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懶地靠回柔軟的沙發，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規律的“嗒、嗒”聲。她側過頭，目光掃過身旁的沈烽和林傑，臉上帶著一種征詢意見的隨意，聲音甜膩：“沈總，林總，看了這麼久，有什麼……好玩的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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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烽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投影中錢勇那張略顯焦慮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聲音低沉而肯定，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流程：“簡單。把那個錢勇，”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錢勇的畫麵，“按著昨天那份‘趙雲生套餐’給他來一遍。”他頓了頓，眼神裡閃爍著冷酷的興味，“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寶貝兒子，他那寄托了洗白希望的獨苗……被玩死。效果肯定比趙雲生那蠢貨更好。”
他口中的玩字，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傑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投影的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幽深。
他的視線則落在了王彥恒摟著情人的畫麵上，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實驗步驟：“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傾向於對王彥恒的情人進行活體解剖。”
他微微歪頭，似乎在構思細節，“在保持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逐步展示器官功能……讓王彥恒全程觀看。他那種對女性身體的病態占有欲被徹底摧毀的過程，觀察其精神崩潰的閾值，應該……會很有趣。”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冰冷的、非人的科研興趣。
江妍聽著兩人的建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瘮人。
她讚許地點點頭：“嗯，不錯。很有想法。”仿佛他們討論的不是虐殺，而是晚餐的菜單。
隨即，她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轉向了跌坐在沙發旁地毯上、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的柳月薇。
江妍的聲音陡然變得輕柔，帶著一絲虛偽的關切和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薇薇，”她像最溫柔的閨蜜在詢問下午茶口味，“你呢？你想怎麼……玩呢？”
柳月薇被沈烽和林傑那輕描淡寫卻字字血腥的計劃徹底震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懼讓她幾乎窒息。
還沒等她消化完那兩份“套餐”的恐怖細節，江妍的提問就如同一把冰錐刺入她的心臟。她渾身劇烈一顫，像被無形的力量重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一縮，手腳並用地向後挪蹭，直到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才停下來。
她蜷縮在那裡，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膝蓋，身體抖得如同篩糠，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有眼淚無聲地洶湧而出，浸濕了衣襟。
江妍看著她這副驚恐到極致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表演。
她微微歎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種看不上眼的惋惜，對著沈烽和林傑說道：“唉……沈總，林總，你們看，薇薇她好像……不喜歡和我玩遊戲呢？”她攤了攤手，表情無辜又失望。
沈烽立刻冷哼一聲，看向柳月薇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不耐煩：“嘖，我就說了！彆幫她乾這活！廢物一個！”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看見點血就嚇尿了，能成什麼事？”
林傑則更理性地分析，但語氣同樣冰冷：“江妍，柳月薇小姐的生理和心理反應都表明，她目前的狀態，完全無法承受這種‘遊戲’帶來的認知衝擊和壓力閾值。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穩定因素。”他直接給柳月薇判了“不合格”。
沈烽聞言，眼中戾氣一閃，看向柳月薇的目光如同看一件礙眼的垃圾，他對著江妍提議，語氣隨意得像在說處理一件舊家具：“妍妍，跟她廢話什麼？把她的腿砍下來扔這古鎮河裡算了！省得礙事！月揚集團？小意思，我回去順手收購一下就行。”仿佛柳月薇的價值隻等同於她名下的公司。
林傑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沈烽過於粗暴，他推了推眼鏡，提出了一個更“科學”的建議，聲音依舊冷靜：“沈烽，彆這麼暴力。至少應該給柳小姐一些身為人類的基本權利……”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柳月薇顫抖的身體上，像是在評估實驗材料的耐受度，“……把她綁起來，讓她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緩慢而精準地切割下來是什麼滋味，記錄她的痛覺神經反應和最終崩潰點，或許更有研究價值。”
他的人道主義聽起來比直接的砍殺更令人毛骨悚然。
江妍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為柳月薇“設計”結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如同聽到了最有趣的童言童語。
她拿起茶幾上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裡麵盛著小半杯深紅的液體，不知是紅酒還是彆的什麼。她輕輕晃動著杯子，看著那暗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粘稠的痕跡，折射著昏暗的光線，像極了凝固的血液。
她殘忍地笑著，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再次釘在蜷縮在牆角、抖成一團的柳月薇身上：
“哦？”她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你們提出的計劃……聽起來也很好玩嘛……”
她微微傾身，將那張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如同惡魔的臉龐湊近柳月薇的方向，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低語，卻字字淬毒：
“薇薇，你呢？”
“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的……”
“……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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