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在做法結束後問了一句，“以後還會不會有被施法的可能？”
關於這一點，一僧一道都肯定表示，幕後之人不死，隻要還想奪取秦家氣運，自然會再度出手。
一聽這話，大家擔憂沉默。
過了好一會，八爺爺問，“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有！”老和尚麵帶慈悲說著血腥的話，“殺了幕後人，可徹底解決。”
這話出來，其他人還沒反應，天道先急了，【寶寶，你問問他，修的什麼佛！】
要是一個心術不正的和尚，即使能給荒界添一物種，祂也不要。
安安嗯了一聲，問，“和尚爺爺，你修的什麼佛？”
老和尚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他了，趕緊解釋，“老衲所修自然是普度眾生之佛法，之所以提議殺了幕後人，是因為那幕後之人不在五行中。”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一驚，什麼叫不在五行中？
難道秦念念不是人？
老道士麵色嚴肅，手指飛快動著，最後頹然，他算不出。
不得不承認，他的道法沒有這老禿驢佛法高深。
秦老夫人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顫抖著聲音詢問，“我那重孫女不是人？”
老和尚搖頭，“老夫人莫驚慌，你那重孫女自然是人，隻不過幕後黑手不是人。”
“你的意思是，幕後黑手不是秦念念，而是另有其人。”
“對，你那重孫女雖然有些邪性，但還沒那麼大本事，幕後黑手隻不過是利用了您的重孫女和您重孫女的母親罷了。”
不知想到什麼，他又補了一句，“當然也有可能，她們是自願配合。”
眾人聽的一驚一驚的，常年生活在這個鋼鐵世界，與鬼神一說，完全就是個隔絕體。
今日，算是見識大了。
“那麼，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張六叔皺眉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秦安歸把手舉的高高的，臉上透著興奮，“一定是什麼怨氣結合體。”
老和尚高看了這小子一眼，雖沒完全說中，但也差不多了。
“它不是怨氣結合體，而是不甘之心化作的意識體。”
“不甘之心？”
“怎麼感覺有點可憐？”
“確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老和尚歎息一聲，繼續說，“老衲所說的殺了幕後黑手，實則是超度了祂。”
老道士眼睛一眯，他察覺到老和尚眼裡的慈悲，心下立馬有了猜測。
“是被拋棄的封建意識？”
說完，他覺得不妥，立刻向大家解釋，“老道所說的封建不是以前古代不好的舊習慣，而是祭祀神明這一類。”
老和尚點點頭，“沒錯，就是封建意識。”
“這裡的封建意識還有個稱呼，叫神明意識。”
大家頓時恍然大悟，心裡悲涼蔓延。
“難怪，祂隻是奪取一點氣運，並未真正害人。”
老道士感慨，原先他還以為幕後之人實力不濟，隻能一點點奪取。
原來根本就不就是這樣，而是對方一直有著一顆慈悲心。
“老禿驢，祂奪取氣運的目地是為了不完全消散？”
“沒錯，意識體祂不想消散，就需要掠奪氣運來加持。”
老和尚說完看了眼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而能被祂奪走氣運的唯有秦家人。”
這話一出，老道士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隻因秦家是外來者，沒有本土氣息，不在他的庇護範圍中。
但哪怕秦家不屬於祂的庇護範圍，祂也依舊沒有趕儘殺絕，隻是一點點掠奪，沒有一次性吸收乾淨。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祂確實沒有那實力一次性吸取秦家所有人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