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眉頭擰成結。
目前:信息掌握不充分,人物關係不具體,連動機都不清晰。
目前能窺探的隻有零散的碎片,剩下的全憑猜測。
這個就很致命,跟鬨著玩似的。
何文將手上的紙寫寫畫畫,毫無頭緒。
她隨手將紙揉成團,砸在窗欞,又彈到牆角。
“算了,這種費腦子的事兒,留給方劍鋒,死道長不死貧道。”何文嘟嘟囔囔,又提筆,開始著手編製糞坑改造計劃。
何文正襟危坐,正要擼起袖子大乾一場時,窗外響起兩短一長的敲擊聲。
她目光看向窗外,又忽的低下頭,肩膀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像是被什麼逗笑,嘴角抿了抿,眼角的紋路卻藏都藏不住。
等再抬起頭時,臉上早已恢複平靜。
人還真經不住念叨。
何文無奈開了窗,是熟悉的身影。
“怎的又是這般晚,又爬窗。”何文嗔了句。
“出任務,順路過來,看你燈還亮著,本不想打擾,但好像聽到我名字,覺得還是露個臉比較好。”方劍鋒臉上儘是疲憊,眼睛隱約有紅血絲透出。“上次……沒能阻止,實在抱歉。”
方劍鋒臉色不好,心中應該滿含愧疚。
“你一副血肉之軀,總不能儘善儘美。不要自責,終歸是壞人造的孽。如果心裡過意不去,儘早鏟除危險,這樣我們都能安居樂業了不是。”何文笑的眉眼彎彎,拂去了一抹陰霾。
方劍鋒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時間充裕嗎?正好,這兩天我們也有些發現,跟你說說。如果方便,那晚的事情,你挑著點能講的講講。”何文一臉笑意,“也彆杵著了,進來坐下說。”
方劍鋒眼眸深邃,幽幽的看了看屋內。眉眼間瞥見了床畔。喉頭緊了緊。
“不了,夜裡不方便。那晚的事情,隻能告知苗青已落網。”方劍鋒有點為難,他不是不信任何文,隻是知道的越多就可能越危險。
這個組織遠比他們預估的龐大、棘手。
“你有派人監視是不是?”兩人隔著窗問的有來有回。
方劍鋒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他不方便露麵。”
何文不置可否,大概是暗線,監視可以,但是拔刀相助會暴露。
“對了!”何文轉身,將紙條取出,遞給方劍鋒,“這是之前苗青在接頭點,拿到的紙條。今天我們再探現場,發現很可能是貓在中間傳信,所以你的人隻發現苗青鬼祟,卻一直沒有探到背後之人。”
方劍鋒聽後,眸色深了深,似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紙條上有細微的咬痕,因為被撕碎,掩埋過,不是很容易辨認。”何文伸手在左上角的地方指了指。
“除此,苗青的大部分行李都不見了,是你們搜羅走的嗎?”何文接著問。
“沒有,我追出去後,並未返回,想著有你……們在,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方劍鋒內心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這個發現,若被證實,會極大縮小排查範圍。
而且特征明顯,養貓,對村內情況熟悉,且可以不動聲色的轉移大型物件不被懷疑,有運輸工具。牛車?三輪車?還是小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