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眼屏幕,紅色光點閃爍。
“分兩組,我走前麵。”
剛邁步,心口又是一緊,比剛才更強烈,像心臟被一隻手攥住。我停下,閉眼。
回溯開啟。
畫麵浮現: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把一個銀色金屬箱塞進七號櫃底部的暗格,然後啟動自毀程序,設定時間為二十分鐘。櫃體外壁溫度迅速下降,結霜加快。他還低聲說了句:“他們不會想到,真正的鑰匙在陳昭身上。”
我猛地睜眼,呼吸急促,冷汗順著後背流下。
“那個櫃子有問題。”我說,“不隻是藏著終端,還設置了自毀機製。溫度降到臨界點就會引爆數據核心。”
趙勇皺眉:“多久?”
“不知道具體時間,但肯定快了。櫃體已經開始結霜。”
我們快步靠近七號櫃。表麵已經結了一層薄冰,摸上去刺骨寒冷。我伸手摸到底部,果然發現一道隱蔽滑槽。拉開後,露出一個嵌入式控製器,屏幕上顯示倒計時:0817。
“八分多鐘。”趙勇低聲說,“夠拆嗎?”
“來不及。”我說,“而且不能硬拆,壓力感應會提前引爆。”
李悅傳來新指令:“試試低溫屏蔽協議覆蓋原程序,我可以遠程注入指令,但需要你們接入物理端口。”
我從戰術背心裡取出數據線,插進控製器側麵接口。
“正在建立連接。”她說,“屏蔽程序加載中……百分之四十……六十……”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外麵槍聲漸漸變小,說明外圍基本控製住了。可這裡的氣氛越來越緊繃。我能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太陽穴突突直跳。
“八十五……九十二……完成!”李悅聲音微顫,“自毀程序已凍結,數據保全。”
我鬆了口氣,伸手打開暗格。銀色金屬箱靜靜地躺在裡麵,表麵刻著“k7”字樣,邊角有些磨損,像是被人反複摩挲過。
“找到了。”我說。
趙勇拿出封存袋,我把箱子放進去,簽字封條。動作標準,流程嚴謹,就像完成了一次普通的回收任務。
就在這時,對講機突然響起雜音。一個陌生頻率強行切入。
“陳昭。”
是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冰冷平穩,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熟悉感。
我握緊對講機。
“你們拿到了東西,也看到了真相的一部分。”那聲音繼續說,“但你知道鄭銘為什麼願意配合我們嗎?因為他知道,真正掌控一切的,從來不是他,也不是周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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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鄭銘是我們安插在敵方高層的臥底,三個月前失蹤。周雄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涉嫌操縱跨國洗錢網絡。
“你以為你在收網?”對方輕笑一聲,“其實,你隻是走進了網裡。”
頻道隨即中斷。
趙勇盯著我:“誰?”
我沒有回答。腦海裡反複回響那句話——“真正的鑰匙在陳昭身上”。
什麼意思?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封存袋,金屬箱的輪廓透過塑料清晰可見。它不該這麼輕。k7作為國家級彆的非法程序,應該很重才對,至少五公斤以上。可這個箱子,輕得像空的。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打開它。”我說。
“什麼?”趙勇愣住。
“重新打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撕開封條,掀開箱蓋——裡麵隻有一塊老舊的u盤,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
“當你看到這行字時,你已經被選中了。歡迎回來,‘零號’。”
我的瞳孔猛地收縮。
零號。
那是七年前絕密項目“夜瞳”的代號。我是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也是唯一成功激活“意識回溯”能力的人。後來項目被封存,所有資料銷毀,參與者全部“消失”。我以為那段記憶早就被埋葬了。
可現在,它回來了。
趙勇臉色變了:“陳昭,你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打斷他,聲音乾澀,“我不記得。”
但身體記得。每次使用能力,太陽穴劇痛、短暫失憶、夢裡的實驗室走廊……這些都不是副作用,而是記憶碎片在試圖蘇醒。
遠處,一艘巡邏艇正駛向碼頭邊界。探照燈掃過水麵,照亮了船身一側的標誌——一個黑色蛇形圖騰,纏繞著一隻睜開的眼睛。
“影蛇”,他們不僅存在,而且早已滲透進了體製內部。
我緩緩合上箱子,重新封存。
“回去再說。”我說,“但現在,我們必須假設——這次行動,從一開始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趙勇沉默片刻,最終點頭。
我們撤離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海風依舊凜冽,但空氣中多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我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而我,正站在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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