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家族震動丹道初顯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青雲城的城牆上，將這座屹立百年的古城染成溫暖的色調。城門處，四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快步走來，正是從黑風山脈返回的牛淩天四人。
曆經數日奔波，四人衣衫上沾滿塵土，臉上帶著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尤其是牛淩天，周身的赤色靈力更加內斂凝練，眼底偶爾閃過的金芒昭示著他實力的精進。
“終於回來了！再在山裡待下去，我身上都要長蘑菇了。”蔣誌大大咧咧地伸了個懶腰，混沌土靈之體讓他對山林環境的適應力最強，此刻卻也難掩倦意。
韓飛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囊喝了一口，笑道：“回來就好，我已經聞到家裡飯菜的香味了。不過這次回去，咱們得好好合計下怎麼跟族長交代遺跡的事。”
李磊握緊了腰間的長劍，劍身上的金芒比出發前更加銳利：“白家的人肯定會惡人先告狀，說我們搶奪遺跡寶物，我們必須提前準備說辭。”
牛淩天點點頭，目光掃過城門處隱約可見的白家眼線，沉聲道：“遺跡傳承的事暫時保密，就說我們在遺跡外圍遭遇妖獸襲擊，沒能深入核心區域。至於白家的埋伏，要如實稟報，讓族長早做準備。”
四人達成共識，分開各自返回家族。牛淩天剛走到牛家府邸門口，就看到管家匆匆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焦急：“淩天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族長和幾位長老在大廳等您很久了，聽說您在黑風山脈遇襲，都急壞了！”
“我沒事，讓族長擔心了。”牛淩天安撫了管家一句，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向家族大廳。
剛踏入大廳，幾道關切的目光立刻彙聚過來。族長牛嘯天端坐主位，眉頭緊鎖，兩旁的幾位長老也神色凝重。看到牛淩天安然無恙地走進來，眾人明顯鬆了口氣。
“淩天，你沒事吧？”牛嘯天連忙起身，上下打量著他，發現他雖然有些疲憊，但氣息沉穩，甚至比出發前更加渾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勞煩族長和長老們掛心，晚輩幸不辱命，平安歸來。”牛淩天拱手行禮，將黑風山脈的遭遇娓娓道來，隻是隱去了玄火丹尊傳承和焚天丹爐的部分，隻說在遺跡外圍遭遇白家與王家的埋伏，一番激戰後從密道突圍。
“豈有此理！”牛嘯天聽完怒拍桌案，實木的桌麵瞬間裂開細紋，“白家與王家竟敢在試煉期間設伏偷襲，簡直沒把六大家族的規矩放在眼裡！”
一位須發皆白的大長老沉聲道：“族長息怒，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據可靠消息，白家這次試煉損失慘重，白煞長老重傷而歸，還折損了五名淬體境九重的子弟，他們肯定會把賬算在我們頭上。”
另一位長老憂心忡忡道：“白家已經聯合王家向其他家族散布謠言，說我們牛家獨占遺跡寶物，甚至打傷了他們的人，這是想聯合其他家族孤立我們啊！”
牛淩天心中冷笑，白家果然惡人先告狀。他上前一步，朗聲道：“族長，長老們，白家的謠言不足為懼。這次試煉我們雖未深入遺跡核心，但也有所收獲，而且我已經突破到淬體境九重巔峰，距離練氣境隻有一步之遙！”
說著，他運轉靈力，赤色火焰般的氣流在周身短暫升騰，強大的氣息讓在場的長老們紛紛側目。
“什麼？你已經到淬體境九重巔峰了？”牛嘯天又驚又喜，他原本以為牛淩天能在試煉後突破九重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達到了巔峰，這速度遠超預期。
大長老捋著胡須，眼中精光一閃：“好小子！果然沒讓我們失望！以你的天賦，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練氣境，成為我牛家最年輕的練氣境修士！”
牛淩天順勢取出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毒囊和兵器：“族長請看，這是白家子弟使用的毒器，上麵還殘留著陰寒的毒力，足以證明他們早有預謀。我們完全可以拿著這些證據去城主府申訴，讓青雲城主持公道。”
牛嘯天接過毒囊，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是‘蝕骨散’！白家竟然敢用這種禁毒，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對我們下手了。”他將毒囊遞給長老們傳閱，“這些證據確實有用，但城主府向來偏袒實力更強的家族，未必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大長老沉吟道：“當務之急是提升家族實力，尤其是年輕一輩的修為。淩天，你突破在即，需要什麼資源儘管開口，家族全力支持你衝擊練氣境。”
“多謝長老。”牛淩天心中一動，順勢說道，“晚輩確實需要一些資源，不過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煉藥。”
“煉藥？”眾人都有些驚訝。
牛淩天解釋道：“在黑風山脈的遺跡外圍，我偶然得到了一些殘缺的丹方，從中領悟了一些煉藥手法，如今已經達到藥劑師一級的境界。我想嘗試煉製一些一階丹藥，既能提升自己的煉藥術，也能為家族子弟提供助力。”
他沒有暴露玄火丹尊的傳承，隻說是從遺跡中得到的機緣，這樣既合理又不會引起過多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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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嘯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能在煉藥一道有所建樹，那是最好不過！我牛家祖上也曾出過高階藥師，可惜傳承早已斷絕。你需要什麼藥材和丹爐，儘管去家族藥庫支取。”
“多謝族長！”牛淩天心中大喜，有了家族的支持，他的煉藥之路無疑會順暢很多。
議事結束後，牛淩天沒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先去了家族藥庫。藥庫由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執事管理，看到牛淩天前來，連忙熱情地迎了上來。
“淩天少爺，您要支取藥材？”老執事知道牛淩天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天才，不敢怠慢。
牛淩天拿出族長的手令：“張執事，我需要煉製一階聚力丹和療傷丹，麻煩您幫我準備一下藥材。”他報出了玄火丹尊傳承中記載的藥材清單，比家族常用的丹方多了兩味輔藥，但藥效更強。
張執事核對了一下清單，有些疑惑道：“少爺，聚力丹一般用‘烈陽草’和‘石楠花’就夠了，您加的‘火焰子’和‘凝氣葉’雖然也是一階藥材，但搭配起來容易讓藥性衝突，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牛淩天微微一笑：“多謝執事提醒，不過我得到的丹方就是這樣記載的，想嘗試一下不同的煉製手法。”
張執事見他堅持，便不再多言，取來藥材交給牛淩天：“這些藥材足夠煉製三爐丹藥了，少爺小心使用。對了，家族的公用丹房在東院，裡麵有兩座一階丹爐，您可以去那裡煉製。”
“多謝執事。”牛淩天接過藥材，心中對張執事的細心有些感激。
來到東院的丹房，裡麵果然擺放著兩座青銅丹爐，爐身上刻著簡單的聚火符文。丹房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顯然經常有人使用。
牛淩天將藥材分類擺放好，深吸一口氣，回憶著玄火丹尊傳承中的煉藥步驟。他先點燃丹爐下方的炭火，然後運轉混沌火靈之力，赤色火焰注入丹爐，開始預熱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