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愛國這一走,一夜未歸。
何文連夜寫好了離婚協議,等著陸愛國回來就簽字。
軍婚不好離,但是即使再難,她還是要試一試,火坑進一次就行,重來一回,誰還傻傻的等著被坑。
一早何文正給朵朵張羅早飯,就聽柳慧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聽說姐姐又跟愛國鬨了誤會,昨天依依突然高燒,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沒個章程,才喊的愛國。昨天依依凶險,差點燒成肺炎,愛國不放心才守了一夜。”
“這不,好轉了,我帶著依依趕緊過來給你道歉。你們還沒吃吧,我帶了包子。”
說著一大一小的身子就要往門內進。
“姐姐,昨天是依依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
柳慧做足了姿態,路過的鄰居無不感歎她的懂事、明事理。看何文的眼色都帶了指責。
“不用了,早飯已經做了,你帶回去自己吃吧!”何文哪兒還有好臉色,麵對這樣的女人,惺惺作態著實倒人胃口。
柳慧卻不依不饒,硬是要將包子送出去。柳慧見何文不為所動,伸手拉了一把,順勢就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一碗包子跟著碎瓷片四散開來,滾了一地。
柳慧像變臉似的,倒在地上一臉委屈,“何文,我知道你嫌惡我,但是你也犯不著這般對我!”
說著淚如雨下,看著好不可憐。
還是被她算計到了。
何文毫無波瀾的看著她演戲,不由感慨,人還是不能太要臉。
正看的起勁,突然一股力道將何文掀翻在地,手膈在碎瓷片上,瞬間血湧而出。
陸愛國衝向柳慧,趕忙將她扶起,一臉緊張。
“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兒?”
柳慧則向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順勢倒入陸愛國懷裡,哭的不能自已。
見此情形,周圍人眉來眼去,好像發現了點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陸愛國卻渾然不覺,冷眸怒視何文:“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之前編排柳慧母女就算了,如今竟然敢直接動手,你簡直惡毒至極。”
一旁的依依也撲了過來,朝著何文身上拳腳相加。
“依依,你彆,何阿姨隻是誤會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彆怪她。”
柳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看都覺得何文罪大惡極。
何文拂開了王依依,自己站了起來,這時大家才看到她手上的血。陸愛國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陸愛國,不愧是你,這前因後果是一點不問,直接指責定罪,還真是有大丈夫風範。不知道美人在懷,是不是特彆有成就感。”何文一臉譏諷,嘴邊的笑更是刺目。
陸愛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多有不妥,趕緊站直了身子,將剛剛哭的死去活來的柳慧扶住。
“你推人在先,不思悔改,還想著往彆人身上潑臟水,你真是無藥可救!”
往往心虛的人,嗓門都特彆大。
周圍有些心明眼亮的,也看出的點門道,灼熱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