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呃,作者真沒上過班,尤其是這種企業裡的,真沒見識過,幻想的幻想的,看看就好)
林傑起身,坐回沙發原位,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屏幕上的妹妹對著林傑的方向甜甜地說了句“林先生,我先回去準備啦~”,隨即數據流消散,屏幕恢複成普通的桌麵壁紙。
江妍的瞳孔依舊是深邃的黑色,但眼底深處似乎有灰白色的數據流光一閃而逝。
沈烽深吸一口氣,坐回了那張象征著權力和秩序的總裁椅主位,按下了內部通訊鍵,聲音沉穩如常:“白秘書,進來彙報。”
辦公室厚重的黑色大門被輕輕推開。
白秘書抱著厚厚的文件夾走了進來,動作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恭敬,但臉色明顯比剛才更加蒼白,眼鏡後的眼神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惶和強裝的鎮定。他輕輕關上門,目光快速掃過辦公室:
沈總坐在主位,林總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而那位失蹤三年、狀態詭異、今早剛用隱私狠狠刺了他一刀的江妍小姐,此刻正慵懶地靠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指尖把玩著一支鋼筆,那雙純黑的瞳孔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三人……怎麼可能如此和平地共處一室?尤其是江妍小姐,她剛才點破自己深夜買醉的事……白秘書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心臟狂跳不止。
“沈總,林總,江……江小姐。”白秘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走到沈烽寬大的辦公桌前站定,微微躬身,“這是您不在公司這幾天的所有工作簡報和緊急事務處理記錄。”
他開始彙報,聲音乾澀但條理清晰,極力專注於工作內容,試圖忽略沙發上那道如有實質的、讓他坐立不安的目光。他詳細彙報著項目進度、合同簽署、會議紀要,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就在他彙報到一個關鍵合同的談判細節時,江妍忽然輕輕“嘖”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打斷了白秘書的陳述。
白秘書的彙報戛然而止,心臟猛地一縮。
隻見江妍並沒有看他,而是微微蹙著眉,仿佛在思考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起。她的手指看似隨意地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然後,將屏幕微微側向沈烽和林傑的方向,晃了晃。
屏幕上,是早已打開的加密聊天界麵。她快速地輸入了一行字,然後將手機屏幕朝下,輕輕放在自己腿上。
沈烽和林傑的目光在她晃動手機時就已經不動聲色地交彙了一下。林傑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極其輕微地敲擊了兩下。沈烽則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眼神示意白秘書繼續。
白秘書不明所以,隻覺得氣氛更加詭異壓抑,硬著頭皮繼續彙報。他提到了上周一個因溝通失誤導致差點延誤的項目,語氣裡帶著深深的自責和後怕:“……當時是我疏忽了市場部反饋的時間節點,險些造成重大損失,幸虧陳經理及時發現補救……”
就在這時,江妍開口了,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直接刺入白秘書緊繃的神經:“白秘書,那次失誤之後,你連續加了三個通宵吧?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就靠咖啡和止痛片撐著?”她的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事實,卻精準地勾起了白秘書那段被焦慮、自責和身體透支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記憶。
白秘書的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褪儘血色。
那段地獄般的日子是他極力想要忘記的,此刻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提起,仿佛將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又血淋淋地撕開,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巨大的羞恥感和痛苦瞬間淹沒了他。
江妍的目光依舊沒有看他,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她的手指卻在腿上的手機屏幕上飛快地敲擊著,一行字發送到了隻有沈烽、林傑和她能看到的加密聊天框裡:
妍:妹妹在汲取了,但這股味道還不夠烈。回憶的痛苦太陳舊了,需要點新鮮的催化劑。該你們了。
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宣告著對獵物的圍剿,正式進入下一階段。
白秘書此刻的痛苦,隻是開胃小菜。
沈烽和林傑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而危險,如同盯住獵物的猛獸。
林傑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屬於研究者在觀察實驗對象反應時的、冷酷而滿意的弧度。
白秘書的彙報被打斷,又被江妍精準地撕開舊傷疤,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強撐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