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與過去乾杯,也與永不會抵達的未來作彆,雲錚決意向夏末吐露一些事——那些浸透血淚的慘事他自然不會提,隻揀選了她會喜歡的片段,像看她聽杜蘭花說八卦一樣。
他繼續道:“雲澤得了五顆變異鱷魚蛋,自己服下一顆,三顆分給了夏月、趙南城和付曉曉,至於最後一顆……”
話音至此,雲錚目光轉向趙南城,卻遲遲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說唄,有什麼不能說的。”趙南青一臉雲淡風輕,嘴角噙著笑與他對視。見雲錚仍不言語,他側過臉望向夏末,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雲敏。
這個名字,讓夏末驀地想起趙南青的兩頂“帽子”。一絲憐憫不由自主地浮上她的眼眸,她飛快地瞥了趙南青一眼,心中暗罵趙南城簡直是頭不知收斂的種馬。
隨即,她的目光又落回雲錚身上,仿佛想從他那裡得到某種確認。
趙南青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憫。他不自在地揉了揉挺直的鼻梁,輕咳一聲。
接著,投下一道驚雷,震得夏末一句“窩巢”幾乎脫口而出。
她硬生生將那兩個字咽了回去,難以置信地低呼:“他們可是族兄妹啊!”
“血緣已經非常淡薄。”雲錚接過她的話,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掩不住的厭棄。
趙南青扯了扯嘴角,那笑意未曾抵達眼底,像是自嘲,又像是釋然,聲音漸漸沉了下來:“我喜歡雲敏。當初雲趙兩家談聯姻,我明說除了她,我誰也不娶。可她拒絕得乾脆利落,我也不強求,聯姻的事暫停。”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仿佛穿過時光看到了當初那個執拗而滿懷熱望的自己:“一年後,雲家重提聯姻,沒想到,雲敏竟主動聯係我,說要嫁給我。”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歡喜得幾乎發狂,想也沒想就答應。”
說到這,趙南青眼中的微光徹底熄滅,隻剩下冰冷的厭惡,如同結了一層薄霜:“可就在新婚當晚,我才發現……那個一向以冰清玉潔標榜自己的人,居然早就……”
他閉了閉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像是不願再看清那段不堪的記憶,才從齒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早已與其他男人相通。”
話音落下,他猛地睜開眼,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仿佛要借那辛辣的液體衝刷掉喉間的滯澀。接著又連灌兩杯,最後將空杯重重磕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脆響。
“你難道就因為這個,才找了和她有三分相像的付曉曉?”季長林像是忽然悟到了什麼,表情變得一言難儘,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探究。
趙南青身體陡然一僵,像是被這句話刺中了最不願麵對的隱秘。他怔了片刻,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極其緩慢地點了一下頭。
“你……你呀……”季長林連連搖頭,似是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所有話語都化作一聲歎息。他拿起酒瓶為趙南青斟滿酒杯,舉杯與他輕輕一碰:“我怎麼覺得,你跟那些言情劇裡的‘戀愛腦’,有那麼幾分神似呢?”
在趙南青帶著薄怒的瞪視下,季長林眉梢一挑,再次與他碰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哥,喝下這一杯,從此告彆‘戀愛腦’。”
說完,他舉回杯一口飲下,將空懷在趙南青麵前晃了晃。
‘哼’趙南青收起薄怒,傲嬌的輕哼一聲,嘴角含笑,舉杯與雲錚、王陽,和已經回來的謝辭示意。
雲錚三人會意,舉杯陪飲一杯。
放下酒杯,雲錚繼續說:“雲澤最後上了位,還不顧雲家宗族大部分人阻攔,立雲敏為後。趙南城娶了付曉曉。”
“趙南城娶了付曉曉?”夏末疑惑脫口而出:“那……夏月呢?”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一個知曉未來,卻同時與趙南城、雲澤牽扯不清,甚至和雲度也有聯係的女人,”謝辭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以雲澤的多疑,她不死,誰死?”
雲錚頷首,接口道:“雲澤誘使夏月說出了她知道的秘密,怕她轉投他人,就在今年入冬之初,尋機了結了她。”
雲錚剛欲點頭稱是,一旁的王陽已冷笑著開口,語帶不恥:“趙南城也真是‘本事’通天,憑一己之力,在雲澤的‘幫助’下,連嬴家主都被他拐上了床。”
“嗬,”正在斟酒的季長林抬眸,眼中閃過譏誚:“若不是嫌棄那老女人年歲太大,你以為這等‘好事’,雲澤會舍得讓給他?”
“夠了!”雲錚沉聲打斷,眉宇間凝著不悅。這種事讓末末聽見,平白汙了她的耳朵。
可惜他出口稍遲,季長林的話已然說完,末了還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那些雲澤下不去嘴的,最後都交給他。”
夏末的目光從王陽移到季長林,最終落在雲錚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求證:“我沒聽錯吧?他們說的是……雲澤,不是雲度?”
“雲度動嘴,雲澤動腿。”季長林嘴快,又一次搶在了雲錚前頭。
腿?夏末略想,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腿不是正經的腿。這是個黃瓜,太黃太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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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一想那些跟隨雲澤的男人們,他們的妻子或庶妻,沒有幾個沒和雲澤、趙南城有染的,哈哈……”王陽幸災樂禍的說完,哈哈大笑一聲,繼續說:“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已經笑了!夏末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最臟的已經說出,雲錚也不怕妻子臟耳朵,臟了不要緊,回了臥房,說些乾淨的話幫洗洗。
此時,趙南青舉著酒杯,微笑站起:“這一杯,笑看……那些頭頂一片綠的死男人們。”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先是看他手中的酒杯,再轉向他的頭頂。
“看什麼?”趙南青被幾人的目光看得臉上浮起紅暈,不自在的問。指著自己的頭,繼續說:“一個心思惡毒,一個玩意,能……嗬。”
隨後,低喝一聲‘喝’。
雲錚站起,目光停在趙南現端著的酒杯上,緩緩開口:“為這個喝,浪費我的好酒。”他收回目光,端起自己的酒杯,目光一一掃過幾人,再次開口:“這一杯,敬我們的兄弟之情一生一世,永不變!”
趙南青四人眼裡閃著光,同喝一聲‘好’。五人都站起,同時伸出握拳的右手,在餐桌中心相碰,齊聲道:“兄弟之情一生一世——永不變!”
夏末前一世,也就喝一點啤,這一世滴酒未沾過,此刻看幾人的目光有些恍惚。
看著雲錚麵前的酒杯,數著今天晚上他們敬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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