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性上,他覺得這散修“封涯”的指控有些牽強,漏洞不少。但那魔氣的狀態和少年的反應,又讓他無法斷然否定。
從感性上,他更不願意相信是天劍門附屬家族的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了魔器,這傳出去對天劍門的聲音是巨大的打擊!相比之下,一個散修被魔器所傷,雖然不幸,但處理起來對宗門聲譽的影響要小得多。
柳依依站在一旁,秀眉緊蹙。她的直覺一直在告訴她這個“封涯”有問題,那劍意絕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但此刻,她也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反駁對方的指控。那魔氣…確實給人一種突兀的“外來”感。
權衡利弊,息事寧人,疑罪從無,是目前最符合天劍門利益的選擇。
李長老深吸一口氣,心中已有決斷。他臉色一沉,目光首先嚴厲地看向趙昊:“趙昊!比武切磋,竟敢使用【蝕靈針】此等陰毒禁器,違反大會規則,心術不正!即日起取消你的成績,押回劍閣麵壁思過三年,以觀後效!”
趙昊如遭雷擊,麵無人色,還想爭辯,卻被兩名上台的劍閣執法弟子直接封住修為,拖了下去。
接著,李長老的目光轉向秦淵,語氣稍緩,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封涯,你身受魔氣侵蝕,情況不明。為防萬一,也為你自身安全著想,需隨我回劍閣暫居,由老夫親自為你檢查驅魔,待魔氣徹底清除,再論其他。”
說是檢查驅魔,實則為軟禁審查。
秦淵心中緊繃的弦稍稍一鬆,知道第一關總算熬過去了。他臉上適時的露出感激、惶恐又帶著虛弱的神情,掙紮著想要行禮:“多…多謝長老…救命之恩…晚輩…晚輩遵命…”
話未說完,他眼睛一閉,身體軟軟倒下,恰到好處地“昏厥”過去——既是表現傷重,也是避免再多說話露出破綻。
立刻又有兩名弟子上前,小心地將“昏迷”的秦淵抬起。
李長老對柳依依道:“依依,此地由你暫代主持,比賽暫停。我先帶他回去。”
柳依依點頭應下,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被抬走的秦淵。
就這樣,秦淵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名劍閣弟子“護送”著,離開了喧囂的廣場,朝著城中心那座劍氣森然的劍閣走去。
一路無話。
秦淵雖然“昏迷”,但神識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默默感應著路線和環境。他能感覺到,越靠近劍閣,空氣中那股無形的劍意威壓就越發強烈,讓他體內被暫時壓製的魔氣都變得愈發沉寂。
最終,他被抬進劍閣,並未進入上層,而是沿著一條向下的石階,進入了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頗為簡潔,隻有一床一桌一椅,四壁和地麵都銘刻著複雜的符文,散發出強大的禁錮和隔絕氣息的力量。這裡與其說是療傷靜室,不如說是一間設施完善的囚牢。
兩名弟子將他放在石床上,便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厚重的石門轟然關閉,符文亮起,徹底隔絕了內外。
確認無人後,秦淵才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半分昏迷的樣子。
他迅速盤膝坐起,第一時間全力催動貼身藏好的鎮魔石盒,浩瀚純正的鎮魔氣息彌漫開來,全力鎮壓體內那因為支付代價而愈發躁動的魔氣,同時仔細修複著腹部的傷口。
冷汗,這才後知後覺地從額角滑落。
“好險…”他長長籲出一口氣,感受著密室中無處不在的監視感和禁錮力,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暫時的危機度過,但更大的考驗,顯然才剛剛開始。
他被困在了天劍門的老巢裡。
喜歡我的係統太邪門:開局從礦奴開始請大家收藏:()我的係統太邪門:開局從礦奴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