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軍見狀,伸手就要拉,但沒拉到,隻能跟在後麵跑了幾步才拉到她。
他偷偷看了眼根本不看他們的鄭管家,低聲吼,“你到底想乾什麼!”
張慧玲甩開他的手,冷笑說,“乾什麼!自然是去讓公公婆婆評理,我這個做兒媳的可有哪裡做的不好,他們的兒子居然要離婚。”
“你發個什麼神經。”秦紅軍再度抓住她,把她往樓下拽。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不要讓我爸媽操心。”
“什麼我們自己的事。”張慧玲掙紮著被他拖著走,“我們現在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爸媽的緣故?”
樓上的動靜太大,樓下的人聽到,全都跑了上來。
四個兒女,一個孫女。
四個兒女看到自家媽被爸拖著,全都跑了過來,將兩人拉開。
“爸,有事好好說,弄成這樣多難看。”二女兒秦安知一邊說,一邊扶她媽起來。
大兒子秦安尋眉頭緊鎖,想起他媽這些天多次告誡他要看好公司,不能讓人趁機而入。
還讓他去爺爺奶奶麵前哭窮,哄爺爺奶奶的股份。
老實說,他覺得這也太荒唐了。
他們也不是什麼貧苦或者普通家庭,怎麼能為了一些錢財就乾出這樣的事。
後來他和一朋友訴苦,那朋友告訴他,他的母親在外人看來是太貪了,但站在一個做母親的角度來看,她沒錯,她隻是想為自己孩子多爭取一些利益罷了。
即使朋友這樣說了,他依舊覺的這事不對,勸他媽以後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錢財身外物,而且他們根本不缺錢,甚至還富的流油。
真沒必要為了錢財弄的這麼難看。
不過,覺的不該歸不該,但他也理解他媽這樣做的用意,他無法怪她。
爸媽鬨成這樣,應該就是為了爺爺奶奶股份一事。
看了眼書房門口巍然不動的鄭管家,歎口氣說,“媽,兒子能理解你,但這事真的不對,不要讓外麵人覺著你的兒女們是貪財之輩。”
秦安知,秦安順,秦安歸三人也都點點頭,他們也知道母親為什麼和父親鬨。
因為張慧玲也和他們說了要爺奶股份一事。
看著兒女們都不站在她這一邊,張慧玲心裡難受死了,衝著大兒子就吼,“什麼叫貪財,公司是你爸爸一人發展起來的,憑什麼要分給彆人。”
“那都是你們的,你們的!”
秦紅軍往書房那邊看了一眼,見爸媽沒有出來,稍微安心了一些。
再次拽住張慧玲往下走,“彆說什麼公司是我一人發展起來的,若沒有爸媽的原始資金和後續資金支持,
我就是有天大本事也沒辦法在短短三十年就把公司做到這麼大規模。”
“再退一步說,就算爸媽沒有給我資金起家,作為他們的兒子,我的錢就是爸媽的錢,彆說百分三十股份,就是全部給爸媽也沒什麼不可的。”
“你放屁!”張慧玲死死抓住樓梯扶手,“我是你配偶,你的錢有我的一半。”
秦紅軍嗬嗬了,一把將她甩開,張慧玲一個不穩往樓下栽去,幸好秦安尋眼疾手快拉住了。
張慧玲看著下方心有餘悸,等緩過來後,衝著秦紅軍就抓。
“好你個秦紅軍,你這是想謀殺,好侵占我那一半財產給那兩個老東西。”
“媽!我不許你這麼說爺爺奶奶。”秦安歸看著像潑婦一樣的媽說出‘老東西’三個字就覺著太過分了。
爺爺奶奶對他們怎麼樣,隻要有眼睛的就看的到。
也就這幾天冷落了他們一些而已,但就算是冷落也是爺奶最近在忙一些事。
怎麼可以因為一點事就把爺奶以前的好都否定。
十六歲少年正是熱血沸騰的時期,作為有著一顆正直心的孩子,他太討厭這樣的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