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祖,我們還玩?要不你做老鷹?”
在安安身後的一個小女孩探出頭看著安安問道。
安安手掌一翻,一朵漂亮的發夾出現在手心裡。
“不玩了,老祖還有事要做,這個送給你。”
女孩開心接過,高聲喊道,“謝謝安老祖。”
其他孩子想著剛才的小汽車,看著女孩手裡的發夾,目光裡都透著期盼。
安安是個很有愛心的老祖,自然不會讓大家的期盼落空。
除了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孩子給了他一顆櫻桃外,其餘孩子給的都是現代收的小玩具。
雖然遊戲沒結束,但安安是真的很開心。
不過她是開心了,卻讓天道看的心酸,祂終歸還是一個孩子。
安安回到領地,就往領地空著的地方撒了大量藥材種子。
然後擠了一滴血給櫻桃樹,讓它催生。
藥材還是太少了,還要為海那一邊的陸地準備好種子,得多存點種子才行。
現在的田地已經不再大量種植糧食蔬菜了。
大部分都種上了棉花,麻一類能做成衣服的作物。
人類的生活就是吃喝穿住行,如今吃喝都不愁了,住也解決了。
隻剩下穿和行。
大家開始往穿的方向努力,至於行,也在逐步進行著。
不論是村落還是城池裡的居民,閒暇時都在修路。
時間在忙碌中快速過去了半年。
異界的神明意識體終於重塑神體完畢。
在祂重塑好身體的這一天,荒界和異界都下了一場無比舒爽的靈雨。
安安仰頭迎雨,滿臉歡笑。
她感覺這雨裡有什麼在往身體裡鑽,不是討厭的感覺,反而讓人很舒服。
和她有同樣感覺的是整個荒界的所有人。
“哇靠,荒界不愧是新世界,連下的雨都與眾不同。”
“哈哈,確實,這雨不光淋在身上舒服,喝在嘴裡都甜滋滋的。”
“我去把我家躲雨的小子抓來淋一淋。”
某村落,胡子拉碴的雲開大師和清隨道長仰麵躺在野外,這雨水衝刷了他們這些年的疲憊,也讓他們逐漸老邁的身體年輕了十幾歲。
“道士,我們應該不欠那方世界了吧。”
清隨道長聽了這話,眼睛瞬間瞪圓,蹭一下坐起來用不可思議目光看著雲開大師。
“你,你在想什麼?”
“不對,你是想做什麼?”
細雨落在雲開大師充滿微笑的臉上,他開心的說,“老衲喜歡這方世界。”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清隨道長就是明白了他的打算。
“老衲喜歡這方世界的乾淨,不光是空氣,還有人心。”
雲開大師自顧自說著,“道士,你知道,老衲為什麼躲到山中不出來?”
清隨道長沒說話,隻看著他。
沒等到回應,雲開大師也不介意,直接說了原因。
“老衲在外麵時,每年都會有權貴拿著大筆錢財過來請老衲做一些喪儘天良的事。”
“老衲還被威脅了很多次。”
雲開大師看了他一眼,“你應該也被人找過吧。”
清隨道長依舊沒有說話,但是沉默代表雲開大師說對了。
他確實也被一些人找到,要求做一些下作之事。
雲開大師表情厭惡繼續說道,“那方世界的體製已經腐爛透了,法律束縛的也隻不過是百姓,於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不過是虛無。”
“老衲看著恨,聽著恨,想著恨,恨手裡無屠刀,恨被佛家‘慈悲為懷’四字所裹挾,恨天道掣肘,所修不得化為利劍,肅清世間不平。”
聽著這一番話,清隨道長心中也湧起了萬分憤怒與無奈。
天道掣肘的隻有他們這些修習玄學之人,對於普通凡人則沒有任何束縛。
雨停了,雲開大師坐起,用手扒了扒濕漉漉打結的頭發。
“道士,老衲想做個了結。”
清隨道長倏然看向他,“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老衲想真正做這方世界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