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橫肉的壯漢如同一堵牆般擋在麵前,金丹後期的氣息混合著長期在此作威作福養成的蠻橫煞氣,毫不掩飾地壓向秦淵。周圍原本還在討價還價的幾個修士立刻閉上了嘴,眼神閃爍地退到一旁,顯然對此人極為忌憚,生怕被殃及池魚。就連那個兜售空間材料的灰鬥篷攤主,也微微向後縮了縮,似乎不想卷入麻煩。
空氣仿佛凝固,集市遠處的喧囂更反襯出此角落的緊繃。
秦淵麵色平靜,心中卻瞬間閃過數個念頭。硬碰硬?以他目前的傷勢和狀態,對付一個金丹後期的地頭蛇,即便能勝,也必然鬨出大動靜,立刻會成為眾矢之的,在這骷髏島寸步難行。直接服軟?卻又心有不甘,且容易被人當成肥羊,後續麻煩不斷。
他略一沉吟,體內雷霆金丹微微運轉,一股屬於金丹中期、卻遠比同階修士更加凝練沉雄的氣息稍縱即逝,並未完全爆發,卻足以讓對方清晰感知到。
“什麼規矩?閣下不妨明說。”秦淵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絲毫懼意,也沒有挑釁,隻是一種不卑不亢的詢問。
那壯漢感受到秦淵的氣息,凶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生麵孔竟有如此修為,氣度還這般沉穩。他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囂張氣焰稍稍收斂了些許,但依舊伸出一根胡蘿卜粗的手指,甕聲甕氣地道:“哼,算你小子有點斤兩。規矩就是,一百上品靈石,老子告訴你哪裡能找到‘蒲老’。否則,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蒲老?
秦淵心中猛地一動!這個名字,很可能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那位陣法大師!這壯漢並非完全瞎訛詐?
他立刻暗中溝通魂海中的【代價核心】。
【定義代價:目標壯漢話語。效果直覺判斷其關於‘蒲老’信息真實性超過80。代價輕微心神消耗。】
一股微弱的暈眩感襲來,隨即【代價核心】反饋來信息:【判斷成立,真實性約82.3。存在信息指向。】
確認了!這錢看來不得不花,而且花得值!
心思電轉間,秦淵臉上卻不動聲色,甚至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抬手拋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正好裝有一百上品靈石的袋子。
那壯漢顯然沒料到他如此乾脆利落,下意識地接過袋子,神識一掃,確認數目無誤後,不由得愣了一下,再次上下打量了秦淵幾眼,臉上的凶相都淡化了幾分,轉而露出一絲古怪的、帶著點“算你識相”意味的咧嘴笑容。
“嘖,爽快!”他掂了掂靈石袋,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倒也守信,用大拇指朝集市最深處一個偏僻的角落指了指,“喏,那邊,那個掛著個破舊八卦幡的、最不起眼的小帳篷看到沒?蒲老就在裡頭。不過彆怪我沒提醒你,那老家夥脾氣古怪得很,陣法上的本事是真是假沒人說得清,但架子比島主還大!能不能請動他,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完,他側身讓開了道路,甚至還對秦淵擠了擠眼,隻是那表情怎麼看都帶著點幸災樂禍。
秦淵沒理會他的表情,拱手淡淡說了句:“多謝。”便邁步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幾步,一道熟悉的、冰冷的氣息便悄無聲息地靠近,自然是夜梟。她顯然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也聽到了關鍵信息。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交流,一前一後向著那頂破舊的帳篷走去。
越靠近那帳篷,周圍反而越發冷清,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絕開來。帳篷看起來十分簡陋,灰撲撲的,仿佛隨時都會散架,門口掛著一麵邊緣都已破損的八卦幡,隨風微微晃動。
但在秦淵的感知中,尤其是【代價核心】的警示下,眼前這頂帳篷卻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
帳篷周圍,密密麻麻布置著無數肉眼和尋常神識難以察覺的隱匿陣法和防禦禁製!這些陣法環環相扣,精妙絕倫,牽一發而動全身,其中蘊含的空間波動和能量引導技巧,遠超他在蓬萊仙坊所見!若非【代價核心】,他恐怕走到跟前都難以發現異常,一旦貿然觸碰,後果不堪設想!
“好高明的陣法造詣!”秦淵心中凜然,對這位“蒲老”的評價立刻拔高數籌。
他停下腳步,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凝聚音線,朝著帳篷方向傳音入內,語氣恭敬:“晚輩二人,冒昧打擾蒲老清修。聽聞前輩陣法通玄,特來求助,懇請前輩出手,助晚輩修複一座古傳送陣。所需材料,晚輩必儘力備齊。”
聲音傳入,如同石沉大海,帳篷內毫無反應。
就在秦淵以為對方不予理會,準備再次開口時,一個沙啞、蒼老、仿佛很久未曾說話的聲音,慢悠悠地從帳篷內傳了出來,直接響在兩人耳邊:
“材料自備,是理所當然。求老夫出手,規矩有三。”
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一、回答老夫三個問題。”“二、幫老夫去一個地方,取一件東西回來。”“三、無論事成與否,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地所見所聞,尤其是與老夫相關的任何信息。”
“三條應允,便進來。有一條不應,現在就可以滾了,勿要擾人清靜。”
條件苛刻!尤其是第二條,去何處?取何物?危險程度一概不知。第三條更是封死了所有後續可能。
秦淵和夜梟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與權衡。
答應,意味著即將踏入未知的風險,甚至可能卷入新的麻煩。不答應,可能就此錯過修複傳送陣的唯一希望,之前所有努力、包括在蛟宮冒的巨大風險,都可能付諸東流。
在這混亂危險的骷髏島,找到一個真正有能力的陣法大師,其難度可想而知。
幾乎沒有猶豫太久,兩人幾乎是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機遇總是與風險並存。這一點,他們早已深知。
“晚輩應允前輩規矩。”秦淵沉聲道。
他話音落下,那頂破舊帳篷的簾布,無人動手,卻無風自動,悄然向上掀起,露出裡麵一片幽深的黑暗,仿佛一張等待吞噬什麼的巨口。
一條縫隙,已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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