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也衝到了池邊,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厚實的西裝外套,在江妍抱著柳月薇艱難上岸時,立刻將帶著體溫的外套緊緊裹在渾身濕透、冷得微微發抖的江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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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抱著柳月薇冰冷的身體,濕透的頭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她沒有看癱在地上的趙副總,目光落在他西裝前襟那大片刺目的血跡上。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一切的怒火在她眼底深處瘋狂燃燒,但她的表情卻異常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悸。
她抱著柳月薇,一步一步走到癱軟在地、還在喃喃辯解的趙副總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千鈞之重:
“你就是趙副總,是嗎?”
男人被這平靜到詭異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點頭:“是…是我…江小姐,真的不是我!是她先動手的!我…”
江妍沒有再聽他多說一個字。她默默拿出自己防水性能極好的手機,屏幕亮起,她冷靜地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清晰地報出了地址和情況。整個過程,她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平靜得可怕。
半小時後,刺耳的警笛聲和救護車的鳴笛撕裂了跨年夜的喧囂。在閃爍的紅藍警燈映照下,江妍、林傑、沈烽跟著醫護人員,護送著擔架上蓋著保溫毯、但依舊毫無生氣的柳月薇上了救護車。擔架旁的心電圖儀上,是一條冰冷的直線。
趙副總則被警察帶走,他還在激動地辯解著“正當防衛”。
深夜十點,醫院
搶救室外
冰冷的熒光燈管發出滋滋的微響。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長椅上,江妍靜靜地坐著,身上裹著沈烽的外套,濕漉漉的頭發已經半乾,淩亂地披散著。她的眼神空洞地盯著麵前光潔如鏡的地板,仿佛能穿透地麵看到更深層的東西。她一動不動,像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隻有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雙手泄露著內心翻江倒海的情緒。
沈烽和林傑站在她幾步開外,沉默地等待著。沈烽的臉色鐵青,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後怕,時不時看向搶救室緊閉的大門。
林傑則靠在牆上,眉頭緊鎖,鏡片後的目光凝重而複雜。作為醫生,他太清楚柳月薇被送來時的情況——心臟被利器精準貫穿,失血量巨大,生命體征消失時間過長…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看向江妍那單薄沉默的背影,欲言又止。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門上那盞刺眼的紅燈,“啪”地一聲,熄滅了。
門被推開,穿著手術服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疲憊和沉重。他甚至沒有看等候在外的三人,隻是緩緩地、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無聲地宣告了最終的結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隻是腳步沉重地離開了,仿佛不願再多停留一秒。
緊接著,護士推著移動病床走了出來。病床上的人被潔白的床單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勾勒出一個人形的輪廓,宣告著生命的徹底終結。
江妍的目光緩緩移向那蓋著白布的遺體。她站起身,動作有些僵硬地走到病床邊。
“不好意思,”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打破了走廊裡令人窒息的死寂。她看向推床的護士,眼神平靜無波,“這是我的妹妹,我想帶她回家,可以嗎?”
護士愣住了,顯然沒遇到過這種要求。她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同事和還沒走遠的主任醫生。主任醫生也聽到了江妍的話,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江妍,又看看病床上蓋著白布的遺體,再看向江妍身後那兩個氣場強大、同樣沉默不語的男人沈烽和林傑)。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評估什麼,最終,對著護士緩緩地點了點頭。
護士雖然不解,但還是低聲應道:“…可以。請節哀。”她將推床交給了江妍。
沈烽和林傑看著江妍平靜地接過推床,推著那具蓋著白布的遺體,朝著電梯方向走去,兩人都徹底愣住了。
帶…帶回家?
柳月薇的…遺體?
妍妍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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