常立即觸發電磁屏蔽。
中午十二點十七分,行動開始。
趙勇穿著橙色工裝,拎著工具箱走入倉庫。灰塵在陽光下飛舞,地麵散落著生鏽的托盤和斷裂的鋼纜。他一邊假裝檢查電路,一邊用腳試探地板鬆動情況。
忽然,他的腳步頓住。
腳下傳來輕微空響。
他蹲下身,撬開一塊腐朽木板——下麵是一條狹窄豎井,約八十厘米寬,內壁嵌著簡易梯架,向下延伸不知多深。
“找到了。”他對耳麥低語。
我沒有回應,全神貫注盯著紅外畫麵。豎井口周圍的溫度正在緩慢上升,說明下方設備仍在運行。
“下去看看。”我說。
趙勇係好安全繩,順著梯子下降。三分鐘後,他發來視頻信號。
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地下密室,四麵牆壁貼滿隔熱材料,中央擺放著一台定製機櫃,正麵指示燈閃爍藍光。機櫃上方掛著一個小型散熱風扇,連接著通向屋頂的隱蔽管道。k7的驗證服務器。”李悅激動地說,“他在用離線環境維持係統活性!”
“拍下所有接口配置,不要碰主機。”我下令,“我們不需要摧毀它,我們要讓它繼續工作。”
趙勇照做,拍攝完後悄然撤離。
回到車上,我盯著密室照片,忽然注意到機櫃側麵刻著一行極小的編號:nsak7v30421。k7原本屬於哪個項目?”我問李悅。
“國防部‘星軌’計劃的第七代量子加密模塊。”她臉色變了,“但該項目早在2020年就被列為絕密終止,所有原型機應已銷毀。”
“顯然,有一台沒被銷毀。”我說,“而且被人帶出來了。”
趙勇沉默片刻,忽然道:“所以‘影鼠’不是竊賊。他是守護者。”
我心頭一震。
也許他不是為了販賣技術,而是在保護它不落入錯誤之手。可為何要用如此隱秘的方式?又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間節點激活?
“查一下‘灰塔’項目終止當天的所有人員出入記錄。”我說,“尤其是負責銷毀流程的技術主管。”
李悅迅速調檔。
三分鐘後,她聲音微顫:“有一位工程師,名叫周臨舟,在當日簽出了三台‘待毀模塊’,但回收記錄隻顯示兩台歸庫。”
“第三台呢?”
“係統備注:‘運輸途中損毀,殘骸移交焚化中心’。”她抬眼看我,“但沒有影像佐證。”
我閉上眼。
一切串聯起來了。
周臨舟——極有可能就是“影鼠”。k7,不是為了背叛,而是不相信上級所謂的“安全銷毀”。他用自己的方式保存了核心技術,每隔四十八小時喚醒一次,確保它仍可運行。
可為什麼現在又要交接?
除非……他感覺到危險臨近。
“通知技偵組,準備接管c4棟信號。”我說,“今晚,他會再來。”
這一次,我們不再追蹤幽靈。
我們要等他自己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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