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聲音響徹在空中,殺豬般的吼叫。
而聲音正是朱鯉,此時手臂與肢體分開,迎麵倒去,捂著自己的傷口,來回翻滾在地麵,像木頭般被人推諉。
雷大壯跑到齊天身邊,看著不斷翻滾的朱鯉,內心震驚不已,看來齊天這是真的怒了,誰讓你們平常不低調點,要不是白霽的父親給你們撐腰,爺爺也要避讓三分,怎會滋長囂張,落到這般田地。
白霽徹底傻了,自己的手下一死一重傷,即使回到家中,父親也不會饒了自己,這兩人可是父親花了各種靈藥,培養的人。
齊天顧不得疼痛的朱鯉,轉身看著蹲坐在地的白霽,眼瞳猶如燈籠般,迸發出冰冷的寒意,緊握了手中的斧頭,走向白霽。
“叮”,
斧頭上猶如凝聚的晨露跌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震醒了呆木中的白霽。
“齊天,你不能殺我”,白霽看著走向自己的齊天,齊天每走一步,似乎在宣告自己的生命倒計時,再也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摩擦著地麵,倒退著,眼神流露出恐懼,好像此時的運氣用完了一般,被身後的靈木所阻擋,瞄了一身後,發現已無退路,掙紮道。
“齊天,你不能殺他”,雷大壯知道在不阻攔齊天,恐怕回天乏術,朱鯉已殘,崔嵬身死,不能在讓白霽出事,雖然三人無惡不作,對村裡是好事,但對齊天是壞事,按在齊天的肩膀上,示意齊天冷靜道。
“對,對,對”白霽左右環顧,若是順利的逃脫,讓父親替自己出頭,如何脫困時,聽著雷大壯替自己說話,此刻雷大壯在自己心中猶如聖母,且心中的位置重了幾分,小雞吃米般的點著頭,仿佛看到了希望,假裝求饒附和道。
齊天望著無路可退的白霽,看了一眼雷大壯太仁慈,況且大壯也是為了自己,畢竟村中有村規,但這三人在村中,作惡時可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眼下白霽在想著如何逃跑,也不好拂了大壯,正所謂不看生麵看佛麵,平複了下語氣道:“放心,我有分寸”。
“你看著他”,齊天瞄了一眼朱鯉,生怕朱鯉再來打擾自己,也可支開大壯,昂了下頭,安慰道。
“好”,雷大壯轉身走向,停止翻滾的朱鯉,發現此時的朱鯉,冷汗直流且不時的抖動,望著自己的斷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與自己無關。
“大壯替你求情,你運氣是真的好”,齊天看著雷大壯走開,歎了口氣,既然事情已做,那就做到底,對著白霽不知是誇讚,還是嘲諷,一想到救命的靈藥被這白霽吞入腹中,寒意湧現,繼續走向白霽,冷聲道:“死罪可饒,活罪難逃”。
白霽內心正開心時,當聽到齊天還是不放過自己,瞬間從希望跌落道失望,畢竟自己不是齊天的對手,不然這次也不會帶兩人前來,可結果如此悲劇,心中隻有一個字跑。
突然間,騰空而起,借助身後的靈木,猶如炮彈般急射而去,
“嗖”,
斧頭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猶如長眼睛般,劈在了白霽的腳踝處。
“錚”的一聲,
銜入靈木中,血跡分散開來,仿佛被人塗了一層油漆,赫然醒目。
“啊”,
白霽臉頰上流淌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摸著鮮血四濺的腳踝,與地麵左右擺動。
雷大壯聽到白霽的聲音,不再查看昏死的朱鯉,擋在齊天身前,生怕白霽葬身在這裡,齊天明明答應了自己,怎麼還要下殺手,焦急的詢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殺他嗎?”。
“我沒殺他”,齊天白了一眼大壯,指著地上的白霽,似乎告訴雷大壯明顯不好好的嗎,平靜的說道。
“好吧”,雷大壯知道齊天一直在壓製心中的怒火,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白霽隻是受傷而已,轉身看著受傷的白霽,歎氣道:“白霽,你不該吞那靈藥”。
齊天來到靈木前,拔下斧頭,慢慢下蹲,誰讓你這家夥要跑呢?吞了自己重要的靈藥,說走就走的嗎?仿佛白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拿著白霽的衣角,擦拭著侵染的斧刃,輕聲道:“我說過你會很慘的”。
齊白霽耳邊想起齊天的話音,猶如催命符般,望著齊天的眼神,仿佛來自地獄般的攝魂,靈魂都在打顫,早知就該多帶些人,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眼神充滿了恐懼,就連聲音也顫抖起來,懇求道:“齊天,隻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怎麼樣?”。