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騎虎難下,孩子什麼情況她很清楚,那一晚也的確不是她。可是她要攀上陸愛國,孩子是個好借口。
她很猶豫,好處就在眼前,可是孩子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俗話說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陸愛國不會說出去,這事兒就算查也隻能偷偷查,實在不行,請“那人”幫忙,他不會拒絕。
柳慧很快在腦中權衡利弊,做下決斷。
事兒既然已經發生,將計就計為上。
她太了解陸愛國,她說出口的遠不如自己查出來的可信度高。
既然要做戲,那就要將這事兒定死。
柳慧心下有了盤算。
她迅速調整好情緒,仿佛忍辱負重,哭的梨花帶雨道:“你就彆問了,之前算我胡說,孩子是王鐵柱的,不是你的。你也不用為此憂心,在我這兒,孩子永遠隻可能是王鐵柱的。”
柳慧說的堅決,仿佛之間發生的一切隻是陸愛國出現的幻覺。
越是這樣,陸愛國越是懷疑。
胡說也要有依據,柳慧不會無緣無故的扯上依依的身世。
而如果依依身世確定,且柳慧與自己的確清白,這事兒也極容易識破。
陸愛國被自己的猜疑帶入了黑洞,越陷越深。
他決定還是要將那晚安的事情仔細查一查。前後時間的確恰巧,如若真是自己,那定要早作打算。
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不能認,柳慧也不能留在身邊了。
“既然孩子事情是個烏龍,今天這個事情也是我們之前約定好最後一次出麵幫你,錢糧我還是會按照我津貼的三分之一每月給你寄過去。明天你搬出大院,我給你另找出路。”
陸愛國冷酷起來,讓人咋舌。柳慧即使心裡有了預期,還是不由的失望。
他還是嫌棄她寡婦身份。
他在跟她劃清界限。
現下的確不適合硬碰,離開也好,在大院不好聯絡“那人”,事情脫離掌控,那就要想儘辦法讓一切回歸正軌。
“好的,愛國,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抱歉,我跟依依都聽你安排。”柳慧垂眸低語,“以後,我是說以後,若的確有困難,還能向你開口嗎?”
柳慧以退為進,隻要能找借口接觸陸愛國,那她就有把握拿下他。
棋局才鋪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陸愛國沒有應聲,但也沒有回絕。
柳慧藏下眼裡所有精光和算計,順從的聽著陸愛國的安排。
一車兩人各懷心思,約莫半小時便到了軍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