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灰燼鬼市,鑒邪驚魂_我的係統太邪門:開局從礦奴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灰燼鬼市,鑒邪驚魂(2 / 2)

時間仿佛凝固。

刀疤臉守衛的獨眼死死盯著鑒邪鏡,又死死盯著秦淵那雙凶光畢露的眼睛。鏡中的血煞雖然依舊濃烈,但確實被某種力量乾擾、壓製著,不如最初那般駭人。而那絲深層的死氣陰影,在乾擾下顯得更加隱晦模糊,難以清晰判斷其源頭和性質。最重要的是,令牌的波動做不了假,編號【柒十三】也記錄在案儘管原主人已死)。

抱著鐮刀的守衛手指在鐮刀柄上緩緩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權衡。

一秒…兩秒…

刀疤臉守衛眼中的精光緩緩斂去,重新恢複了那種渾濁漠然的狀態。他喉嚨裡再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如同破舊的風箱,然後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對著同伴擺了擺枯瘦的手指。

抱著鐮刀的守衛身上的威壓如同潮水般退去,環抱的雙臂重新抱緊,靠在岩壁上,恢複了之前的姿勢,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是那雙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眼睛,依舊冰冷地掃視著人群。

“滾進去。”刀疤臉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無形的枷鎖驟然消失!

秦淵後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內衫,緊緊貼在傷口上,帶來一陣刺癢的痛感。他沒有絲毫停留,更沒有流露出任何劫後餘生的鬆懈,反而維持著那股凶狠警惕的姿態,仿佛對守衛的阻攔極為不滿,冷哼一聲,迅速邁步,身影彙入前方光怪陸離、人聲鼎沸的混亂集市之中,消失在憧憧鬼影裡。

直到徹底脫離入口守衛的視線範圍,走入一條相對僻靜、兩側石壁掛著濕漉漉苔蘚的狹窄巷道,秦淵才猛地靠在一處凹陷的冰冷石壁上,劇烈地喘息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鏽般的血腥味和劫後餘生的戰栗。心臟如同擂鼓般在胸腔裡瘋狂撞擊。右臂經脈的撕裂感因為剛才的強行壓製和能量透支而加劇,傳來陣陣鑽心的抽痛。腦海中,係統關於【鑒邪鏡】的警告信息依舊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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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嘗到了自己牙齒咬破口腔內壁的血腥味。那麵鏡子…太可怕了!它幾乎照出了自己最深的秘密!若非灰燼令的隱匿陣法和自己當機立斷的偽裝…後果不堪設想!

此地絕非久留之地。必須儘快找到所需,然後離開!

他定了定神,目光掃過混亂的集市。攤位雜亂無章,售賣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真假難辨。腐爛的妖獸肢體、沾著泥土的不知名草藥、鏽跡斑斑的殘缺兵器、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骨製品、裝在瓦罐裡蠕動的毒蟲…更多的是眼神麻木、如同貨物般被展示的奴隸。

空氣中彌漫的惡意依舊濃烈,但經過最初的衝擊,秦淵已能勉強適應,將【惡意感知】維持在一個較低的警戒閾值。

他需要的東西很明確:療傷、壓製血煞侵蝕、穩固經脈。這些東西,在那些販賣奴隸或腐爛獸肉的大路貨攤位上顯然不可能找到。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在混亂中搜尋著目標。最終,落在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

那裡,靠近一處不斷滴落著冰冷水珠的天然石筍下方,光線更加昏暗。一個攤位孤零零地支在那裡,異常簡陋,甚至沒有攤位布,隻是在地上隨意鋪開一張不知名大型妖獸的、布滿傷痕的粗糙皮革。

攤位上擺放的東西也與眾不同:不是閃閃發光的礦石或草藥,而是一堆形態各異的骨頭。有潔白如玉、溫潤細膩的指骨;有漆黑如墨、散發著陰冷寒氣的頭蓋骨碎片;有布滿螺旋紋路、如同化石的巨大獸角殘片;還有一些打磨得光滑、刻著詭異符號的骨牌、骨珠串成的項鏈。此外,還零散放著幾塊顏色暗沉、形狀不規則的礦石,以及幾件明顯破損、靈氣儘失的法器殘骸,如斷劍、裂開的玉符、隻剩半邊的龜甲。

攤主是一個蜷縮在陰影裡的老者。他身形佝僂乾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身上裹著一件同樣破舊、顏色難以分辨的油膩長袍,頭上戴著一頂同樣油膩、帽簷垂下的皮帽,將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裡。他蜷坐著,懷裡似乎抱著什麼東西,一動不動,如同角落裡一塊不起眼的頑石。

然而,秦淵的【惡意感知】卻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極其隱晦、如同深潭古井般的意念波動。這波動並非強烈的惡意,而是一種深沉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平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秦淵心中微動,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腳步踩在濕滑的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就在他距離攤位還有三步之遙時,陰影中的老者,緩緩抬起了頭。

兜帽下,露出一張布滿深刻皺紋、如同老樹皮般的臉。他隻有一隻眼睛是睜開的,另一隻眼睛的位置,是一個深陷的、邊緣扭曲的黑色空洞,仿佛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硬生生剜去。那隻獨眼,渾濁得如同蒙著厚厚的白翳,瞳孔幾乎難以分辨,黯淡無光,仿佛隨時會熄滅。

然而,當這隻渾濁的獨眼看向秦淵時,秦淵卻感覺一股無形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仿佛自己的一切偽裝,在這隻眼睛麵前都形同虛設!

“新來的?”老者的聲音異常沙啞乾澀,如同兩塊粗糙的骨頭在相互摩擦,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那隻渾濁的獨眼在秦淵身上緩慢地掃視著,從沾滿泥濘的靴子,到染血的鬥篷下擺,最終定格在秦淵兜帽下的陰影處,仿佛要穿透布料,看清他的麵容。

“身上味道…很雜啊。”老者緩緩開口,語速慢得令人心焦,“血煞味兒濃得嗆人…像是剛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還沒洗乾淨。嗯…還有股子陰溝裡泡了百年的怨氣,纏得挺緊…嘖嘖…”

秦淵心頭劇震!這老者…好毒的眼睛!好敏銳的感知!血煞之氣被點破在意料之中,但“陰怨之氣”?是指他吸收的那些亡魂怨念?

老者渾濁的獨眼微微眯起,仿佛在空氣中仔細分辨著什麼,那乾癟如同樹皮的鼻子還輕輕抽動了一下。然後,他那隻獨眼中,極其罕見地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形容的…驚疑?或者說,是某種觸及遙遠記憶的震動?

“…還有股味兒…”老者的聲音壓得更低,沙啞得如同砂礫滾動,“…一股…死透了的老古董味兒…像是剛從哪個萬年墳坑裡刨出來,沾了一身棺材板上的陳年老灰…”

轟!

如同驚雷在秦淵腦海中炸響!

死透了的老古董味兒!棺材板上的陳年老灰!

這指向性太強了!除了那具深埋地底、詭異無比、給他帶來骸骨侵蝕的古老骸骨,還能是什麼?!

這看似不起眼的獨眼老者,竟然連這個都嗅出來了?!

一股寒意瞬間席卷秦淵全身,比麵對鑒邪鏡時更甚!這灰燼集,果然是藏龍臥虎!一個角落裡擺攤的瞎眼老頭,竟有如此恐怖的洞察力!

秦淵藏在鬥篷下的手瞬間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體內殘存的血煞之氣受到刺激,隱隱有沸騰的跡象。他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心頭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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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說笑了。荒野求生,誰身上沒點血腥味、土腥味?至於什麼古董味兒…聽不懂。”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粗糲,如同一個飽經風霜、警惕性高的荒野客。

墨老秦淵心中已將這老者稱為“墨老”)那隻渾濁的獨眼依舊死死“盯”著秦淵的方向,仿佛沒聽到他的辯解,又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乾癟的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扯動了一下,形成一個極其詭異的、難以稱之為笑容的弧度。

“嗬嗬…”他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氣音,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用枯瘦如同雞爪般的手指,隨意撥弄了一下攤位上幾塊漆黑的骨頭,“要買點骨頭?辟邪?煉器?還是…當柴火燒?”

秦淵知道,試探結束。這老者顯然不想深究,或者說,暫時不想深究。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他不再廢話,蹲下身,目光掃過攤位上那些奇特的骨頭和礦石,最後落在那幾件破損的法器上,都無甚出奇。他沉默地從腰間那個破舊的儲物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兩樣東西。

一塊拳頭大小、通體漆黑、表麵布滿細密孔洞、入手冰涼刺骨的【陰煞石】。

還有幾塊從死地骸骨旁帶出的、顏色暗沉、形狀不規則、邊緣鋒利、隱隱散發著微弱而奇特氣息的礦石碎片。這氣息混雜著礦石本身的土腥氣、淡淡的陰寒,以及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卻被墨老精準點出的“死氣”或者說“古氣”。

秦淵將這兩樣東西放在攤位的獸皮上,推了過去。他的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一種交易的直接和警惕:“換能清心淨神、或者穩固經脈的東西。要好貨。”

墨老那隻渾濁的獨眼,終於從秦淵身上移開,緩緩落在那塊漆黑的陰煞石上。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冰冷的石麵,指尖在那細密的孔洞上摩挲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似乎確認了品質。

然後,他的手指移向了那幾塊暗沉的礦石碎片。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第一塊碎片的瞬間,秦淵敏銳地捕捉到,墨老那隻枯瘦如同雞爪般的手,極其輕微地、難以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雖然這顫抖微弱得如同微風拂過蛛絲,轉瞬即逝,墨老的表情也依舊隱藏在陰影和皺紋之下,沒有絲毫變化。但秦淵無比確信,自己看到了!

墨老的手指依次拂過那幾塊礦石碎片,動作緩慢而仔細,如同在撫摸情人的肌膚,又如同在鑒定稀世珍寶。尤其是在觸碰到其中一塊顏色最深、隱約帶著一絲暗紅紋路的碎片時,他的指尖在那絲暗紅紋路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更長。他那渾濁的獨眼深處,似乎有極其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逝——震驚?忌憚?追憶?甚至…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秦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老者,絕對認識這礦石的來曆!甚至…認識那具骸骨?!

墨老很快收回了手,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從未發生。他那隻渾濁的獨眼重新抬起,看向秦淵,聲音恢複了之前的沙啞乾澀:“東西…還行。”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攤位上兩樣東西。

一小瓶丹藥。瓶子是粗劣的灰陶所製,瓶口用軟木塞封著。瓶身上沒有任何標簽,但隔著瓶子,秦淵都能隱約感覺到一絲微弱卻純淨的清涼氣息,讓躁動的精神為之一靜。

幾張疊在一起的符籙。符紙是某種暗黃色的獸皮,邊緣粗糙,上麵用暗紅色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朱砂繪製著扭曲複雜、如同鎖鏈纏繞般的符文。符籙本身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如同大地般厚重穩固的波動。

“【冰心丹】。采月陰峽寒潭底的老蚌珠粉為主藥,輔以三味清心草煉製。壓製心魔躁動,淨化精神汙染。對你這身駁雜的‘味兒’,有點用。”墨老指著那小陶瓶,言簡意賅。

“【固脈符】。用石蜥的背皮和地脈石粉所製。激發後貼於受損經脈處,可臨時穩固脈壁,減輕承載之力帶來的撕裂損傷。效果嘛…聊勝於無,看你運氣。”他又指向那幾張獸皮符籙。

秦淵心中一動。冰心丹正是他急需壓製血煞侵蝕和骸骨低語之物!固脈符雖說是臨時效果,但對他剛剛超限使用【血煞臂】、經脈瀕臨崩潰的右臂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價。”秦淵言簡意賅。

墨老那隻渾濁的獨眼在秦淵拿出的陰煞石和礦石碎片上掃過,乾癟的嘴唇翕動:“石頭陰煞石),碎片礦石),再加…五十下品靈石。”

秦淵瞳孔微縮。這價,堪稱獅子大開口!那塊陰煞石本身價值就不菲,那幾塊礦石碎片雖然不知具體價值,但能被墨老如此“重視”,顯然也非凡品。再加上五十靈石…這幾乎是他身上大半家當算上從商匪和鐵爪豺處搜刮的,總共也就三百多下品靈石)!

這老家夥,趁火打劫!

秦淵鬥篷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一絲被激怒的凶戾氣息隱隱透出。但他沒有立刻發作。在這鬼地方,實力不明、深淺不知的墨老麵前翻臉,絕非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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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最終,他緩緩從儲物袋中數出五十塊大小不一、光澤黯淡的下品靈石,嘩啦一聲堆在獸皮上,和陰煞石、礦石碎片放在一起。動作帶著明顯的不舍和肉痛。

“東西。”他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墨老渾濁的獨眼似乎彎了一下,仿佛在笑。他枯瘦的手一掃,獸皮上的陰煞石、礦石碎片和五十塊靈石瞬間消失不見,不知被收去了何處。同時,那小陶瓶冰心丹和那幾張固脈符,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了秦淵麵前。

秦淵迅速將其收入儲物袋。

交易完成。秦淵起身,準備立刻離開這個讓他極度不安的老者。

就在他轉身欲走的刹那,墨老那沙啞乾澀的聲音,如同附骨之蛆般,再次幽幽響起,音量壓得極低,卻清晰地鑽入秦淵耳中:

“年輕人…”

秦淵腳步一頓,全身肌肉瞬間繃緊。

“…玩火可以。”墨老的聲音平淡無波,卻仿佛帶著某種洞穿命運的冰冷,“彆把自己點著了。”

秦淵猛地回頭,兜帽下的目光如同利刃,刺向陰影中的老者。

墨老似乎毫無所覺,依舊蜷縮在那裡,如同入定的石雕。隻有那隻渾濁的獨眼,透過昏暗的光線,仿佛穿透了鬥篷的阻隔,直直地“看”進了秦淵的靈魂深處。

“你身上那‘死味兒’…”墨老的聲音如同歎息,又如同警告,“…沾的因果太大,太深…大到你根本背不動。”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釘子,敲在秦淵的心上。

“小心點…彆讓‘代價’,反噬得你…渣都不剩。”

代價反噬?!

秦淵的心臟如同被一隻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係統!他說的“代價”…難道是指係統?!

“老丈…此言何意?”秦淵的聲音乾澀無比,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他強忍著追問的衝動,但眼神中的驚駭已難以掩飾。

墨老卻緩緩低下了頭,重新將臉埋進油膩皮帽的陰影裡,恢複了最初那如同頑石般的姿態。他枯瘦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懷裡抱著的東西——那似乎是一截光滑溫潤的白色獸骨。他不再言語,仿佛剛才那番石破天驚的警告,隻是秦淵的幻覺。

秦淵在原地僵立了數息。巷道深處吹來的陰風,卷動著他的鬥篷,帶來刺骨的寒意。

他深深看了一眼陰影中那如同融入黑暗的老者,再沒有說一個字,猛地轉身,腳步略顯急促地沒入了灰燼集更深處、更混亂、也更危險的陰影之中。

握著儲物袋中那瓶冰心丹和幾張固脈符,秦淵的手心一片冰涼。

墨老的話,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反複回蕩。

“死味兒”的因果…“代價”的反噬…

這黑市,果然步步驚心!而前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險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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